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妥之处,还请仙君明示,我自当改正。”
风听澜笑了起来:“怎会,花城主着实谦逊有礼,这软轿深得我意。”
说罢,微微低头,手牵着一脸懵圈的江问渠着进了轿子,李清许也紧随其后,乘坐了同一顶轿子。
轿子腾起,笛声落花,他们被仙子簇拥着朝花家飞去。
花无间擦了擦头上的汗,心里松快了不少,念了个法决,也消失在原地。
……
围观的群众这才讨论纷纷。
“唉,花城主如此文雅知礼,乐善好施,怎么生出这样一个儿子来?”
“可不是,花无畏常横行霸道,总是连累他老子替他擦屁股。”
“再这样下去,花城主的好名声都要被花无畏败光了!”
“…哼哼,我看未必如你们所想。”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穿着靛蓝色劲装的俊朗青年漫不经心发言。
“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们看错了人。”
“你不是本城人吧?我们城的人都知晓花城主,他慷慨仁义,免费赠予丹药给灵力低微的修士,而且待人亲和有礼,从不对人疾言厉色,最重要的是他守护了一城百姓的安危,阻挡了妖魔的入侵,这么样的英雄,岂是你随意一句话就可以评价的?”
这男修看那名戴狐狸面具男满不在乎的样子更来气,但还是克制地对他说:“这位客人,请您未经了解,不要随便评价别人,这样只会显示出您的无知。”
狐狸男笑嘻嘻:“究竟是我无知,还是你们无知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人语气不善。
“我说你们,睁着眼却说瞎话,骗自己也骗别人,还觉得自己很聪明。”
“有话不妨直说!”那男修冷冷地看着他,手不经意间按在刀鞘上。
狐狸面具男好似没察觉一样,径直出言:“你是被花无间父子收买了吧?才这样替他说话,那花无畏当街行凶,看你们的表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吧?”
说着,观察众人神色,“看来我猜对了,既然是这样,那还有谁受过这样的伤害呢?”
他目光所到之处,众人或低下头,或移开视线,就是不和他对视。
他笑了:“你们不是心知肚明吗?”面具男还想接着说,却从侧面感到凌厉的杀意。
那黑衣男子掩饰情绪,趁他不注意出刀。
“休得胡言!”
一人凌空接住他的刀,反手拍回去。
“咔嚓——”
刀身断裂,碎成几片,刀的主人也被灵力反噬,轰然倒地,嘴角留着血。
“对不住,各位,家弟只是一个没有灵力的普通人,并且患有脑疾,经常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穿着灰粉色宽袖长袍,戴着兔子面具的青年捂着狐狸男的嘴,朝众人道歉。
将一袋灵石放到男修手中,粉衣男愧疚道:“实在是我的过错,没有看好弟弟,才让他叨扰到您,看在他是一个残缺之人的份上,道长,请饶恕他一次吧!”
“我$你#、唔唔…”狐狸男疯狂挣扎,被他施了一个定身术,终于不折腾了。
“啊?这是怎么回事?我看他说话挺伶俐的。”
围观群众大惊,怎么这小伙是个普通人,而且还脑子有病。
粉衣男语气深沉:“只是看着像正常人,其实不然…”
“哦,这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得这个脑疾的?”
路人纷纷找个干净的石阶坐下,从怀里掏出瓜子零食。
粉衣男目视远方,低沉道:
“这要从我的身世说起了,这个故事很长,你们有耐心听吗?”
“没关系,我们有时间听!”听众们已经把瓜子嗑上了,怎么能不听的,没时间也有时间!
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男修:“我不听!”结果被塞了一嘴瓜子。
吃瓜群众表示:谁管你,爱听不听!
悲怆的声音响起:
“父母早早撒手人寰,我从小捡破烂、在别人家做长工,好不容易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养大,却发现弟弟患有脑疾……
有人举手发问:“是天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