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川:“?”
“这个恐怕不太能吧~”
容景和眼底躁意更胜,“算了,我背对着你。”
说着试图转身,背对着林泽川。
“嘶…”
“你又怎么了?”
容景和无语,怎么林泽川那么多事!
林泽川语气深沉:“我觉得,你还是转回来吧。”
“为何?!”
林泽川支支吾吾不肯说,容景和不耐烦道:“你…”
身体一动,他好似感觉到了什么,于是和林泽川双双沉默了。
片刻后,他默默转回身子,但又不想和林泽川面对面,于是屈膝蹲下,一抬头,正好和林泽川身体某处相对。
容景和:“……”
林泽川:“……”
“……”
“……”
他们二人站也不是,蹲也不是之时,在不远处有人跨越空间,和他们感同身受,甚至比他们更加坐立难安。
*
软轿在平稳前行,偌大的车厢里,江问渠拘谨地坐着,一动也不敢动。
好尴尬,快要呼吸不上来了,貌似他也没有呼吸这个东西。
双眼无神直视前方,江问渠乱七八糟地想着,就是不敢回头。
被风听澜如抱小孩般环抱着,脖颈后一阵温热的气息传来,感受风听澜大腿的热度,江问渠一时有些呆滞。
要问他为什么被风听澜抱着坐在腿上?
那就不得不提花城主了,为什么要在软轿里暗藏玄机。
风听澜一进软轿,就把李清许放到灵戒中,软轿四周的的香囊里都放了一种暗香,名叫迷魂香,天阶一品妖香。
金丹以下的修士,难以察觉自己种了这种迷香,渐渐地,他会神志不清,并且灵力在不知不觉间散退。
为避免清许收到伤害,风听澜将他放到灵戒中,由江问渠扮演李清许,放了个纸人扮演江问渠。
江问渠内流满面:清许会收到受害?难道我这个弱鸡就不会收到伤害吗?
他的疑问也得到了很好的解释,因为他没有人类的躯体,不会被其伤害。
【这不就是说,我不是人吗?】江问渠暗暗吐槽。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扮成清许的样子坐在风听澜的怀中。
为什么要坐怀里啊?
啊?!
江问渠内心土拨鼠尖叫。
他现在确实扮演清许,不过他只是外表是小孩子,本质上他是一个成熟的灵魂啊!
【风听澜和李清许关系那么好吗?都可以坐到怀里了?】
江问渠很疑惑,但是又不敢问风听澜,因为这个答案说‘是’或者‘不是’,他都会尴尬。
【没事,没事,就当做有个肉垫了。】
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假装无事发生…
怎么可能无事发生!
【苍天呐!人偶为什么会有如此真实的触感啊啊啊!】
江问渠尴尬地快要昏过去了。
草木清香盖过甜腻的迷香,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
他身后的人自然明白江问渠的心情。
温热的手轻轻搭在江问渠的肩上,风听澜灵海与他通讯。
“问渠,别紧张,这没有什么。”
“抱着你,让我想起了我的幼弟。”
江问渠惊讶:“我之前没有听说过你还有弟弟呢?”
风听澜轻声说:“大多数人都不知道。”
江问渠:“哦,那我也是少数人啦?”
他内心美滋滋:没想到风听澜和他关系那么好了,这么私密的事都告诉他,嘿嘿~
“那他今年多大了?”
风听澜浅笑:“和清许年龄相仿。”
“他的性格是怎么样的?”
“和普通孩童一样,顽皮,好奇心重。”
“哦,这很正常啊,我弟弟江彦也很调皮,小孩子就是这样的,顽皮是小朋友们了解世界的方式之一罢了。”
“那你们平时有联系吗?”
“经常。”
“那很好啊,不过,我来了这几个月,怎么没有看到你去见你弟弟啊?”
江问渠倚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抬眼看他:“别不是因为我的原因,拖累你和家人团聚了吧?”
风听澜轻笑:“不会,我都是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见他们。 ”
“哈哈哈,难道你见家人还会哭鼻子吗?”
江问渠乐了,说不定,表面淡定的风听澜是一个爱哭鬼呢!
他所依靠的胸腔一阵颤动,含笑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确实如你所说,每次见他们都会流泪。”
“这也很正常啦,每次我妈妈回家,我看到她,也会忍不住流眼泪呢。”
江问渠嘴角翘起,但突然想到,这里的人会以为流泪没面子,于是连忙正色,安慰他道:“放心吧,流泪不会影响你的男子气概的,它只是代表思念而已。”
“思…念…”
风听澜一字一顿,仿佛把这俩字揉碎。
过了半响,他轻揉江问渠的头,笑了,“没错,是很想念。”
江问渠拍掉他的手:“小朋友,你真以为你是哥哥了?我比你大好不好?”
风听澜笑倒在他瘦弱的肩膀上,江问渠艰难地用身板支撑着他。
哪知,看见他的动作,风听澜笑得更欢快,浑身都在颤抖,江问渠也跟着她的动作东倒西歪的。
江问渠:“?”
有那么搞笑吗?
“抱歉,哥哥。”
戏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江问渠感到一阵别扭,他抓抓耳朵,“还是各自叫名字吧,哥哥弟弟的,感觉有些奇怪。”
“好的,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