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眼风看了旁边坐着的韩无畏一眼。
韩无畏站起来朝她揖了一礼,“傅姑娘大义,正是如此,小生才仔细询问过吕兄作诗前后的事。”
“其实当时吕兄和韩弟不在一处,他们俩的喜好不同,吕兄在山内侧看一株木芙蓉,韩弟在山外侧登高望远,吕兄过去找他时,恰好听到了他吟出那首《登高》。”
“所以定然是这期间,韩弟与王诘有过交集,让他们二人谁剽窃了谁的诗。”
他没有直接说谁剽窃的可能性更大,但言外之意分明有偏袒。
据他所说,死者是在与韩任辰分开游览后回去找韩任辰听到的韩任辰吟诗。
如果他怀疑是王诘剽窃的事,那应该说:定是在这过程中,被某人听到了此诗,之后占为己有。
他说“这期间”,分明指的是死者与韩任辰不在一起时。
在山上即兴作诗,通常大声吟诵,且不会再吟诵第二次。当然,如果韩任辰大声吟诵第二次,那相距不算远的死者应该能听到。
这就说明,死者听到韩任辰吟诗那次即是韩任辰作出诗的时候。
那么在死者与韩任辰分开期间,韩任辰与王诘有交集。
只能说明王诘先作了诗,而韩任辰只是在之后与死者会和时吟诵出来,当作自己的诗。
由此可以看出,韩无畏心思深沉,且极为冷静,与韩任辰这个同族弟兄可能不只是关系疏远这般简单。
弄明白这些,傅宁珞单独和赵有司问话,问他关于韩无畏和死者之间有无嫌隙。
赵有司极为吃惊。
“姑娘怀疑无畏兄?”
傅宁珞:“案情未定,所有人都是我怀疑的对象。”
听她这般说,赵有司却放了心。
“无畏兄和吕兄一直交好,从无嫌隙.不过无畏兄和韩兄似乎并不亲近,极少单独结伴游玩。听无畏兄说,他们虽是同族,但并不熟络,毕竟身份有别。”
从赵有司这儿问不出更多的乐,她告别二人,去找另一个嫌疑人韩任辰。
临走时,让他们再想想吕玄直死前有无可疑之处,然后随时告诉她。
见她要走,赵有司郑重行了一礼:“傅姑娘,小生听说你把王诘从公主府讨了出来。小生知道你是真心想替吕兄做主的,小生在此多谢。”
韩无畏见状,忙站起来也行了一礼。
傅宁珞:“二位公子放心,我父亲既然做了这京兆尹,就不会对辖下出现的命案熟视无睹。定会给诸位一个交代。”
言罢,大步离开了衙门。
到韩任辰的住所,傅宁珞却发现里面静悄悄的没人。
和旁边的邻居打听,说是韩任辰一刻钟前和书童、马夫驾马车,准备回老家一趟。
父亲明明交代过他们不许离开京城,韩任辰竟然擅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