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司月见她睁大了眼看着手上的变化,笑问,“莫非你没有灵力,抑或是不会用?”
“灵力?当然不会用,我只是个普通人,你……”钟影抬头看她,却发现了站在她身后的人,“你不是竹屋里的那小哥吗?”
陈昭朝她笑笑,拍了怕司月的肩,又与她并齐蹲下,问道:“明视同我说你今夜不能在清城出现,那咱们去玩如何?”
司月又将手中剩余的药抹在他脸上,问道:“怎么又弄成这样?你莫不是还只是个小娃娃,还想拉伴儿去玩?”
“那……你去是不去?”
“去,”司月猛一起身,两眼黑了一瞬,脑袋也有些晕晕的,勉强扶着墙好半天才缓过来,“去,去哪儿?”
“天城宫氏。不过明视也嘱托,叫我们记得把这位钟姑娘也带上,她也不能留在清城。”
“嗯,我记着了,不过好端端去那儿做什么?”
“我记得你前些日子说过,”陈昭也跟着起身,不想也同司月一样的反应,单手扶墙揉了揉眉头,“你说你不知道宫月兮,我得了空便去查了查,碰巧穆芊芊也对此事好奇,就给我提供了些……帮助,未曾想竟真查到些,不得了的东西。”
钟影也猛地起身,最后挂在司月身上嚷嚷:“快扶我一下、就一下……”
……
等至日落时分,宫枭同若氏用饭后先回了书房,若氏早早回房歇息。
自当年小产后,若氏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起初还能时常外出游玩,渐渐连门不大爱出,现如今便是时常闷在自己的屋里,连那小院子也不再多待片刻。
宫氏兄弟姐妹也都回了各自的住所,除了已经嫁去天氏的宫月萱。
三人潜入其中,府中侍卫似乎不曾察觉到异样的气息与动静。
却在三人跳到厅堂顶上时听见侍卫大喊一声“有贼”,三人立即屏住呼吸,生怕叫人发现屋顶的不对劲。
司月立即召出三张隐身符贴在各自背后,又怕会掉落便又用灵力固定住。
接着又见火光向东南方移动,人群也一齐涌向那边,这边便立即安静下来,三人才松了口气。
不想,一个黑影从西北方直奔此地,三人又不得移动半分。
黑影似乎有些着急,只在屋顶上揭开两片瓦,屋中的烛光在那人脸上停留不过一瞬,许是没看到自己想找的的东西,将瓦片放回后又匆匆离开。
钟影忽地一动,扯了扯司月的衣袖:“那个,好像是白天那时的姐姐。”
司月点点头:“只是不知是哪个。另一位,应当在东南角。”
她赞同地点头:“那两位姐姐的气息太像了,应该是长久混在一起了。”
三人又等了一会儿,钟影等得无聊,揭开先前的瓦片打量屋里的陈设。
“下面那个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吗?有个人进来了,是个姑娘。这个人叫那个人‘父亲’,是父女啊。那个人咳了几声,是叫风寒来着……”
“我听到她爹说什么‘托付’、‘责任’、‘家主’……之类的话,那个姑娘跪下来了!她跪下来了!”
两人同时看向她,又示意她低声些。
司月似是听见了什么动静,将另外两人拉到角落处,便见又有两个黑影从东南方来,落到屋顶上走了几步,其中一个黑影低低出声:“方才我明明把瓦片盖回去了……”
“是这儿,你没找错。”另一个黑影通过那道亮光向下看,又扯了扯身边人,“他走了,咱们跟上。”
说罢,两人从房顶跃下,趁现在书房无人直接闯进去。
三人皆一愣。
司月问道:“她们也是得了不得了的消息?”
钟影呆呆看着二人离开的方向,道:“我觉得屋里会有什么很厉害的机关,所以那两位姐姐应该……先侦查一番?”
陈昭道:“走,我们跟上去。”
他先行一步,钟影则乖乖等着司月的指示,不想她居然摸了摸自己的翅膀,眼睛代嘴啧啧称奇,突然看着钟影的眼睛问她:“都有翅膀吗?”
“什、什么?”
“你们羽族、羽人,都有翅膀,是天生的吗?”
“应、应该吧?”
“那你平日里,你的翅膀或者是其余不属于人的痕迹,能藏起来吗?”
“这……应该不会吧——之前师……试过,哎呀,那叫一个麻烦!所以我都不管它了。”
听到下面传来三声响,司月拉着钟影跳下去。
陈昭已在窗口上支着窗户接应二人,往里看则见书架下出现的一条暗道。
他说道:“里面的机关都无一例外被触发了,本以为会是那两位姑娘。但那些箭矢已经劣迹斑斑且都落了灰,想来是上一次有人经过后也就没再处理。”
三人爬窗进去,从那暗格跳下去一瞬就陷入一片黑暗,抬头也不见入口处的光亮。
司月召出十团火苗照亮暗道,果真见墙壁上发射箭矢的机关都被锈衣掩去了往日火光照耀的光泽,墙角有低低的流水声,一团火靠近墙角便看清两道水沟通向暗道的另一端。
此地十分阴森,偶尔还有几只几乎有胳膊大的老鼠从脚下穿过,且顶上的裂缝中也有水滴落到水沟中又或是斜插在地面、墙面上箭矢表面,每一声都贴着耳朵低声轻语,似无厘头拔地而起的寒风掠过每一寸皮肤。
钟影贴在两人身后,又不时回头看看后方,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会从某个地方伸出几条丑陋的触手把三人都拖走,隐约还能看清那模样甚异的怪物张开血盆大口……
钟影打了个冷颤。
偏在此时,她感觉有一只冰冷的手轻轻搭在她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