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雪有一种直觉,道:“会不会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谢玄淮的指尖按在了唇上,说:“有可能。”
柳凝雪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说:“那我们要多注意着点才行,万一晚上又来一堆鬼就不好了。”
谢玄淮低头看了眼被柳凝雪抓住的手,他指节很曲了下,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嗯。”
到了晚上,妇人如约将饭端到了房门外,她敲了敲门,见没动静,刚想把耳朵贴上去,柳凝雪闻就将门打开了,妇人讪讪一笑,道:“姑娘这是你要的饭。”
柳凝雪没将门开得多大,她整个人就挡住了妇人想要往里探的视线,见妇人还欲往里窥探,柳凝雪把夺过她手中的端盘,说:“行了,你走吧。”
话落,她就无情地关上了门。
柳凝雪将饭端回到桌上放着,转头去看正在贴符布阵的谢玄淮,这次出来,他们带了个无尽锦囊,装了不少法宝武器,应对邪祟绰绰有余。
等布好阵法,柳凝雪喊道:“先用晚饭。”
为了防止万一,柳凝雪还用银针在每个饭菜上都扎了一下,直到看见银针不变色后,她才放心吃。
谢玄淮将手中的朱笔红砂抛下,净手来到柳凝雪身边坐下,看着眼前的清粥白菜,他颇没有食欲。
反观柳凝雪,吃得比他轻快多了,毕竟在现代的时候,她很多时候就是这么过的,白天当牛马,晚上没时间累得不想做饭。
柳凝雪很快就干完了一碗白粥,谢玄淮看着她的模样,心中一动,用筷子夹了一块白菜放进嘴里,片刻后,他在心中得出一个结论,难吃。
随即,他就放下了碗筷,柳凝雪看了他那一动不动的粥,疑惑道:“你吃饱了?”
她惊讶于谢玄淮的饭量,在路上时,他也鲜少吃东西,多数时候只喝水,柳凝雪真怕他体力不支晕倒。
谢玄淮回她,道:“我不饿。”
搞笑呢?
她快一天没吃东西,都要饿瘪了,他说他不饿?
柳凝雪态度坚决,说:“不行!你必须吃,两口也好。”
见柳凝雪如此,谢玄淮只好勉为其难地端起粥喝了两口,但见柳凝雪目光一直注视着他,他又喝了大半碗才放下。
柳凝雪地笑了笑,说:“这才好嘛。”
晚上,周围房屋都亮了起烛灯,柳凝雪抱着衣服出了门,小村庄的净室都是单独出来一间的,她要想洗澡的话,就要到别处。
净室里,妇人已经烧好了水,就等着柳凝雪过来了,为了保障安全,她还戴上了玉佩,净室在房屋之后,不大不小,正中间摆放着一个浴桶。
柳凝雪独自一人来到这里,心里毛毛的,总感觉暗处有一道视线在盯着她,她四下看了几眼,也没有发现任何人。
她将衣服放到板凳上,低头看着浴桶里冒着热气的热水,内心挣扎了一番,要不不洗了?这荒郊野岭的,也没个人身安全保障。
柳凝雪看了眼那衣服,是妇人拿给她的,艳红红的,活似成亲了一样,妇人说那是她女儿留下来的。
可不知为何,柳凝雪总感觉这件衣服有些不对。
算了,不洗了,这个澡不是非要洗。
从净室里出来,柳凝雪左右看了下,发现净室后还有个人高的门,不过被人从外面锁上了,通过缝隙隐约能看见一条通道,往后面的房屋而去。
那些房屋都没点上灯,看着阴森可怖,柳凝雪没敢过去,她抱着衣服又回了房间。
彼时,谢玄淮正拿着一块玉在刻着什么,这块玉他从来的路上就一直在刻着了。
听到开门声,他抬眸望了她一眼,又继续低头去刻了。
柳凝雪不清楚他在刻什么,也兴趣问他,她将衣服放到一边,对他说:“你要去沐浴吗?净室那边有水。”
谢玄淮道:“你不说你要洗吗?”
柳凝雪道:“不洗了。”
谢玄淮问:“为什么。”
柳凝雪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想就是不想,你想就去吧。”
谢玄淮继续刻着手中的玉默言不语。
半夜,柳凝雪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本来她是极为害怕的,迟迟不敢入睡,可谢玄淮一在自己身边躺下,她就变得安心了许多,睡觉的时候也忍不住往他那边靠近了些。
半梦半醒间,她忽然感觉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贴在了她的锁骨上,可由于她太困了,实在睁不开眼睛,便随意伸手摸了摸。
谢玄淮以手支着脑袋侧躺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怀里的人,她脖子上戴着他亲手刻的玉,青绿的玉和她洁白的肌肤相应,极为养眼,他颇为满意地欣赏着。
这时,房门外忽然响起一阵骚动,谢玄淮脸色沉了沉,只听门外的妇女,道:“熄灯了,应该是睡着了。”
“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