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宋父宋母紧急回国的消息惊到了宋祁。
渔歌当天还在学校,并不知道两位长辈回国的消息,只是刚下课出来,宋砚书的车就早早等在了校门口。
注意到后备箱的行李,渔歌好奇道:“你要去出差吗?”
宋砚书握着她的手:“好不容易熬到国庆假期,想让你放松放松,我给你订好了去三亚的机票,陈歆悦也会陪着你一起去。”
渔歌闻言欣喜若狂,但不久,她又静下来,反问:“你不陪我一起吗?”
“我这两天把公司的事处理完就去三亚陪你。”
渔歌并没有缠着让他一定要陪她,反而在听到他节假日还要忙工作时,满眼都是心疼。
“要不我留下来陪你吧,你一个人在公司肯定很无聊。”
“没关系的,哥也在呢,你放心。”
“……”
机场。
陈歆悦一早等在机场,当终于看见多日不见的好姐妹时,她激动得两眼泛红,一把飞扑进渔歌怀中,像个小孩子似的撒娇说想她。
三人拖着两个行李前往登机口。
临走前,渔歌又不放心地抓住宋砚书的手嘱咐:“别太累啦,注意身体。”
“知道了,我的女朋友。”
宋砚书揉了揉她的脑袋,无奈又宠溺。
-
送走了渔歌,宋砚书跟着宋祁坐车回到宋家。
此时外面雨下得急促,宋砚书步伐减慢。
两位长辈早已在沙发上坐着,久经沙场的两位商业巨鳄,哪怕是一身便装坐在家中的沙发上,也能使人心生畏惧。
宋祁挡在宋砚书前面,率先打破僵局。
“爸妈,国庆快乐呀!”
宋父没接茬,冷声道:“宋砚书,过来!”
宋砚书刚迈出第一步,手腕就被宋祁死死拽住。
“爸……”
见宋砚书再没有往前走,宋父怒意更甚,他加重语气,甚至带着命令的口吻。
“宋砚书我让你过来你没听见是吗?”
宋砚书拿下宋祁的手,径直走向宋父的对面。
“宋砚书,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你现在打电话给夏董事长,告诉他你愿意联姻,第二个,你现在打电话跟渔歌提分手,然后我打断你一条腿,以后你都别想出门,更别想见到她!”
宋砚书目光没有什么波澜,他身形挺拔,如刀削般立体,“爸,这两条我都不会选的。”
“宋砚书!”
宋父猛地直起腰,随手拿起桌上一个铁盒砸在地上,飞溅出的铁块恰好砸在宋砚书发痛的膝盖上,他身体一软,但仍旧站在那儿,甚至一点表情都没有。
可宋祁知道宋砚书受伤的那条腿每到下雨天都会疼得厉害,所以当看见铁块砸在他腿上的那一刻,宋祁想也没想跑过去扶住弟弟。
“阿砚,你还好吗?”
宋母终于出声,母子连心,宋砚书一闪而过的微表情,她看得懂,因而在听见宋祁出声的时候,她也走了过去。
“砚书,是哪里不舒服吗?”
宋砚书喉咙发哑,摇摇头。
“妈,我不会跟渔歌分手的,我真的很爱她。”
“砚书,可她是你妹妹呀……”
“可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宋砚书回得很快,快到宋母都没反应过来。
现在,唯有宋父坐在沙发上,他截然不动,冷眼旁观,面对亲生儿子,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软,二十年如一日,他一向都是利益至上,日夜熏陶之下,他的心早已被金属包裹,变得难长血肉。
“爸,我可以不要继承人的位置,我可以辅助哥管理好公司,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我只求您能同意我跟渔歌在一起。”
“……”
“从小到大,您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我,虽然您没说,但我心里都知道,在您眼中,我或许什么都不是。”
“只有渔歌,只有渔歌把我当成她的唯一。”
“在她眼里,我从来都不是那么不值一提,每次我需要关心,需要陪伴的时候,都是她一直不离不弃,是因为她我才坚持到了现在……”
“够了。”
宋父站起身,凝视着宋砚书:“宋砚书,你眼里就只有那些小情小爱,你就不能学学你哥哥吗?他从小到大从来就没让我操过心!而你呢?就知道给我添堵!”
“爸!你够了!”
宋祁看不下去,忍不住出声为宋砚书打抱不平。
而后,气氛彻底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