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施施然走了。
“哦对,我们同样不监视她了。”
她对新鲜事物一贯是抱有好奇心的,亲手破坏自己的好奇心可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她倒要看看,让‘庭玉’扬言是游戏中唯一“变数”的人究竟有多与众不同。
季斓这觉睡得很沉,但并不安心。可就像是有什么阻止人醒来的魔咒定住了她,让她无法从睡眠中醒来。
再次睁眼时她下意识看了眼时间。
显示为凌晨5点。
幸好没睡太久。
她一口气还没松完又在看清具体的时间后憋了回去。
一月三日。
她睡了将近两天?!
季斓歘一下从沙发上弹射起来,滑开腕表看到林则安的消息提示后更是心急如焚,忙忙乱乱地想去找他。
结果刚一推开门就看见林则安坐在门框边上,屈着膝、靠着墙,脑袋不停往下点,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他蹲这儿多久了?!
季斓又着急又心软,怕他腿麻一时不敢妄动,只是蹲下身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轻声叫他:“则安?”
林则安还未清明的脑子却因为她的声音而本能的迅速睁开了眼睛,在眼前短暂的眩晕后终于看清了季斓的脸。
“阿斓!”
睡意朦胧的眼睛瞬间被涌上的喜悦所取代,他急忙想靠近,但身体忽的一麻,整个人顿时歪在她的怀里。
季斓连忙伸手接住他,手臂收紧将他搂在怀里,话语难掩心疼:“在这儿睡了多久?怎么不敲门?”
她说着话还不忘将林则安环着腰抱起来,调整好姿势一手扶腰一手托臀,突然悬空的感觉让林则安不自觉轻呼了声。惯性使然,他的身体靠在她的肩膀。
林则安最开始当然不适应被这样搂搂抱抱,也着实想不通季斓到底是怎么抱得起自己的……因为她176的身高吗?但自己也有183来着。
但那么些年了,他已经习惯她做这种事,手臂早能自然地轻环她的脖颈。更何况是在这种境况下的失联,他像是没安全感似的,鼻尖在她肩窝轻轻蹭了下。
“你没事就好。”
他松了口气,可搂住她脖子的手臂却不自觉紧了紧。
“我昨天九点多就来敲门了,但小优阻止我了。它不让我敲门,指责我在打扰玩家休息。我不知道它说的是真是假,是真的因为过度疲累在休息还是出了什么事,完全不敢走。如果今天再没见到你,我就真的要……”
他难得加快的语速忽的顿住了,半天才轻声补上一句:“要疯掉了。”
季斓将他抱到沙发上坐下,蹙着眉轻揉他的膝盖。林则安忍了会儿,没忍住,轻拉着季斓的腕骨又抱住了她,整个人在她怀里深深地吸了口气,彻底闻到了她的气息才稍稍放下心来。
像只没安全感的小猫。
季斓骤然心软的不行,将他捞怀里放柔了声线解释着:“我是在睡觉,但我没想到自己会睡这么久。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啊。”
林则安的脸埋在她颈窝,闻言抬起头,轻抚她蹙起的眉:“不用道歉,没事就好。”
他反复确认了季斓没事后彻底放下心来,在平静外壳下的焦躁平息了。坐直了身,开始说正事:“阿斓,我来找你是因为发生了件奇怪的事。”
季斓疑惑地歪头:“什么奇怪的事?”
“‘庭玉’的消息并未在内城流通。我来找你时在报摊停留过一会儿,想多了解内城的情况,但翻阅往期的报纸……至少在半年内,报纸上从来没有提到过‘庭玉’这个代号,没有刊登过关于他的任何事。不管是日报还是娱乐向报纸都没有。”
季斓表情变得奇怪:“你说没有刊登那就是没有了。那我们怎么能在外城的报纸看见他呢?而且半年都没有他的消息,说明他销声匿迹已经至少半年了。”
“或者说他并不存在,只是外城的报纸胡乱刊登的。”
林则安补充了句。
这就奇怪了,简直像是有意让她知道这个名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