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的孩童真是精力旺盛,但耐不住温玉想早些回去,便想装瞌睡,聊着聊着就轻轻靠在了那郡主的肩膀,然后又装作被自己的行为吓到,水灵灵的看着郡主。
“罢了,罢了。小玉,本宫倒也是待的是时候了,罢了,温大人,本宫倒是又要先提前恭喜你了。”平京郡主看着被翠儿扶走却还是努力稳着脚步的温玉,脸上闪过一抹回忆,又扇了扇扇子。
温玉这一世的父亲笑笑,他那张脸是很俊俏的,又穿了一身二品官员才配穿的青蓝色袍子。
“多谢郡主。”他认真的行了个礼,脖子上挂着的平安锁轻铃几声。
“你也莫要再装这般模样,好歹是黄金螃蟹,温家这一系……倒是落了个高枝。”平京郡主受了刚才那幅温和的笑,只是语气平平。
“下官不敢。”那便是宫中那位身上已有决断,倒是可怜了自己女儿,出生在他们这些世族人家哪不是富贵命呢,只可惜之后去了那深宫,都是愁苦,也不知还能见上几回。
平京郡主离去。
他抿了抿茶。
这夏日倒该配这些凉茶,在院落中饮这些清火的糕点。
温玉在该熟悉的床上轻轻翻滚了几下,那丝绸酿的被子倒过着轻盈。
她随即又看着床头的花瓶,翠儿在外面,她抱着花瓶认真打量了一下,上面是一种像牡丹的花朵,只是颜色层次要更多些。
红映道粉的,道与她之间的颜色相衬。
花瓶里没有水,也没有花,就是个有花的瓶子,房间没有职位,窗外倒是有颗不知什么品种,枝叶繁茂的树。
她又细细看着这花瓶,或许是豪门大族用的能偏向各自的喜好些,不像前世遗留下来在博物馆的,这花瓶的烧制明显很有个人色彩。
翻到瓶底,通宝四年造。比她这几世加起来还得翻上三倍有余。
突然,温玉顿了一下。
“瓶子上的花可以算作植物吗?”她哑然。
系统随即给出回复:“是您认知中的植物,当然,如果您强行将瓶子上的花也算作植被,那么标准也会进行修改成自然界认可的植物。”
那就是不可了。
温玉不说话了,又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便不再纠结,在房间里看是有模有样的,回忆着那些礼节。
过了半晌,她摸了摸脸颊,却没有多少汗水,这具身体似乎不易流汗。
大约过了几刻钟,房间里是没有香的,她只能凭借着自己的猜测去算时间。她倒也问了系统,但系统表示天道不在乎这个于是便只能让她自己猜想了。
她把房间里那些花瓶角落都看了个遍,对于那木雕的手艺十分的佩服,她突然,想起赵无眠的父亲似乎是个木匠,记忆中他好像学了那些手艺,就不知道会多少了。
翠儿又轻轻敲了两下门,温玉迅速调整好了在床上的坐姿,放平表情,轻轻应了一声。
翠儿推门进来,乖巧的低下脸,喊了声小姐,又三言两语讲明白是家里的夫人,便是温玉如今的母亲,要找她过去。
两人又到了母亲所住的院子里,这次倒是没让他跪下,而是她乖乖的走到母亲身旁,先把手递给她,被母亲轻轻拍着手背,又问她是否愿意与那十皇子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