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笙看着罗颂一副了然的样子,脑子宕机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叶弦清过来揽住了凌笙的肩膀:“颂姨说的是,受教了。”笑容很甜,眼里也盛着星星点点的光。
罗颂好似想起了什么,拉着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陈绮对凌笙道:“小绮刚才进来喊我的时候,话语里掩不住的高兴,你们莫不是相识?”
凌笙点了点头。
罗颂知道两人相识,便也没再顾忌什么:“我见到小绮的时候,她正半拖半扛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小伙子。我当时就想这小姑娘看起来是个重情义也肯吃苦的,便把他们俩带了回来。问过才知,那小伙子竟是他哥哥,也不知道怎么伤的那么重的。他伤好了之后,便去旁边郑大哥的酒馆做活了,说是要赚钱养活他妹妹。”
眼看着罗颂还要继续说下去,陈绮忙喊了句:“颂姨,别说了。”声音挺大的,就是抖得极其厉害。
罗颂疑惑地问了句:“怎么了?”
陈绮低着头,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倒是凌笙接过了话头:“他哥哥是我伤的,也是我让人将他送去乱葬岗的。”
凌笙说完之后,罗颂脸色刷的一下更白了,急得又咳嗽了起来,“咳…咳咳…这是怎么回事?”她不相信凌笙是那种滥伤无辜之人,也不相信陈松是那种十恶不赦之人。
凌笙正准备开口,陈绮连忙蹲跪在了罗颂身前,一边帮她拍着背,一边讲几人之间的纠葛。
罗颂听完后,默了半晌之后才开口道:“我竟是不知道居然发生了这种事。只是,不是我想的那最糟糕的结果就好。其他的,你们怎么处理,我也干涉不着。”
陈绮说完之后就一直低声呜咽着,没停下来。
凌笙喊了一声“陈绮”之后,才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我当初送你哥哥去了乱葬岗,也让你去寻他了,那便是代表着我们之间的恩怨已经了了。你哥哥做错了事,我已经按照自己的方式惩罚过了。你认为我残忍也好,冷血也罢,毕竟,当时的我命悬一线,若不是叶弦清,我此时怕是早已成了那黄泉路上的孤魂野鬼了。但结束了就是结束了,你们也不必再将其放在心上。我们做不到互相原谅,但也不必耿耿于怀,过去的就是过去了。”
陈绮止住了泪,却还是抽泣着:“凌少爷,我们没有怪您。我哥哥做错了事,您当时能饶他一命,我们已经很感激了。”
凌笙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对着罗颂道:“颂姨,我改天再来看您,您最近就好好养病,别出门了。我去给郑大哥送衣裳。”
罗颂还是坚持着由陈绮把她搀到了门口:“待我身体好了,我立马去衣澜阁光顾你的生意。”
凌笙笑着道:“那您可快点好起来啊!”
过去酒馆的时候,郑州正好在,却是没见到陈松。两人寒暄了几句,凌笙走的时候又被塞了两坛玉兰酒。
回到衣澜阁的时候,谢蕴和墨尘两人正指挥着伙计往架子上挂衣裳。凌笙走过去纠正了一些需要调整的地方之后,便去柜台了。
那桌面上花纹繁复,精美古朴的,青雲仙君送来的礼物正极其显眼地摆在最中间的位置。
凌笙走过去将其挪到了边上,便开始看账本了。
虽然他也很好奇那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但现在不太适合打开看,便忍住了。
待核对完账本之后,凌笙嘴角的笑意是压都压不住,忍不住地就对着旁边的叶弦清道:“居然赚了近30两银子!!”
叶弦清笑得温柔:“照这个形势看,一月之后,不仅能回本,说不定还能番一番。”
凌笙被叶弦清笑眼里的温柔和深情晃了眼,顿了两秒后,说出了对于一个员工来说最想听的话:“工钱随你开。”
可惜,叶弦清对什么工钱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凌笙,一眼也不放过。
忙活完回到府里之后都快到傍晚了,墨尘随便做了些吃的,几人用过晚膳之后便回屋了。
虽说没干什么,但却有一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
凌笙却没一回房就躺着,而是把青雲仙君送的礼物盒拿了出来,待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凌笙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他喜欢红色,但他从来没见过那么美的红色,美的让人忘记呼吸,美的让人心颤。
红色的血的颜色,是火的颜色,是玫瑰的颜色。而他,在那件衣服里看见了最艳的血,最红的火,最美的玫瑰云。
就算不拿起来触摸,也能感受到衣服材质是顶级的,上好的。
叶弦清看着凌笙眼里流露出来的惊艳,轻轻勾起了嘴角,走过去将下巴搁在凌笙肩膀上,手也揽上了凌笙的腰,语气幽怨的道:“这什么青雲仙君他送你衣服干嘛?还是这么美的红色,看起来像给你送了件嫁衣似的。”
凌笙听着听着就忍不住地抽了抽嘴角:“什么嫁衣?乱讲什么?我与那青雲仙君可是毫无瓜葛,我也不知他怎么可能会突然送我礼物。不过,这礼来的也是巧,正好替我解决了麻烦。”
叶弦清嘟囔着嘴,下巴在凌笙肩膀上蹭来蹭去:“那我也吃醋了,你得补偿我。”
凌笙一把将人拉开,看着叶弦清语气冷冷地道:“你还要补偿?今儿个在店里发生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呢!”
叶弦清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瞪的大大的,问道:“什么账啊?”
凌笙正欲开口,没想到叶弦清又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是不是这个?”说着便咬上了凌笙的耳垂,牙尖在上面辗转厮磨,末了,还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口,然后嘴唇贴着凌笙的耳垂,低声道:“你要怎么算?若是礼尚往来的话,那便再好不过了。”
凌笙往叶弦清跟前凑了凑,靠近了他的耳畔:“礼尚往来是吧?那便礼尚往来吧!”说完直接一口咬了上去。
叶弦清的咬是和风细雨的话,那凌笙的咬便是狂风暴雨。
叶弦清直接痛的嘴里溢出了几声闷哼。凌笙好似感受到了他的痛,牙齿松开了耳垂,嘴唇却没离开。伸出舌尖将叶弦清耳垂上被自己咬出来的血一点点的舔舐了个干净,轻轻地吻了一下后才将人松开。
最后,才想起来自己唇边还沾着血,舌尖随便的一卷,便又变得干干净净了。
但叶弦清可没想让凌笙这般惹了火之后再全身而退,直接用双臂将人搂到了自己怀里,双唇紧紧地贴上了凌笙的唇瓣。
凌笙的唇很软,很暖,上面还有着丝丝缕缕的血腥气。叶弦清用舌尖将其舔了个遍之后,才将自己的双唇挤进了凌笙的唇瓣之间与其纠缠,不断地舔舐撕咬。
凌笙被这又舔又咬的架势给弄懵了,这人怎么像个狗似的。
他不抗拒叶弦清的吻,尽管两人现在也没表明心意,但他容忍不了被叶弦清压着吻。
想到此,他一手揽住叶弦清紧实劲瘦的腰身,用身体的巧劲换了个位置,压在了他身上。叶弦清愣了一秒神,随机反应过来开始更激烈的攻城掠地。凌笙的嘴里有着比他的唇上更加浓烈的血腥味,他知道那是自己耳垂上的血,但他一点不在意。
他没给凌笙一点反应的机会就再次占据了主动,将凌笙口腔的每一块地方都品尝了一遍之后,才又恢复了温柔的吻,一个一个地落在凌笙的唇上。
凌笙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被人夺走了,甚至站着的腿也有些软,却因为被叶弦清牢牢地锢在怀里,一点没踉跄。
而那人还在自己的唇上一遍一遍地吻着,温柔又缱绻,眼里也是化不开的深情。
他也不在意谁主动谁被动了,轻轻地回吻了过去。
不似刚才那般激烈,却尽显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