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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缱言宣耳鬓唤卿卿,陷云雨情欲掩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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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哼笑一声,好整以暇地看向他青涩脸庞上的殷红更深,然而半天也不说一句话;而他,却是垂眸不敢看她的眼睛。

“你若不说话,我便走了。”

“我……我不是怕……你,我想留在……你身边。……不想你走。”

“那你方才躲我,不正是怕我?”

“不……不是,不是怕。只是……只是,我……”

“所以你,”她靠近他,彼此的呼吸萦绕在一处,声音幽幽,“是害羞了。”

他抓着床单,咬着下唇,许久才点了点头,低声应她。

她又笑,在他颈肩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听他闷哼一声,才满意地开口:“无妨,我的小未商明日才及冠。”

轻啄几下,见他的脸愈红愈烫,她屈指挑起他的下巴。

未明事是,他的呼吸又急促起来,渐渐又几乎是要停滞,她适时抽身,却依旧在他耳畔流连:“怎么还是学不会?”手却不老实地游走,直至他呜咽一声,以及口齿不清的求饶声:“别,不要……”

他别过头,恨不能钻到地缝里去。

“嗯?又不要。这次,我便真的走了,你若真不要,你的手,”她轻轻握着他的手腕,慢慢加大力度,继续道,“为何不来阻我?未商,口是心非可不好。我的阅历比这里……大多数加起来还要多,当我看不出你的小心思吗?说说,昨日你做了什么。”

“……看……看书。”

她轻轻咬住他通红的耳尖,幽幽话语传入他耳中:“哦?说说看,是什么书。”

他分出攥着衣襟的双手攀着她的双臂,未曾想起半分拦住她动作的意思,酥麻胀痛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他只得吞吐道:“《巧七闻章》,我……不是,有意,无意中……”

得到了预料中的答案,她突然停下来收回手,他猛地一激灵,奈何双手被她另一只手钳制于头顶,由不得他如何。

收回手,让他得以垂头,既是缓解方才仰头引起的酸痛,又能叫他看清自己的情况如何。

呼吸磨着他的肌肤,她轻声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便不用我教了吧。”

“师……师姐……”

“嗯?叫我什么?”伴随着她语气加重的是她手上的力气。

“唔……师……阿月,阿月,我难受。”

“哼,自己想办法。”再离他些寸,便又用指尖端起他的下巴,所见确实他轻轻阖眸、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她叹了口气,轻抚他的后背,抚顺他的颤抖。

“师,阿月,我不会,怕你会……生气,你会笑话我。”

“担心这个?你出过多少糗事,我何时在你面前笑过。”

“嗯……阿月什么都懂,我却什么也不明白。也许,也许师姐也曾……我不是师姐唯一一个,或许……师姐四处留情,我不懂我也害怕,也想你能留一份给我。”

“嗯?”

“阿月……”

她又重重掐一下,不知到底想听他叫什么。她取下束发用的木簪别在他的发髻上,加了一句:“明日我会去观礼,你要戴着它,发生任何情况都不能取下来。况且,我何时说过不给你一份呢?”

他忍着激动,点头应道:“好,我定……”

未待他说完,她突然问道:“今日伤得重吗?”

他又惊又喜:“你……你怎么知道?!”

“你的事,自然要上心些。”

他腼腆一笑,道:“也不是很严重,我已经上了药了。”

她咬破指尖,带着溢出的血珠送入他口中,见他双眼逐渐泛红后便放出灵力,腰腹上的伤口迅速愈合。她道:“看着我的眼睛。你想要的答案。”

他抬头,见她眼中微青的瞳孔以及一圈隐没的符文。

他眼中,她的双眸尤为明艳,点染几分冷漠与处事不惊。

难得的,他也能从她眼里的光亮中找到自己。

……

“!”

陈昭几乎是惊醒,汗水浸湿了衣服,碎发紧贴着肌肤。他喘着粗气,心狂跳不止,有些烦躁地捏了捏眉。

他从未在司月眼中看到过那种情绪——他看向身边熟睡的人,神色恬静,应是梦中也正捧着话本、品着糕点,因而不见往日愁容。

好在昨天夜里他发现得早,免得自己失了分寸:

他才起身时,眩晕感一闪而过,伴随而来的是身体的无力与不明的燥热;又掠过床幔,撞下一只琉璃灯,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光芒渐暗;重新燃起的烛火引着他倒了一杯又一杯的冷茶,苦涩的味道带回几分清醒;揉着眼侧的穴位,他往回走,目光落在地上的余光,便蹲下去捡,烛光所到之处尽是琉璃灯滚过的路径上留下的粉末。

他寻来纸张,搜集好这些粉末,几盏烛光再度亮起,他看清了这正是云流尘,颜色与灰尘相近,不同之处便是它多一分绿以及所起的其他作用。

这东西还是早些还回去的好。

陈昭扶额,将茶杯中的水倒在这些云流尘上,当它的颜色褪去、与普通粉尘无异后再起身去收拾床幔内的那些东西。

见司月变化不大,只是双颊愈发得红,他便想到方才自己似乎是伸手接过那灯。

这东西更应该速速还回去了。

他耐着不适熬好了药,把司月从睡梦中叫醒让她喝下一碗,为了不让她再吐出来便许诺让她亲眼看到《锁尘》的初稿,半梦半醒间她也就答应喝下这碗苦涩的药,过后又给了她几块甜糕解苦,然后自己将那余下的汤药一并喝了。

但云流尘业已融入血肉骨髓,再喝一罐也是药效甚微;但也好在发现的时间早,不至于失了理智。

他调动灵力压制住自己,又分出灵力让屋外雨势更大,免得坏了穆芊芊等人的计划。

靠在椅子上坐了半夜,直到凉意席卷而来他才惊醒,察觉云流尘已然失效才回到床上睡觉。

只是没想到,自己的梦境也会受到影响。

他靠在矮柜上发了会愣,然后才起身去准备热水。

天破晓,干戈终于平息,雨势减弱许多,眼下也只是落些点下来。

屋外鸟鸣几声,幽静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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