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对当下局势这般清楚,当真让我折服。”红韶看向黑黛,指尖因紧捏棋子的缘故已经有点泛青。
黑黛闻得她话,将目光淡淡投向她,秋眸一弯柔声开口,“夫君武艺高强亦让阿黛倾佩。”
红韶站起身,捏了两颗棋子在手心把玩,几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道,“阿黛蕙质兰心,真让为夫爱不释手。”
“夫君喜欢就好,阿黛还怕夫君不喜呢。”黑黛眨着眸子,那双眼睛柔得能泛出水来。
窗外一阵风吹进,手心棋子应声化为齑粉,风一吹便散了。
…
却说那日荣遇跟着的那两人从酒楼出来后,那侍从便带着那男子一前一后朝巷子里去了。
暖阳绕过院墙,斜洒在一颗梨树上,白色花瓣点缀下,那树显得更为夺目。
男子随着侍从走入院中,院内有几个洒扫仆从,见到来人都纷纷行礼。
侍从带着他跨入客堂,客堂内已经有人等候了。那人身着银色盔甲,红色披风随着风飘动。剑眉下是久经沙场的锐利黑眸,周身气势让还没走到跟前的人便腿脚发软。
“将军,人带来了。”那侍从为二人斟茶,后退出了客堂。
虽面前之人周身气势不容忽视,但王亦不是一般人,就像当初面对武林第一人一般,他依然可以淡定自若。他表面虽是个马夫,可私下里却很少做着马夫的事。
周玟商端茶喝了一口,对这淡定坐着的人心里有了七八分认真。当初郦王将一马夫交给他的时候,让他好好对待。他只以为是这马夫对饲养军中的马有一套,便草草答应下来也没在意。
直到因一场败仗导致军心不稳,郦王下令苦练士兵之余还让他想办法在兵器、布甲上花费功夫。他本是奔着武林大会高手而来,想着征得几人为天乩国作战。谁知,天助他也。
当见到玄羽的那刻起,他便已暗自有了办法。
“如今玄羽在我等手中,一日不出古静镇便多一分危险。你可有什么法子?”虽已得了玄羽,但若出不了古静镇也是徒劳。
“将军放心,这玄羽在下已瞧过了,不出两日我等便可带着玄羽自行离开。”王亦将茶盏稳稳放下,拍着胸口中气十足地说道。
见他这般有把握的样子,当下心里宽敞许多。忙命人给他斟茶之余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摸着胡子,一双眼睛似泛着精光,“阁下足智多谋,可有法子让本将挤入江湖簿前十的位列?”
王亦皱眉,问道,“将军可知谋杀阁?”
周玟商一听到谋杀阁字样,脸顿时黑了下来,“不瞒阁下,早几月我出重金雇了谋杀阁的人,却无功而返。”
“按理说,谋杀阁出手一般此人很难活命。将军想除的是谁?”
“黑黛。”
王亦一听,点点头说道,“将军想法是对的,只是在下听闻这黑黛身边有一徒弟武艺极高,不好下手。况且这黑黛与红韶好似关系匪浅,即使将军不动手依在下看自会有人出手。不如换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