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棘能把祁筠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拿出来夸奖一番,越说越觉得幸福。
“我喜欢待在他身边,有家的幸福感。”夙棘一句话总结。
如果有人问夙棘什么是家,夙棘回答不出来。如果你告诉他家的定义是幸福,那他会毫不犹豫回答出祁筠的名字。
只是夙棘也会忧愁,担心自己会辜负对方。
胡人拍拍夙棘的肩,“小兄弟,放心吧,你忧愁的事情不会发生的。就你这样的,以后就算是分开也是那皇帝先不要你。”
“呸,你个啖狗屎的,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夙棘啐道。
旁人哈哈大笑。
夙棘本性就是个很自我的人,气性大,对好友向来是暴露本性,不开心了就发作。
也只有在祁筠那里,夙棘一直装得极好,不会对其发作。
“你要是敢对着那皇帝老儿展现你如今粗俗的这一面,我就服你。”男戏子强撑着笑脸,捂嘴打趣,心里吃醋嫉妒得很。
花魁也在那笑,“老皇帝貌美,夙公子可舍不得。”
不曾想夙棘真的动了怒,一脚踹翻眼前的人,“你们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说他老!”
祁筠最在意最烦心的就是年龄差距这件事,自从和夙棘在一起后,祁筠就对“老”这个字很是应激。
有次丁总管说有匹马老了,祁筠就联想到自己身上,忧心得饭也吃不下。
甚至夙棘有时说到希望俩人白头偕老,祁筠听到那个老字也会浑身不舒服。
夙棘便命令宫人以后多加注意,尽量避免在祁筠面前提及‘老’这个字。
夙棘自己也会注意此事,不准身边小厮们说祁筠老,谁说了谁就要受罚。
如今这话从男戏子嘴里说出,即使是自己的好友,夙棘也不能忍。
和花魁以及男戏子的这段好友关系就此终结,夙棘和胡人告辞,出去醒酒吹冷风。
等到人清醒了一点,夙棘哼着曲儿买了祁筠喜欢吃的点心,若无其事地往宫里头去了。
忙了一天的祁筠趴在书案上睡着,奏折和纸墨笔砚整齐地摆放在书案左侧。
夙棘轻手轻脚地让宫人把点心去摆盘放好,自己也趴在那儿和祁筠头挨着头,享受这会子安静的时光。
一个时辰后祁筠醒来,宫人们端来漱口的盆伺候。
简单的洗漱整理过后,祁筠直接倒在夙棘身上,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去喝酒了?”
“嗯。”
夙棘说了一起喝酒的其他三人的名字,都是祁筠知道的人,心里有数。
因为知道祁筠会吃醋,所以夙棘和哪些人出去玩了什么会主动说给祁筠听。
祁筠很受用他的态度,虽然还是有些吃醋,但会自己调节情绪。
“我今天太累,皱纹都要长出来了。”祁筠在夙棘怀里抬起头,又不好意思地用手遮脸。
“没有啊,一点皱纹也没有,又变年轻了。”夙棘夸夸夸。
“真的吗?但是我觉得很疲惫,总觉得久坐着肚上都要长肉。”祁筠在担心根本还没发生的事。
“我来看看,”夙棘让祁筠站起来检查检查,摸着祁筠的腰捏来捏去,“腰更薄了,丁公公,传晚膳。”
祁筠心花怒放,当晚吃得饱饱的,两种意义上的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