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嘉景:……?
这很难不想到酒后乱x。
也不是不行,毕竟两人都谈恋爱了,迟早的事,但自己什么印象都没有算怎么回事啊!
邓嘉景挪了挪屁股,诶,有点痛?他松了口气,还以为自己把江攸怎么了呢,还好没有。
……
难道,江攸把我怎么样了?
邓嘉景出神的同时,听见关门的声音,还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瞬间缩回被窝。
光看日头,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现在又是什么时候。
门被轻轻打开,他听见那人慢慢靠近,最后停在他边上坐下,“醒了?”
邓嘉景装作刚睡醒的样子,“刚醒。”
“嗯,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江攸伸手去摸他的额头。邓嘉景抓住那只手,脑袋一抬,枕在上面,“没。”
说完他往后面挪了挪,有些迟疑地叫了江攸一声,“……我屁股有点痛。”
江攸嘴角没憋住笑,一边眉头挑起,“记得昨天晚上的事儿吗?”
邓嘉景沉默。
邓嘉景思考。
邓嘉景欲言又止,心虚地望着天花板,“有点忘了。”
随后听见江攸无奈的声音,“不会一点都不记得了吧?”
“我没撒酒疯吧?”邓嘉景半个脑袋都缩进被子里。
江攸给他掖了掖被子,回答了问题,“不算。”又问,“记得多少?”
邓嘉景从被窝中伸出一只手,比出“一点点”的手势,“就记得我们打了视频,你来接我。”
“这样啊。”江攸点点头,一脸了然,“就是说后面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可能?”邓嘉景更加心虚。江攸的反应让他觉得他真的做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了。
“抱着我不松手,记得么?”
“……”
“像个小狗一样在我脖子上到处蹭也不记得了么?”
“……?”
“啊,那后面哭着说我不亲你我讨厌死了,也不记得了对吧?”江攸脸上笑意更甚。
“我怎么可能说讨厌你。”邓嘉景一脸不可置信,想坐起身来询问。
他刚一有动作就被江攸按住,“没穿衣服呢,等着。”说完他将挂在木架上的居家服取下,拍拍被子,“起来穿衣服。”
邓嘉景起身,看着江攸给他套上衣服,本想着关于“记不记得”的问题应该结束了,不曾想,又听见江攸说,“那我们嘉景,肯定也不记得昨晚说什么也不愿意穿衣服的事情了?”
“……”
“哎,我一说要给你穿衣服,你就闹,还要把我衣服给扒了。”
邓嘉景低着头不去看身旁的人,只觉得整个脑袋都快烧起来。因为脑海中闪过一些片段,不过不是在床上,是在浴室,“别说了……”
“嗯,不说了。”江攸揉了揉他的头发,“好了,抬头,过会儿脖子酸了。”
江攸怕把人欺负狠了,软声问:“饿没?起床吃饭?”
“那我屁股……”邓嘉景说完又瞥开视线,不去看江攸。
原来是在意的是这个啊,江攸便起身边说,“躺着等我会儿,我去打盆水来,昨晚你已经睡着了,我就简单弄了下。”
江攸出了卧室,留下床上的邓嘉景大脑一瞬空白,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心说,“不会吧!真做了啊!没清理干净?完全没有记忆啊!可恶啊,早知道不喝那么多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邓嘉景觉得自己痛失万金。
酒精害人,喝酒误事。
回来时,江攸手上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里面还有条毛巾。
邓嘉景捂着脸趴在床上,觉得自己没脸见人。
“怎么了这是?”
邓嘉景不说话。
看他这姿势,江攸以为他屁股疼得厉害。
昨晚给邓嘉景擦了身子后,邓嘉景说要穿浴袍才出来,江攸无法,只有让对方在浴室等着自己去拿浴袍,结果他刚拉开衣柜门,就听见浴室里咣当一声。
两步并一步赶到浴室,邓嘉景坐在地上,嘴巴撅得特高,皱着眉要哭不哭的样子,看见他后委屈得不得了,“我想哭。”
看着趴在床上的邓嘉景,江攸摇了摇头,没有下次了。
他掀开被子,将那团浑圆露出来,左边明显的一大块淤青,江攸拿手戳了戳,那团立刻绷紧。
“下次别喝那么多酒了。”江攸从热水里捞起毛巾拧干,折叠后放在邓嘉景的淤青处,“知道痛了吧?”
“喝酒后站都站不住,我拿个衣服的空隙你都能摔个底朝天。”
邓嘉景突然扭头看他,瞪着眼,有些磕巴,“我…摔,摔的?”
“那不然呢?”江攸问。
“哦……”
江攸看他表情,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又好气又好笑,往腰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邓嘉景你想什么呢?那是趁人之危。”
“……我倒希望你趁人之危。”邓嘉景偏过身子嘀咕道。
江攸没听清,揉了揉刚才拍过的地方,又拿开毛巾给人按摩,“什么?”
“嘶,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