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生脸挂不住了,怒而不敢的胸口上下起伏着。
徐瑾阳笑着给她台阶下,“他不喝,我跟你喝。”
女生见徐瑾阳发话了立马殷勤地坐到徐瑾阳身边,像是撒娇的控诉:“徐少,你这外甥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徐瑾阳怜香惜玉道:“他从小就这脾气,别理他。”
宋霁骁鄙夷地看着他,“徐女士说的没错,都是跟你学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徐瑾阳认同道:“你妈说的对,知弟者莫若姐。”
宋霁骁瞥了瞥他身边的女生,不屑地歪唇一笑,“你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这些货色都能入了你的眼。”
没一个能跟她比的,她就是上等的尤物,是扰乱人间的妖精。
宋霁骁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棠溪孑,她的媚,她的妖,她的一颦一笑无一不清晰的浮现在眼前。只是单频想象都能让他燥热起来。
宋霁骁眉头紧皱着。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发现她怎么也挥之不去,他像是中毒般似的,中了她的毒。
她在他耳垂上的擦肩而过,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她那柔软的唇瓣。直至今日那触觉还记忆犹新。
他不想承认的一点是那晚回去后梦里全是她,一夜长梦,梦的温热,早上起来他盯着被褥陷入了沉思。
后来那条床单和内裤都被他扔进了垃圾桶。他长这么大,荒唐一夜竟然是在梦里,却又梦的那么真实,甚至意犹未尽。
他不理解,她明明身边有男人,为什么还要来招惹他。她说她喜欢她,这句话显得多么可笑。他竟然有一刻信以为真了。想想也是,要是真喜欢,她怎么会连微信都不找他,他给了她微信,她至今连句问候都没有。
想明白后的宋霁骁觉得自己愚蠢的过分,被她耍的团团转。
宋霁骁冷脸起身,“如果你是来当说客的那没什么好聊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包厢。
徐瑾阳看着宋霁骁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
对于宋霁骁的他只有亏欠,这些亏欠他永远也没法弥补。自己身体从小就不好,父母又忙着搞事业,所以照顾他的责任就落到了姐姐徐玉黛的身上。
或许是徐玉黛带烦了的缘故,又或许是自己体虚经常一惊一乍的吓她给她造成了阴影。徐玉黛结婚生子后没多久就得了产后抑郁,严重的时候差点把宋霁骁掐死。宋霁骁好几次都差点幼年早逝。姐夫宋文州一看情况不妙,就把宋霁骁送回到了徐家,让徐玉黛接管徐家的事业,让她忙起来不去多想,后来徐玉黛的情况才渐渐好转。但那时她已经全身心投入到了事业中,对于儿子宋霁骁的关心少之又少,跟宋霁骁的关系也渐渐疏离。宋霁骁对于这位母亲的存在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态度。
倒是因为从小在徐家长大,跟他这个舅舅亲络不少。
*
“乐旸,手机,有人找。”林乐旸的手机放在篮球场的座椅上,休息的同学听见他手机在响,喊声提醒着他。
“嗙”林乐旸投了最后一个球,顶着一头汗跑去接通电话。
“棠溪姐。”电话是棠溪孑打的。
棠溪孑:“在忙?”
“不,不,不,不忙。棠溪姐,你找我有事?”林乐旸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
“没事不能找你了?”棠溪孑开着玩笑。
“能,我随时都欢迎棠溪姐。”
“噗”棠溪孑被他逗笑了,“在学校?”
“嗯。”
“知道宋霁骁在哪吗?”
林乐旸愣了愣,“棠溪姐,你找他?”
棠溪姐怎么会突然找宋霁骁?
棠溪孑玩转着宋霁骁的银行卡,“嗯,上周有幸参加了你们学校的一个活动,在报告厅捡到了宋霁骁的东西,想物归原主。”
林乐旸很想问什么东西,我可以帮你还。
但是他知道棠溪孑不喜欢别人过多问,所以即使很想知道他也会忍住不问。
“他应该在学校吧,我记得下午有堂课,他就在我隔壁的教室。”
“谢了,回来姐姐请客。”
“胃药,记得吃。”温念把准备好的胃药递给她,又给她剥着鸡蛋。
她总是不记得吃药,也不按时吃饭,总是想一顿吃一顿,更不会把药随身带在身边,而他每次都不也其烦的提醒她,给她把药分开装好,让她带着。
棠溪孑吃着他剥好的鸡蛋,她不吃蛋黄,所以把蛋黄给了温念,温念也自然地吃了。
“温念,其实你可以不用对我这么好。”温念的生活一直都以她为中心,绕着他转,他该有自己的事去做,她也愿意让他去飞。
温念羽睫煽动,“习惯了。”
是啊,习惯了。她好像也习惯了,对他所有的好都觉得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