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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南禺邪秘(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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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开始也只是以为法器被遗落在了哪个地方,到处去找,结果在山上找到了一具死尸,尸体的脸皮被剥了,而且尸体死了好几天了……和法器丢失的时间对得上。这不就是有贼用了换脸秘术,混入我们当中盗走了法器?”

“你确信是贼,不是内鬼?”如果只是贼,他又怎么会破译古文,并且学会秘术?

“是贼!真正的信徒永远不敢触碰法器,那是无穷无尽的诅咒啊!”

黑衣人神神叨叨得厉害,关魏二人觉得和这种人根本无法好好沟通,皆是头疼不已。

“好好好,是贼,”关阇彦捏了捏太阳穴,“此贼肯费心换脸,就肯定会特地挑走和自己外形条件一致的人下手。那具尸体现在也找不了了,除了面容外,还有没有其他特别的特征?最好是肉眼就能看出来的。”

黑衣人下眯起眼,认真思索,很快他就有了答案:“有了!他……个子很高!”

“多高?”魏郁春和关阇彦同时问道。

黑衣人目光放在了关阇彦身上,不假思索道:“估摸比你还要高一些。”

能比他还高的南禺人委实不多见,目前除了陆子礼,他还没见过哪一个人会这样。

又是陆子礼……先前在破阵的时候,就觉得他有问题了,现如今绕来绕去,问题还是绕到了他身上。

“骨架呢?”魏郁春记得陆子礼的骨架子比常人都要大,因此同样的肉长在他身上也能长成皮包骨的样子。

“骨架……”黑衣人为难,“平日大家都一身黑衣,山上常年阴暗,没仔细看就看不出来啊。”

“你们就没想过好好查查,然后去找贼人?”

“时间根本来不及……我们压根没往这上面想,而且真去找了风声就大了,被旁系信徒和通仙大人发现就完蛋了。”

魏郁春心中仍为石床上无辜死去的生命感到痛心,颤道:“你们今日是靠着算好了的山时汇合到此地进行祭祀,但负责借来法器的人却迟迟不到,这些孩子们的尸体血液近乎干涸,等同无用……为什么你们不能等法器到了再动手?”

送法器的黑衣人死了,若是再等等,这些孩子应该还能活着。

黑衣人知道她误会了什么,忙解释:“这些祭品是自己饿死的,我们是没有办法才切开他们的脉络放血……本说着下午便要开始祭祀,法器却迟迟不到,这才酿了祸。”

横竖都是杀人,他觉得这些并非孩子们直接死亡的原因,竟认为这样的说辞是种解释。

魏郁春忍着怒火,想起地面上的黑衣人还不止那七个已经死去的,万一法器在这拨人手上,以后定还会遗祸。

她道:“地面上其他的同伙要怎么找到?”

黑衣人懵了:“其他?我我……我们地面上的只有七个人!你们刚刚不是还说七个人都死了吗?盘龙山祭坛带上我们,一共就十一号人啊!”

这怎么可能,当时不应该还遇到了其他人么?!

关阇彦喝他:“我们分明看到了其他人,你还在狡辩?”

这下一直没吭声的另外一个黑衣人也咬着布团呜呜了起来,模样焦急,放他说话后,那人道:“真的只有十一个人!我们没有骗你!”

“难道那些人是其他祭坛的黑衣人?”魏郁春只能如此想。

关阇彦回忆起当时和两拨人交手的场景,当时确实觉得两拨人身手不太一样,他是因为第一拨人口中的“人少”,才直接将两拨人视为同伙的。但现在,眼前两个俘虏拒不承认此事,所谓的团伙,对应的也不是回忆里的两拨人,而是穴下的四个黑衣人和地面上带着法器的七个黑衣人。

他想起古溪村和扶风山信徒惯用的风圈战术和那七个人使用的战术一致,旋即问道:“你们和扶风山的信徒都喜欢用同一种招数么?譬如喜欢聚集起来围成圈,再快速奔跑混淆圈内人的视听。就像风圈一样。”

黑衣人道:“我们的身手皆是秘术所授,加上扶风山靠得最近,秘术相似,这种招数也是共用的。”

关阇彦点点头,然后看向魏郁春:“不是祭坛的黑衣人,其余的黑衣人恐怕根本不是信徒。”

“陆子礼……不是信徒的黑衣人……窃取法器且会换脸秘术的贼人,”关阇彦心道,“本该没有任何相同点的三者,到底有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联系?”

既然都提到了古溪村的扶风山信徒,他还得好好问问关于胎记的事:“你们信徒除了会易容外,是不是还喜欢刻意隐藏某个印记……胎记什么的?譬如拿粉抹一抹什么的。”

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恐惧:“那是禁忌!那是禁忌!”

魏郁春:“什么禁忌?”

“不能让外人看到的禁忌……我们每个人都有,所以……所以得藏起来,不能碰到水。”

他们瑟缩着,十分痛苦,一边畏惧着禁忌的惩戒,一边又畏惧着关魏二人的施压。

“每个人都有?”魏郁春盯着二人,“你们也有?”

“为什么不能碰到水?”

“等等,是不是也不能碰到阳光?”魏郁春顿住。

“什么意思?”关阇彦问道。

“你还记得陆子礼之前挂在门上的字吗?两个禁忌,一个落雨,一个白天不入夜,之后他也和我们补充过这是秘术的禁忌,所以他做法都挑在不下雨的深夜。白天不出门,若是下雨也不能见客。”

两个黑衣人惊讶地点点头:“是……是这两个禁忌,你们怎么还知道?!”

“竟是如此……”

关阇彦转头对魏郁春认真道:“巧儿走丢的那个雨夜,想要袭击我们的黑衣人脖子后就有一个黑色的胎记样物。后来才知道他是夺走了面皮伪装成的王叔,但那时我没有看到他的印记。”

“可最后雾林之战里,我才发现黑衣人的真实身份,但我却没找到他脖子后的印记,而那天晚上刚好没下雨。冯家的黑衣人也是易容过的,身上的肤色也是特意处理过的,但人死后,粉末现行脱落,露出了破绽。我便明白了,林子里的王叔黑衣人脖子后的印记之所以能藏起来,也是因为故意拿东西涂抹了,常人看不出来。”

“之所以忌惮下雨,不是因为黑衣人的印记见不得人,而是因为大雨会冲刷掉了他掩饰的粉末,把印记露出来了。因为他忌惮白天里印记见光,害怕麻烦,索性从早到晚都拿粉末抹住,于是他是王叔的时候,我看不到印记,他暴露身份的时候,我依旧没看到印记。只有下雨的时候,我才能看得到。”

“你之前和我说过,那天晚上你手上沾了水,才勉强把黑衣人身上的粉末抹掉,但那个黑衣人终究不是王叔,印记不在脖子上,所以我们没有联想到此处。”魏郁春点点头。

台下两个黑衣人越听越懵,最后直接放弃参与这两个聪明人的对话,满脸呆木。他们还不知道接下来将要面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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