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霸天听到他不善的言语,立即警惕起来,站到沈听禾身前。
景霸天属于比较健硕的身型,冰蓝色的眼眸带着警惕,往哪一站就很有压迫感。
刘奔强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但想到现在杨倩叫他赔偿,可是他每个月就那点生活费,那来的钱?
想到此,刘奔强也不虚了,抬起下巴,“不要以为带着条狗我就怕你,我告诉你,你的花害人过敏,你就得负责!”
他的声音很大,一下就吸引了周围的顾客,看着顾客都关注着他们这,刘奔强气焰更加嚣张,“大家看呀,这个人再我们学校附近开了家花店,卖花导致人过敏,我们去找她赔偿,她还不想负责,就是看我们是学生,欺负我们!”
“汪汪!”景霸天气了,想冲上去咬他。听禾才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要血口喷人!
但被反应过来的沈听禾拉着,“小九,不要冲动,坐好!”
她声音有些颤抖,好像很害怕,景霸天回头,见到她脸上很快被掩饰下去的害怕,担忧地靠近她,“汪汪”两声,我能保护你,听禾,不要害怕。
但沈听禾听不懂,交代完小狗后,她就抬起头,看向刘奔强,“花是你送的,你没了解对方情况,就贸然去送花,这是你的责任。”
“狗屁责任!”刘奔强语气激烈,“花是你卖的,有人因为你的花出问题,你就得负责!”
“不是我的问题,我不需要负责!”沈听禾语气突然激烈,把刘奔强唬住了。
他还是学生,学生对社会人多多少少带着一点害怕,之前敢那样和沈听禾叫板,也是沈听禾表现得太温柔,又是个女人,一看就好欺负。
“你可以去法院告我,到时候看法官怎么说,现在请不要干扰我的生活。”沈听禾看着刘奔强,一字一顿地说得清清楚楚。
刘奔强被唬住,没了之前的气焰,只能换个策略,“姐姐,我不是故意纠缠你的,但倩倩现在在医院等着钱做手术,我们都是大学生,那有钱呀?求您帮帮我们吧。”
“这不是你来我店里闹事的理由。”沈听禾平静道:“而且明明不是我的责任,刚才一直让我负责,发现说不过我,又示弱,是想道德绑架我吗?”
周围的顾客了解了情况,大多就散了,只有几个一心想吃瓜的还留在原地,听完沈听禾的话,有些鄙夷地看着刘奔强,“还以为是黑心店家欺负无知大学生呢,原来是个不要脸的硬要碰瓷。”
“没钱有理了呀?花粉过敏还买花,自己找死还怪花店。”
“这还不走呢,是打算硬赖上这个老板了?没饭强吃呀?”
围观群众的风评一边倒,刘奔强慌了,但他需要钱,就算他们说又怎么样,反正没人帮这个女人,“我不管,你们花店卖出的花,你们花店就得负责!”
声音很大,几乎是吼出来的,底气一点没有,但硬气全给补上。
沈听禾皱着眉,这人人高马大,一会失控对她不利。
脚边的景霸天要忍不住了,眼神凶狠地盯着刘奔强,呲牙咧嘴,是准备攻击的姿势。
“这位同学,法律上没有规定要求花店核实顾客是否对花粉过敏,倒是规定了敲诈勒索这一项罪名。”人群中走出来一个穿着修身西装的男人。
男人走到沈听禾身旁,看着刘奔强,“同学,你的行为可是构成敲诈勒索了,要是这位小姐去法院起诉你,那你可有麻烦了。”
听到有人过来,景霸天立即转头警惕地盯着他,但他在帮听禾说话,就收起了尖牙。
刘奔强看向男人,他西装革履,一看就是社会精英,说的话也一套一套的,刘奔强终究还只是个学生,害怕这样像“权威”一样的西装还有男人。
刘奔强还在狡辩,但声音弱了下去,“我…我没有敲诈勒索。”
“我是律师,你的行为有没有构成敲诈勒索,我很清楚。”男人从容地说。
对方还是律师,刘奔强这下没胆子了,低头站在原地,像只没了毛的公鸡,“对…对不起。”
律师开口说道:“知道错就好,之后要好好学习,可不要再动这些歪脑筋了。”
刘奔强畏缩地点头,见他没说话,小声问道:“那我可以走了吗?”
律师“嗯”了一声,刘奔强如释重负,转身就想走。
“等等,”沈听禾叫住了他,“你来我店里闹事,今天还在这拦住我,耽搁我时间,麻烦给我道歉。”
刘奔强看向律师,律师抱着手,不说话。刘奔强赶紧弯腰道歉,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沈听禾点点头,表示不计较,刘奔强才灰溜溜地跑了。
人走后,沈听禾恢复了以为温润和煦的状态,看着身旁的男人,认真道谢:“谢谢您刚才帮我解决了一个麻烦。”
男人勾唇轻笑,“不用谢,举手之劳。”
沈听禾眼眸轻顿,很快又集中在男人的眉毛处,“用的,这样吧,咋们留个联系方式,您有时间的话,我请您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