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甯总能被他的言论震惊到,加上双手皆被他扼住,现在她就是一桌板上的鱼肉,由人宰割,任她使上吃奶的劲也逃脱不开。
过了一阵后,气喘吁吁着,揶揄道:“让别人等?你还有没有职业操守?你是总裁,全集团的表率,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只是话音未落,一副温热的唇便倾覆上来,让她再也说不出一字一句。
他的吻技很好。会时而吮吸着她的唇,时而缠绕着她的舍Ⅰ尖。那属于他的,携着淡淡幽香的柔软物,触及至她微微开合的唇齿时,便已变得坚Ⅰ挺无比,再无回收倒戈的可能,直至侵入进齿贝里面,便由缱绻轻柔,突然变得肆意张狂起来,探究着她柔软又香甜的内里。却还担心这番美味会伺机溜走似的,不遗余力又不讲道理地,去封住她得以逃窜的命门。于她来说,在这番强劲紧促中,能得以喘息便成了她最渴求的东西。
让她缺氧让她濒临窒息,却又欲Ⅰ仙欲Ⅰ死丧失理智,最后,同他一起坠入那不分云泥不舍昼夜的昏庸。这是他从来如此的手段,也是他内心深处的欲念。
沙发的帘子摇摇坠坠着,同地板之间的摩擦喧嚣作响,周身的空气燥热万分。许久后,温廷晔碎发半湿着,额上颈上尽是汗水涔涔,终于渐渐放缓下来,喘着粗气喃喃道。
“我问过张医生,他说还是有几率的,我们……总有一天会有的,阿甯,我们会有的。无论是好的结局,还是堂堂正正快快乐乐的孩子,我温廷晔都想给你,让我给你行不行。”
穆甯一个激灵,从迷蒙魂销中陡然惊醒,身体都绷紧了起来,眼睛盯着他,立马拒绝道:“不要!”
跟温廷晔生孩子,比跟他过日子都让她抓马一千倍一万倍,想一想就觉得浑身发凉。又发觉自己反应过大,担心惹他气恼。声线逐渐放松下来,紧紧贴合着他的起伏急缓,含糊其辞地解释着。“我……我没想要,你别误会。我……我自己还没快活够呢,不想要孩子。”
温廷晔感受到了她身体的紧绷,紧到将他的命脉都夹的死死的。他面色平静着,看着她愠红的脸庞静默片刻。
他看着她满目的抗拒,极近的伪装,他知道那不是她不想要孩子,而是不想跟他要。倏然间心生酸涩,眼睫微微颤抖了一下,继而勉强一笑,只说道:“好,不着急。”
方才,他是真的幻想能跟她有一个孩子。
当曾试过用千万种方法也无法换取她的真心时,就会生出用最卑劣的方式去留住她的念头。孩子。他也并非喜欢小孩,可只要有一个共同的结晶,是不是就可以永远的留住她,是不是她会爱屋及乌,将那无半点虚假的爱意,不再吝啬于给他……
穆甯跟着温廷晔来到问华,刚走到副总办公室外,就听到了里面传出的争吵声。
只听莫炀一股愤怒的语气,扬声道:“离经叛道?土匪窝子?哼。是呀,做大事的人,哪个没有点匪气?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能挣几个钱?那种不都穷的明明白白,只有被人宰割的份吗?别提你那经商之道!哼,当年要不是我晔哥,早在八年前,鸣旗就没了。这些年他在您手底下,也受了不少委屈。您以为他就耗在鸣旗这了,他走了就没公司要他?方老头子,您有心怀,他也有心怀。以当年他在美国攒的本金,完全可以成立一个他自己的公司。他为什么非要鸣旗这个破壳子,您自己清楚得很。”
唤了口气,又义愤填膺道:“当年,他按约定,做到了协议上的标准,看在你经营了十几年的份上,还退了一大步,答应你舍弃那些个实在不能碰的营生,你知道其中损失了多少吗?反正他应承你的都做到了。可你呢,等鸣旗有了起色后,中间处处阻挠,不痛不快地拖了好几年,也不愿在董事会推举决议上签字。好呀,好处好名声全让你占了,他又出钱又出力。方老头,你说说,到底谁才是狼心狗肺?到底谁才是道貌岸然?”
“你——”方明要说什么,却气得说不出话来。大口喘了喘气,缓了几下,才说道。“你们是真的不担心 ,那些见不得光的,会把这些年积累下来的所有干净的基业和底盘,都付之东流么?”
此时,温廷晔打开了办公室的门,拉着她走了进去,看到方明时笑了笑,寒暄道:“呦。方董,还没走呢?”
方明正面色难看,显然是方才被莫炀气得不轻。颓了口气,交代道:“我正要走了。只是顺路过来给你们交代几句。第一个,我女儿芳芳,过几天就从她妈妈那边回来了。她是精神医学博士毕业,很专业。到时候,让她给你瞧瞧病吧,总不能一直耗下去。”
穆甯一惊。芳芳?……方芳?李铭的女朋友记得也叫这个名字。是重名?还是同一个人?
方明又说道:“还有,今天警察找我谈话,就是通知我上面要清查产业,很多大公司老领导都被请过去了,说是如实交代的话,等查出来,能从宽处理少吃几年牢饭。......。反正这次清查任务,鸣旗也在其中,能不能保得住,你们看着办吧。”
清查......,还请了其他公司?应该是李晋淮为了掩人耳目,不暴露自己才想出来的计策。只不过,方明并没有对警方和盘托出。
果然如温廷晔所说。
不过想想也是,毕竟是自己经营了那么多年的产业,就算是转手给人,也见不得它倒闭。何况温廷晔有能力给他盘活,还是曾经合伙人的儿子。现在,他还让自己的女儿给温廷晔治病,显然是真的决心把鸣旗托付给温廷晔了。
温廷晔默了下,仿佛对方明的态度好转了些,语气淡淡地说道:“方董,您到这个年纪了,为了自己身体,还是要想开些。没必要再对我们有怨了,也千万别对自己当年的决定有怨。往好了想,鸣旗养了多少人吃饭,您自己也很清楚。您想方设法不让鸣旗倒闭,他们要是知道了,可都得对你感恩戴德,这也算是您的功德。”
短暂沉默了片刻,方明只道:“哼,奉承话就不用说了,当不起。”
见他瞧了瞧窗外,车水马龙,高楼林立,所有的一切都很新潮,没有他脸上这般迟暮和忧伤。从这间高层看到楼下,正值午饭时分,数不清的人从鸣旗这栋大楼里进进出出。
方明又叹息了一声,道:“希望再来的时候,是跟着骨灰盒回归故土,而不是坐着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