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才离开一小会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化形而已,怎么就差点亲上了?
阎月一如往常,抱着小白钻进厨房,将锅里给它留好的肉骨头端出来,“快吃快吃,还热着呐!下次可不许这么晚回来了,知道吗?”
楚枝靠在南青怀里,指着阎月口无遮拦地说:“我发现了,东家最喜欢就是小白!自从知道小白是狼,甚至开始把自己的肉分出一半留给小白了!”
又一碗温热的酒下肚,阎月舒服地晃晃脑袋说:“谁说的?我也喜欢你啊!你若是能像小白这么可爱,我也把肉分你一半!”
“嘁!”楚枝不屑道:“跟我抢鸭腿的不是你?”
二人斗着嘴,没注意齐昭阳神色略垮,插嘴问:“月月,你喜欢楚枝和喜欢我,是同样的喜欢吗?”
两杯热酒下肚,阎月愈发松弛,笑嘻嘻道:“当然啦!”她伸出手指细数道:“还有南青、蒋老、周霖,都同样喜欢!哦对,还有大黑!”
楚枝哈哈笑,“你漏了白尘!”
阎月又喝下一碗,磕磕巴巴地说:“他嫌弃我,不喜欢。给我带好吃的,才喜欢!”
齐昭阳眼中的光寸寸寂灭,沉默拿起酒壶,一碗接一碗地灌。
阎月不再提分钱的事,好声好气安慰他:“日后清虚观不要你了,你就来这儿!南青可厉害了,她能赚好多好多钱!给我们干,我们养你!”
打更人敲过夜半子时的锣声,楚枝已经睡着了。南青把楚枝抱回屋里,又架着醉醺醺的齐昭阳,把人扔到床上。
阎月笑嘻嘻与南青挥手道晚安,却栓门三次都没能对准。勉强把门栓上,回身却眼前一晃,天旋地转后落入一个纯净温暖的怀抱。
几番晕晃,她被放置在自己的床上。
向来迟钝的人,此刻却反应极快,手腕勾住眼前人的脖颈,将口中的酒香喷撒在那人脸上。
“我见过你。”
白尘只当她在撒酒疯,揶揄问:“在哪见过?”
阎月迟缓地眨着眼睛,说:“梦里。”
白尘嗤笑:“哦?是个什么样的梦?”
阎月眼中满是茫然,指尖勾起他的一缕白发,绕着手指打圈,回想着那日。
“黑色的梦。没有天空,没有阳光,没有人,也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我睁开眼睛,就看到你了,白衣白发,在召唤我。”
白尘微微眯眼:“我是谁?”
阎月双目满是迷茫:“我认识你么?”
这下白尘愣了。
虽说他为方便行走人间,习惯将原始的白发变幻成黑发,但长相是无差的。怎么变成白发的模样,她还不认识了?
白尘有些不高兴,捏着她的脸问:“忘性这么大?”
阎月被他掐着脸颊,双眉皱起挣扎,哼唧着:“嗯~痛……”
她醉酒后的声音,像是雨水打过的栀子花,清润中夹杂着勾人的香气,尾音拖得长长的,又软又娇的哼唧声拐了好几道弯,暖味又缱绻,令人不自觉就沉溺进去。
而那饱满的红唇,好似栀子花上落了滴鲜血,白尘也不知怎得,鬼使神差就贴了上去。
陌生的颤栗,在双唇相贴的瞬间传遍全身。
原本只是想轻柔的将那滴血舔走,却在触碰之后再也不舍得松开,微微开口开始吸吮花蕊上的蜜糖。
力道不自觉开始加重,在感受到带着酒香的甜蜜后,白尘开始不受控。
脑海中又浮现他归来时看到的那一幕,若非他及时叫出声,他二人是否也会亲到一起?
带了惩罚味道的吻力道更大,怀里的人开始推拒。白尘却不管不顾,似乎光是呼吸对方吐出的酒香,他便醉了个彻底。
“唔……”
阎月终于吃痛到受不住,奋力推开白尘,带着不均匀的喘息声,满脸幽怨地望着他。
白尘看到她的嘴唇都已经肿了,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连忙捏了个诀让她睡过去。
他坐在床边,感受着胸腔内快要跳出的心脏,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堂堂妖王,怎可对一凡人女子动心?她才能活多少年?对于他的漫上妖生来说,不过是一个短暂的插曲而已!
可眼睛落到那张素白的脸上,双颊不合时宜地挂着淡淡的粉色,白尘刚硬起来的心,瞬间又融化成了一汪温软的春水。
他自嘲而无奈地笑笑,给她脱下鞋子,解下外衣,将人拥进怀里,扯过被子盖好。
指尖划过那仍显肿胀的红唇,白尘勾唇浅笑,声音如水底轻暖的涟漪,润心入肺。
“本尊陪你一世又何妨?你便安心开你的茶楼,有本尊在,定保你此生富足安康,平安喜乐。”
热热的呼吸搔得阎月耳畔痒痒的,她咕哝一声,将头扎进那个令人心安的怀抱。
“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