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椋给老婆定的机票,在送秦秘到机场后,他看了眼腕表,还有四个小时,时间足够。
黑色轿车疾驰在高速公路,同样的方向,冯椋先一步到达。
当秦秘还在暗喜冯椋说今年过年不去来自己家的时候,冯椋独自出现在了秦秘父母面前。
“秦伯伯,您别着急走,先坐下吧,明年的职称评审做好准备了吗?好像拟定的名单上没有您的名字啊。”一直压着职称评报的冯椋给秦秘父亲倒了杯茶,“这么多年了,轮也应该轮到您了吧。“
秦父哪里喝的下茶,抬手热茶泼到冯椋身上,看着对方都恼火,以为是个好后辈,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恶心癖好。
“你们都是男的,怎么能在一起!”徐秋对此颇有微词,自己儿子的性格和身板怎么看都是处于弱势的那方,喉咙里像是咽下了苍蝇。
“我不会卖子求荣的,你们马上就断掉!从今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秦父说完,拉着爱人气冲冲离开。
冯椋目送两人愤愤出门,目光晦暗不明。
过了一两个小时,他接到秦秘的电话。
秦秘在电话那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爸爸妈妈...他们...出车祸了...我...我该怎么办...”
冯椋宽慰道,“你在哪?我马上过去找你,别担心,叔叔阿姨都会没事的。“
换了身衣服,冯椋来到医院抢救室门口。
坐在长椅上的秦秘显然哭过之后情绪发泄出来整个人脱力的靠在椅背,连冯椋在人来人往的各种场合抱住了自己都失去抵抗。
“以后我没有爸爸妈妈了。”秦秘回抱住热源,鼻头发酸,干涸的眼泪又想涌出。
“你还有我。”冯椋抓住对方冰凉的手塞进自己外套口袋,“以后你还有我。”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秦秘小声哭着点头。
葬礼的那天下着雨,冯椋站在秦秘身边撑着伞,替他挡住各种吵闹,让秦秘安静的抱着骨灰盒放进墓地。
随后,在秦家亲朋面前,秦秘没有反抗的被冯椋牵起手带走。
秦秘上无父母叔伯,下无兄弟姐妹,关系最近的是妈妈娘家的表亲,素日交情平平。如今大家沉默猜测两人关系,连句关心话都忘了说。
“我们回家吧。”冯椋贴心备至,给老婆开车门系好安全带,温柔的目光直到看见了熟悉车牌收敛住。
冯椋解下外套盖住秦秘,凑过去轻声细语,“老婆,你先等我一下。”
“好。”秦秘拢住温热的衣裳,情绪低落。
白色商务车里坐着美丽的何女士。
冷脸相待儿子的何洁利落给了冯椋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