人是他们要找的人,但这般亲昵宠溺的笑声,他们都不曾听过。
三人对视一眼,源宗裕和楚芸默契地往后退了一步,源宗裕轻轻推了一下慢半拍的韦涧素。
韦涧素瞥了他一眼,而后深吸一口气,伸手推开门。
正好与屋内男子视线相对。
“会徽?”
卢景生楞了一息。
又看向他旁边的两人。
“源兄,楚姑娘?”
见不是自己预料的小师妹,卢景生惊讶了一瞬,又很快恢复如常,脸上挂着温和有礼的笑容。
“你们三人怎会来此?”
门外的老者傻眼了,明白自己弄错了人,忙道:“公子,他们…”
“无妨,你先下去吧。”
“是。”
老者下去。
门外不请自来还撒谎的三人与屋内之人相对,场面一度有些尴尬,源宗裕拿扇子遮住自己下半张脸,扇骨蹭了蹭鼻梁,而后另一只手推了推身前的韦涧素。
韦涧素开口进门了。
“景生何时来的京城?”
卢景生坐在榻上,腿上盖着毛毯,旁边还烧着银丝火。他指着屋内的凳子,“招待不周,桌上有热茶,三位随意。
源宗裕和楚芸也和卢景生双方见了礼,同韦涧素一起搬了凳子围着卢景生坐下。
韦涧素看了一眼被他合上放在榻里侧的书,不由多观察了一眼好友的表情。
自己素来坦荡洒脱的好友竟然会出现类似有些鬼祟的行径,那本被收起来的书是什么书?
不能给他这个好友瞧?
韦涧素心思转过,但他不是窥探别人隐私的人,便将好友的不对劲抛开不谈。
“你生病了?”
景生虽然素来洒脱不羁,但待人素来礼节周到,从不在榻上接待客人, 韦涧素关心道。
卢景生:“只是身体有些不适。”
韦涧素知晓他性子,不愿多说的追问也无用,因此并没追问他哪里不适。卢景生坐在榻上,仔细观察三人:“你们怎知我来了京城?还来此处寻我?”
韦涧素瞥向旁边的另一好友,源宗裕装作没听到此话,转头看屋子陈设,韦涧素十分无言,最后还是默默承担了所有。
“不久前我在城内看到了你,但你消失的太快,没来得及喊你。想着你可能来了别庄,便顺路来看看你。”
“顺路?”卢景生看了一眼明显有异的源宗裕,但他没多问,反而快速抓住了韦涧素话中的重点,“这时辰,再过不久城门就要关闭,你要去哪儿?”
韦涧素:“去乱葬岗有点小事。”
“乱葬岗?”卢景生坐直了身体,“你去哪里作甚?”
他忽然表情认真,韦涧素还以为他是因为“乱葬岗”这个地方。
见他表情为难,卢景生不动声色试探,“先前收到你的信,说圣上换了个京兆尹。来京后,我听闻你因为一件案子下了大牢,还替你着急,眼下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