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轻咳一声,“案子自然还会继续调查,但早朝还未散,陛下还等着我等回话呢。”
“就为了问我几句话,早朝都暂休了?” 傅宁珞瞪眼。
“可不是,有些人为老不尊,自己心机深沉,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疑心你一个小姑娘谋算朝廷官员。陛下英明,没直接定你的罪,让刘御史带着我们问清楚。”
傅文清不咸不淡说完,对面的李大人别过脸,刘御史和王尚书也是轻咳一声,没辩解。
傅宁珞眨巴眨巴眼,一派单纯,“女儿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傅文清没忍住,笑了一下,走过去敲了敲女儿额头,“是啊,你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坏心思,快回去好好休息,伤没养好不许出来。”
“那女儿能买只鸡回来补补吗?”傅宁珞舔着脸伸手要钱。
傅文清当没看见,几位老大人也无视了小姑娘可怜的眼神,背着手继续上朝去了。
韦涧素看了傅宁珞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被大理寺的衙差重新带下去。在门外等着的源宗裕三人也急忙跟着去关心他了。
韦涧素还要继续坐牢,一来案子还没查清,二来,傅宁珞抓人是确实发现了周冒异样,周冒又是先动手,她占理。但韦涧素不同,他只是因为发现傅宁珞行为有异,就莽撞地跟她抢人,实际并不知道周冒是否有嫌疑。
只是有了傅宁珞作证提前提醒过他,罪名要小许多。
傅宁珞没管他,见两个大理寺衙差要将周冒尸体抬下去,连忙蹲下去问:“死因为何?”
两个衙差知道他们误解了她,正心怀愧意,闻言回道:“仵作验尸说是自断经脉,不是韦理正打死的。”
傅宁珞又问:“我能让我徒弟验一验吗?”
“这…”两个衙差对视一眼,白术忽然进来,“让傅姑娘的徒弟验吧,此事我会与方少卿禀明。”
两个衙差顿时松了口气,案子如今移交到方少卿手里了,他们也做不了主。
小池子正在外面走廊等着呢,闻言立即进来验尸,因衙门总是有案子就叫他,他已经习惯带上一副手套了,傅宁珞很放心徒弟验尸,又问白术:“我能看看周冒的包袱吗?”
李松泉没在城外树林的树洞里找到东西,傅宁珞怀疑周冒是否是去那里取东西,东西如今在他身上。
白术让她查验周冒的包袱,结果却并未发现异常之物。
包袱里只有一些绵绸质地的换洗衣物、金疮药、内伤药、解毒丸等药物,还有过所,几两碎银和铜板,都不是她想找的不同寻常的东西。
既然如此,周冒去城外树林到底做什么?
那个树洞又是用来做什么的?传递消息?
傅宁珞总觉得自己遗漏哪里。
“师父,周冒确实是死于经脉俱损。”小池子验完尸道,“他肩上的伤不重,身上除了金疮药、疗伤药、解毒药和一些铜板之外,也没其他东西了。”
小池子知道她想知道什么,都查验了。傅宁珞将包袱还给大理寺,白术送他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