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魔那狡黠又凶狠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来回扫视,随后咧开满是獠牙的嘴,冲着身旁的同伴大声嘶吼道:“你跟我教训这个小子,你们几个,去对付那个趴着的!”声音如同一记记重锤,在这压抑的空间里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话音刚落,一只身形庞大的狼魔便迈着沉重的步伐,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气势汹汹地朝龙皓晨走去
它来到龙皓晨身前,抬起那粗壮得如同树干般的腿,狠狠一脚踩在龙皓晨的脊背上。这一脚力量极大,龙皓晨只感觉仿佛有一座大山压了下来,他的脊背像是要被生生压断,闷哼一声,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从他口中喷射而出,在地面上溅开,宛如一朵盛开的血花。
紧接着,另一只狼魔也加入了暴行,两只狼魔如同两个疯狂的刽子手,交替着踩在龙皓晨的身上,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
龙皓晨不断的被在他们的脚下碾压,他的惨叫声在山林间回荡,令人心碎。那一声声惨叫,就像一把把利刃,刺痛着裴淮尘和小女孩的心。
小女孩看着龙皓晨遭受折磨,心急如焚,下意识地想要冲过去帮忙。
可她刚一动身子,腿部和身上的伤口便传来钻心的疼痛,那疼痛如同一股汹涌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让她动弹不得,只能无助地瘫坐在原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裴淮尘这边也没能逃过狼魔的毒手。一只狼魔像发了狂的野兽,猛地冲到他身边,抬起脚,朝着他的腰部狠狠踹去。
这一脚势大力沉,裴淮尘只感觉腰部像是被重锤击中,一阵剧痛瞬间传遍全身。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在地面上翻滚了好几圈,每翻滚一下,都带起一片尘土。
等他停下时,腰部已经呈现出大片淤青,那淤青的颜色越来越深,仿佛是黑夜中最浓重的黑暗。
几只狼魔似乎还不解气,围上来对着裴淮尘又是一阵猛踹。裴淮尘紧紧咬着牙,忍受着剧痛,他的身体在狼魔的攻击下如同风中的落叶,不停地颤抖。
他的眼前渐渐模糊,意识也开始变得涣散,但他心中始终有一个信念:保护好她。
不知过了多久,狼魔们终于停下了攻击。龙皓晨在狼魔的暴行下,已经疼得几乎无法动弹,他的身体软绵绵地躺在地上,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他的背上满是脚印,衣服也被鲜血染红,整个人看上去惨不忍睹。在最后几脚的踢踹下,他的身体慢慢滚到了小女孩旁边。
过了好一会儿,龙皓晨才慢慢恢复了一点意识。他的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
他看着身旁满脸泪痕的小女孩,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朝着她爬去。每爬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道血痕。
他用剑撑起身体,尽管身体摇摇欲坠,声音虚弱得如同蚊蝇,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我打不过他们,但是,我还可以再撑一会…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
裴淮尘也忍着剧痛,一点点地朝他们挪去。他的动作缓慢而艰难,每挪动一寸,都要忍受着身体传来的剧痛。
他的嘴角挂着血迹,脸上满是疲惫与痛苦,但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屈的光芒。终于,他挪到了小女孩身边,用沙哑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我也是——只要…我们还活着…就不会让他们碰到你的。”
这声音虽然微弱,却像是在黑暗中敲响的战鼓,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
狼魔们张牙舞爪,锋利的爪子在空气中挥舞,发出令人胆寒的呼啸,眼看就要对三个孩子下毒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攸关的时刻,一声低沉而威严的怒喝骤然响起,如同一道炸雷,在这死寂的山林间轰然炸开:“到此为止了,既然追来了,那你们也不用回去了!”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只见那人猛地抬手,刹那间,天空仿佛被一只巨手撕开,一道刺目的亮光如同一把开天辟地的神剑,从天际直射而下。这亮光比烈日还要耀眼,比闪电还要夺目,让人根本无法直视。
裴淮尘和龙皓晨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茫茫,强烈的光芒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他们的双眼,眼睛几乎睁不开,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在这令人目眩神迷的亮光中,那些原本不可一世、张牙舞爪的狼魔,就像被抽去了脊梁的玩偶,一个个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等光芒渐渐消散,一切归于平静,裴淮尘和龙皓晨费力地睁开刺痛的双眼,这才发现,狼魔已经全部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而在他们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神秘人。
那白色长袍随风轻轻飘动,宛如天边的云朵,圣洁而又缥缈。
神秘人微微开口,声音低沉却又清晰地传入他们耳中:“我们该回去了。”小女孩一听这话,心中顿时充满了恐惧,她用力地摇头,那模样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慌不择路地往龙皓晨和裴淮尘的身后躲。
裴淮尘和龙皓晨强忍着身上的剧痛,互相搀扶着,艰难地站了起来。他们的双腿像是灌了铅,每挪动一下都要费好大的力气,但他们的眼神却无比坚定。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她似乎并不想和你走!”说着,他们将手中那已经有些破损的木剑挡在身前,尽管木剑在此时显得如此脆弱,尽管他们已经身受重伤,鲜血染红了衣衫,可他们依然没有退缩半步,仿佛这两把木剑就是他们守护小女孩的最后防线。
白衣人似乎对他们的反抗毫不在意,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头。突然,他身形一闪,速度快得如同鬼魅,众人甚至还没看清他的动作,他就已经一把拎起了身后的小女孩。
龙皓晨只觉眼前白光一闪,心中大惊,这是何等恐怖的速度,简直超乎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