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最近一段时间都可以。”
莫闻舟往前靠了靠,躬着背,不可置否。
冉溪没有任何可以拒绝的理由,况且,也不是第一次去莫闻舟家借住了。
“我可以付你房租。”
她可不是爱个占小便宜的人。
“我最近多了一些工作,以工代酬我也不介意。”
莫闻舟嗤笑一声,原本黯然的眼底忽然一亮,欣喜于冉溪的应允。
和物业负责人说明了情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负责人很爽快地放冉溪走了,下一秒又只身投入到住户们的唾沫星子中去。
没隔几天,冉溪又回到了熟悉的房间。
赵姨贴上来,一顿关心,热心地准备好了晚间点心,生怕他们饿着。
“我就说嘛,姑娘家家的,和别人酒店合住一晚怎么合适,那酒店也偏僻得很呢,还是回来这好。”
莫闻舟和冉溪面对面坐着,赵姨唠叨着着,绕到莫闻舟轮椅后,抬起莫闻舟的手肘,做起了屈伸的动作,慢慢往下,圈住莫闻舟的手指,里里外外活动了三四遍,才把勺子的长柄塞到莫闻舟食指和中指之间。
洗漱完,冉溪把能联系的保险业务都联系了一遍,总算处置妥当。
只剩下疲累,冉溪凝视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突然觉得眼睛有些酸,门外传来一阵微小的声响,停了半晌,接着是一声叩门声。
冉溪翻身坐起来,打开房门,是莫闻舟。
男人换了一身黑色丝质睡衣,脚上穿了一双家居棉拖,眼眸里还留着一层雾气,水汪汪的,像一只乖巧可爱的小狗。
“你还好吗。”
轻飘飘的一句问候,却沉重地砸向了冉溪,不偏不倚的。
“感觉没有很差,但应该不好才是正常反应?”
冉溪背过身,抬起下巴,把星星点点的涟漪憋了回去。
她是那么想要一个地方,只属于自己的地方,不用像年少时担心在养父母的房子里随时被赶走和打骂,担心在经常漏水停电的杂物间里的安危。
莫闻舟看不到冉溪的表情,只能小心翼翼地离她更近一些,再近一些。
冉溪转过身,莫闻舟已经来到了她跟前,冉溪缓缓蹲了下来,半跪在莫闻舟跟前。
轻如羽翼,冉溪张开双臂,环抱住了莫闻舟,额头轻轻贴在莫闻舟瘦削的肩胛骨上,怀抱里浸染着洗漱后沐浴露的清香,冉溪深深吸了一口,眼角的泪花绽开,蹭在莫闻舟的衣领上。
莫闻舟怔住,手指抖动着,有些艰难地举起左手,将双手覆在冉溪的背后,同时,也将一部分上半身的力量转移到了冉溪的身上来保持平衡。
“莫闻舟。”
“在。”
“你说过,你是真的很喜欢我的吧。”
“嗯。现在也是。”
冉溪推开莫闻舟,从怀抱中脱离出来,莫闻舟没了借力,上半身直往下砸,被冉溪稳稳托住。
莫闻舟的睫毛扑闪着,高挺的鼻梁贴着冉溪小巧的鼻尖,炙热的气息喷吐间,冉溪眼眸微阔,指尖捏住莫闻舟的下颚,沿着流畅的脸部线条往上游走,一侧的右手反握住了莫闻舟垂在一旁的左手,完全包住了莫闻舟挛缩的手指,不安分的拇指翘着,游离在外面,有一下没一下地发着颤。
“我们试试?”
冉溪主动覆上了唇,蜻蜓点水,停留了三秒,手在莫闻舟的腰际开始不安分地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