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月钱可以,但必须保证以后给我回信,每年必须回山和我们团聚一次。”
傅宁珞没办法保证,收回手。
“你不给我,我就自己拿。”
“你去哪里拿?又往我身上扑?从我怀里抢?”
臭师兄没羞没臊,把她当小孩子,说话丝毫不避讳。傅宁珞气红了脸,也不多话,蹲下身就往榻下面瞧。
她师兄有毛病,能洗漱绝不会脏兮兮地休息。
在屋顶上见面时,她分明闻到了他身上好闻的特有皂角气味,连新披风都是同样的皂角气味,说明他来见她前洗漱换好了衣裳。
那么可以断定,他在城内有住所,十有八九是客栈。
而他还愿意在她书房等她,说明没打算离开。
以师兄喜洁的癖好,定然会准备换洗的衣裳,还有他那极少离身,价值千金的宝剑,师兄怎么舍得放在客栈里一夜。
她进来时没瞧见他的包袱,东西会放在哪儿呢?
书房只有一张榻,一个书架,两口箱子和桌椅。
一览无余。
能藏东西的只有榻下面。
师兄八成知道花钱如流水还总是哭穷的她会找他要钱,故意把钱袋子藏起来了,好逼她答应他的要求。
哼!
休想!
傅宁珞蹲下去后,果然看到榻下面放着一个篮子,篮子里面装得正是一个包袱和一把宝剑。
银子就在眼前,就算钻狗洞她也愿意。傅宁珞扑进榻下面,伸手去拿篮子,忽然感觉自己的双脚被人握住了,然后她就离篮子越来越远。
“卢景生,你放开我。”
“想拿银子,我同意了吗?”
傅宁珞一个人住着偌大的院子,没有外人,师兄妹俩打闹。傅宁珞踢了两脚没踢开人,反而被拖出了榻底下。
眼睁睁看着银子离自己越来越远,傅宁珞心中悲愤。
“我的银子啊。”
她都穷得买不起好吃的,天天在家里和衙门混馒头吃。臭师兄还不肯给她银子。
听到她喊得凄惨,卢景生没忍住,扑哧笑出来。
傅宁珞没能拿到银子,还丢脸的被师兄拽着腿拖出去,气得脸色通红,站起来指着她的蛮力师兄就骂。
“卢景生!你太过分了!”
“你给我等着,我去拿东西,肯定把篮子扫出来,有本事你就把钱都藏在身上。”
傅宁珞掉头就往屋外跑,卢景生丝毫不着急,在桌旁老神在在安然坐下。
傅宁珞在门外偷窥了半天,也不见卢景生蹲下去拿包袱,实在等不下去了,探头问。
“你怎么还不把钱取出来?”
卢景生慢悠悠喝着茶,安坐如山。“我为什么要取出来?放在身上和放在我能保护的范围内有区别吗?倒是你,怎么不去拿棍子扫篮子?”
“我去有什么用,只要你在这儿守着,我拿什么都没用。”
傅宁珞泄气,她打不赢卢景生,就是拿一根铁棍来,也能被折断,何必费那功夫呢。
“所以你打着让我把钱取出来,趁着我取钱的时候偷袭,或者等我把钱放在身上,你再趁我不备偷袭的主意?”
傅宁珞这下当真服气了,她打什么主意她师兄都能猜到,天生就是来克她的。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师兄就是压在她头顶的那个大魔!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傅宁珞进屋一把抱住师兄那修长劲瘦的腿,“师兄啊,你可怜可怜师妹吧,真的太可怜了,穷的只剩下吃馒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