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秦正海示意副官关上门,这才沉声问道。
赵汉生不敢有丝毫的隐瞒,“见面后回来的路上,夫人说有些头疼,正好经过一家诊所,便进去了。”他边说边打量着秦正海的脸色,“侍卫们不敢大意,一直是跟着的……”
“一直跟着人怎么会不见?”
赵汉生被喝的一噎,嗫嚅道;“夫人说要上洗手间,侍卫们都是男人……”
秦正海气不打一处来,将目光转向一旁垂首站着的雅南:“你怎么没跟着?”
赵汉生急忙解释,“夫人安排了雅南参加福利院的活动,说以免落人口实……”
秦正海揉了揉额角,想起来赵汉生后来曾将这件事情向他汇报过,当时他虽觉得有些冒险,但更多的是担心雅南的身份被人看了出来,压根没有想到这或许会是陶秋岚金蝉脱壳的一个铺垫。
“跟着的人呢?”
赵汉生继续道:“两个人后来察觉不妥冲进去,夫人已经不见踪影了,只留了一张纸条,说是自己有私事要办,让我们如常回国,五日后她会自己回来。”
秦正海生着气,“能有什么私事!”他缓了缓自己的情绪,“纸条呢?”
赵汉生抬眸望了一眼秦正海,吞吞吐吐道:“拿着纸条回来报信的那个人,也……也不见了……”
秦正海一巴掌用力的拍在桌上,震的在场的人都是一抖。还是赵汉生壮着胆子继续道:“另一个侍卫找遍了周边也没发现夫人的踪迹,又迟迟等不来支援,只能先回了行馆,我们这才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也才知道了那张纸条和侍卫的失踪。”
秦正海敛了脾气,望了一眼一直站在角落的人,“是你跟着夫人的?”
那人急忙立正。秦正海示意他不要紧张,“你将那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一遍。”
那人将如何从饭店离开,如何进的医院,以及如何发现陶秋岚不见的经过一字不落的说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其他更多的信息。秦正海眉头蹙的更深,过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夫人与陶致远见面的情形呢?”
那人略略一愣,“会面是在二楼的包厢,我们和江南的侍从都是在一楼的门口守着,包厢里的事情……”
秦正海也知道这是徒劳。以陶致远谨慎的性子,莫说是江北的侍卫,就连他自己的,只怕也未必信得过。
那人看了看秦正海,“不过看二人的神色,似乎聊的并不愉快,好像……”他鼓起勇气,“好像还吵了起来……”
他见赵汉生和雅南齐齐望向他,也知道自己多言了,急忙小声解释道:“我也只是猜测……”赵汉生却接过他的话,“夫人当日去见陶致远的事情并无隐瞒,想来真的是遇上了什么急事……”
雅南也急忙道:“夫人临行前还嘱咐我要小心些,说顺利过得捐赠这一关,便可以替江北争取一些民意的支持,回来也可以向先生交代。我不信夫人会无缘无故的消失!”
秦正海又何尝不想去相信陶秋岚。以她的身份,若真的是擅自逃脱,特别是与陶致远还有关联,对于江北的舆论声势无疑是致命的打击。他比谁都愿意相信她,所以才会让她参加这场慈善捐赠。他也相信她不会背逃,否则也不用多此一举留什么纸条。他只是想不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一向深明大义的陶秋岚,明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依然选择了孤身一人留在异国?
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秦正海刚应了一声,副官便推门进来,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吞了吞口水,脸上全是欣喜。
“醒了!先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