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疏眼珠颤动,张了张口,又吐不出一句话。
最终,司行疏轻轻吻住了黎雾。
“别这么相信别人。”司行疏嘱托着。
“你又不是别人,你是我的未婚夫呀~”黎雾不满地嘟囔两句,他觉得司行疏不把他当个大人看,但其实,他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
他可以独立完成项目,可以来带异世后也保持冷静,还可以做许多许多的事。
黎雾忘了自己不久之前还抱着司行疏大哭了一场。
但那又如何呢,那只是赋予被爱之人的小小特权。
天空上的风景千篇一律,就和坐敞篷飞机一样,再加上这半天内发生了挺多事情,放松下来后的黎雾眼睛慢慢阖上,又在不久后突然睁开,由此反复。
司行疏给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更好靠着自己:“睡一会吧。”
黎雾半眯着眼:“你有没有绳子?”
凭空冒出的问题毫无厘头,司行疏看看身上,解下来一条装饰斗篷的绑带:“这个可以吗?”
黎雾也不挑,接过了绑带:“伸出手来。”
司行疏把手摊到他面前,黎雾就用带子仔细缠在司行疏的手腕上,打了个死结,另一头打算绑到自己手上,绳子长度不够,圈不住手腕,黎雾就系在自己的小拇指上,低下头用牙齿把结拉死了。
司行疏没有帮忙,静静地看黎雾忙活。
黎雾勾了勾自己的指头,司行疏的手腕上就传来了轻微的牵引力道。
“好啦,这样你离开我也就知道了。”
黎雾满意于自己的杰作。
司行疏知道,是自己的不负责任,造就了黎雾现在的不安与恐慌,
他眸若点漆,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那条原本普通的绑带上闪过了一道流光。
黎雾疑惑地瞅了眼司行疏。
“我在绑带上施了咒,只有你能解开他。”
“欸?真的嘛?”
居然还有这种魔法,好神奇。
黎雾放下心来,不用担心司行疏突然消失的他几个呼吸后就睡熟了。
司行疏一只胳臂环住黎雾,手放在他的腰上,黎雾的手则附住了那只在他腰上的手,那条透着星星魔力的黑色系带缠绕其间,衬得那相贴的双手旖旎缱绻。
……
黎雾缓缓醒来,脑子还不清醒,最先感受到的,是眼前精壮的胸膛。
一声响亮的吞咽声在安静的空间内出现。
黎雾原本不清醒的大脑立时羞耻地成了浆糊,想要竭力挤出些解释的话来。
室内依旧安静,司行疏浅浅的呼吸漫在黎雾头顶。
没醒?
黎雾偷偷抬起头来观察了一眼司行疏,确实没醒,昏暗的室内光下,黎雾都可以看清司行疏紧皱的眉头和眼底的青灰。
黎雾静静观察了会,想要悄悄伸出手来替司行疏抚平眉间的哀愁,却没能成功从被子里抽出来,这才想起来手上还绑着绳。
“唔……”
司行疏眼还未睁开,就把人抱紧,用力缚在怀里,黎雾直接撞在了司行疏放松时软弹的胸肌上。
确认了人还在,司行疏低哑着声音:“怎么不多睡会?”
黎雾埋着胸,耳边是温柔性感的声音,只觉得美得要上天堂,哪里还听得清内容。
没有得到应答了司行疏去看黎雾,直接把他拉了起来。
“……”
羞恼的黎雾用手帕捂着鼻子,不让血继续流出来。
司行疏没去管胸膛沾上的血痕,担忧地问他:“怎么会突然流鼻血呢?是不是误食了什么东西,还是受了其他伤?”
黎雾能说什么,总不能说我贪恋你的美色,被迷得上头了吧。
所以,他就撒了个善意的谎言:“没受伤,应该是水土不服。”
都换了一个世界了,水土不服应该,也算,正常吧?黎雾不确信地想。
司行疏在探查了一边黎雾的身体后发现没问题后,锁着眉,又找来专门的光系法师给黎雾施了全套治愈术,方勉强放下心来。
黎雾也被司行疏的严肃给搞怕了,又不敢说出真相,只能心虚的看着世界上不超过五个的特级光系法师在得知深夜叫自己来的目的是治流鼻血后,被逼着施了个超长前摇的术法,然后骂骂咧咧地离开。
在司行疏还要折腾后,黎雾立马使出杀手锏:“我饿了!”
他们睡了大半天,直接错过了正常用晚饭的时间。
黎雾刷刷解开两人之间系着的绳结,催着司行疏带他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