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有啥说的,厂长二话不说就委婉客气(气势汹汹)的把对方赶出去了。这脚盆鸡国竟然十分不死心,还想贿赂员工偷秘方,结果反被员工举报了。
厂长立马给派出所、上级领导和兄弟单位打电话,把脚盆鸡国企图偷咱秘方的事通通报告一遍。
截止到写信的时候,脚盆鸡国的人也还没离开,只是全县的人好像都变成了监视人员,脚盆鸡国人的一举一动都在大家眼皮子底下了。
好家伙,一下子变成抗日战争谍战片了是吧?
估计大家在家都把什么《地道战》《地雷战》《铁道游击队》之类的给复习了一遍。
写这封信的人,就是那位技术员,虽然文笔一般,又有些话唠,但是孙振华每次读完信,心里都有一种很爽快的感觉。
作为一个老东北,孙振华小时候住的村子,包括他的亲朋好友,死于那场战争中的人可不少。
每次想到脚盆鸡国,孙振华都会有一种想提刀的冲动。虽然近几十年因为政治和经济的各种原因,国家都讲究友好交流,但孙振华总是相信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跟别说是脚盆鸡了,能有啥好人啊?
孙振华:见他们吃瘪我就开心。
想到这个点子最早还是马丽丽最先提出来的,孙振华也想让马丽丽看看这封信乐呵乐呵,趁着她今天在隔壁看电视,孙振华就去把马丽丽叫过来,把信给她看。
果然马丽丽看完也是好一顿笑,她甩了甩信纸,学着老头子们摸胡子的动作摸了摸下巴,说:“这厂长还挺厉害的,万一人家没这个意思,合资又告吹了,那他麻烦可就大了。”
孙振华嗤了一声,“越是缺钱缺合作的时候,越是得稳住心态,再说了,这脚盆鸡能有啥好东西?唉,早些时候咱们国家为了赚外汇,往外头亏本卖了多少好东西?这些外国资本家啊,都是闻着味儿来我们这占便宜的。”
孙振华没有这种事不该跟马丽丽说,或是她听不听得懂的想法,就是单纯想感慨一下。
马丽丽倒是又有了一个点子,“哎,孙爷爷你说,咱们省会不会也有这种想跟外国人合作,然后又吃亏的厂子?要不……怎么给省长写封信?”
“嗐,拉倒吧,就你聪明。”孙振华十分嫌弃的说,“你当人家都是傻子?什么政府办公室没订报纸?该知道的都能看到,就怕有的人不是真傻也是装傻,什么秘方啊,牌子呀,哪有真金实银到手来的实惠?”
孙振华看的很是透彻。
马丽丽一想也是,不管有没有心,还得看国家出不出手,家里要是饭都吃不上了,那还不是有啥卖啥?
如今有很多国营单位其实都是亏损状态,一直都靠国家养着,再过几年,市场经济盘活,国家逐渐放开,国营单位自负盈亏,那时候出现大批的下岗工人,更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有。
国庆两天假之后,上了三天班,又是一个大礼拜。
没有再去徐明红的办公室码字,马丽丽在家尝试了一下自己写,发现果然还是不行。
尝试左手的话,慢还不是大问题,书写方向不同,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把字写对”这件事上,完全忘记了干嘛要写字,还不如断掉的右手。
右手臂保持不动,只动手指头的话其实写字还是不成问题的。
只是不能太使劲,手痛。
也不能写太快,手痛。
更不能写的太久,手痛。
摔,这是写了个寂寞呀,完全跟不上脑子的速度。
医务所马丽丽熟,但她感觉太多人在一起办公了,一群人在一起办公,闲下来能干嘛?她这一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而且还有一个,医务所没有厕所,想上厕所得去对面文化宫后面的公用厕所。小时候马丽丽都是蹲沟边上上小号,现在她才不要。
NONONO!
死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