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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画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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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钟迟你真挺逗的。如果你不爱我,那我可以理解你的行为。如果你爱我,那你还不够疯,远远不够。”

说完她放缓了语气,“小叔,我很感谢您收养了我养育了我这么多年,我也会像女儿孝敬父亲一样尊敬您,您多保重。”

这句话说得太狠太干脆,苏钟迟不敢再去看她或者拦她,只是躺在原地用手遮住了脸。苏达兮懒得管他,整理了一下头发和领口就抬脚走人。

苏钟迟只听到了“碰”得一声关门声,他坐起身靠在门上看着苏达兮远去的身影,手指在胳膊上抓下了几道血痕。

苏达兮下了车,因为方才的境遇也没了回画展的心思。用手机告知了齐玉升之后便自己打车回了自己的画室。

齐玉升在齐家老宅里专门留了间大房间给她做画室。

苏达兮面无表情,快步走了进去。

一使劲摘掉了耳朵上戴着的助听器。助听器被暴力拉扯,弄乱了她规整的头发。苏达兮浑然不顾,拿出了张纸和调色盘就开始画起来。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一开始线条有些混乱,但随着一点点细化,画面逐渐精致,她心中的烦躁也被抚平了几分。

下一秒,耳侧触碰到了另一个人的吐息。还没等她回头,砂纸一样的触感就贴在了她的脸侧——是齐玉升回来了。

他粗糙的皮肤弄得苏达兮发痒,伸手推了推,让他退开一段距离。齐玉升听话后退,下一秒又被她双手揽住脖子拽了回来。

女人笑嘻嘻地靠在了画室的桌子上,双手还勾着他的脖子靠近他说,“现在你是不是要把我抱在桌子上然后…”

之后的话被齐玉升用嘴堵住了,他吻地又急又深,未说出的话被重新被推回了嗓子眼。齐玉升那双有力的手托住她的大腿将她抱到了桌子上,又怕身下的画笔和材料隔到她,用自己的手背给她垫着。

苏达兮不甘示弱,用灵活的舌尖轻扫男人的上颚,细碎的喘息声从唇角出泄出。她用余光撇到了外面的光景。已经快到傍晚,太阳缓缓下落,连带着她的思绪一并下沉,沉在水里。

吻着吻着,两人从桌子滚到了画室休息的沙发上,好在沙发够大两个人也能躺得下。

苏达兮迷迷糊糊地靠在齐玉升怀里,齐玉升满足地搂着她,不知想到了什么伸出手拍了拍她。

苏达兮没带助听器,齐玉升伸出手给她比划着。“其实我很早之前就见过你。”

“嗯…什么时候” 苏达兮翻身趴在他胸口,伸出手扣着他脸上的疤痕边缘。

“你的第一次画展。”

她一双杏眼笑成了月牙形,略带调侃地开口:“哦~你是我的小粉丝啊!”

齐玉升点头。

苏达兮还是笑,有些不怀好意地说道,“那你觉得我现在的画展好看还是之前的好看?”

送命题,第一次画展她画的是苏钟迟。

她本以为像齐玉升这种服服帖帖的小丈夫会说一句都不错,谁知道齐玉升有些强硬地抱着她,坚定地说,“没现在的好看。”

苏达兮回抱住他,说: “嗯,现在的最好看。现在的模特也最好看的!“

好几年前,那场画展是朋友邀请他来的。

齐玉升不懂艺术,那时候他伤后颓废了几个月,朋友见不得他这个样子拉着他来参观画展,正好赶上了苏达兮的这场。

他戴了个足以盖住他半张脸的口罩和墨镜,整个人裹在厚重的黑色大衣里,帽子压到最低将自己整张脸都遮在阴影中。

齐玉升埋着头跟着朋友走着,周围一有人靠近便克制不住地垂下头盯地板。一场画展看下来,看地板的时间比看画还要多。朋友有些无奈,却也知道他尽力了没有说些什么。

临走的时候下起了雨,朋友去开车,齐玉升垂着头站在门口等待着。他们为了错开人群预约了最晚的一批,此时画展里一片寂静,灯光也暗了下来。

似乎是感觉没人在周围,齐玉升掀开口罩的一角透气,顺便欣赏下周围的画作。谁知道他刚一侧身,就看到了大厅的中间站了一个女孩。

女孩的侧脸实在是漂亮,隔着墨镜,那半边如玉一般洁白柔美的脸都在发光。白色极白,黑色如墨,在展馆昏暗古典的灯光里像一幅油画。她安静地站在原地抬头看着最中央展出的那幅画,只有睫羽微微抖动。

齐玉升怕自己这副模样吓到她,遂后退了几步重新戴上了口罩。她太漂亮,让齐玉升愈发自惭形秽,他想要远离却被她周身的气质勾得想靠近。

他刚准备扭头转身出门去等,便被女人的动作惊住了。

女人忽然将将展厅最中间的那副画摘了下来,猛地摔到了地上。画框被她使劲一砸裂成两半,她半跪在地上去扣画框中的画。

长这么漂亮居然是个偷画贼?!

“喂!”齐玉升大喊着向她走近,外面雨声太大,里面的女人听不到他的喊声。“你是谁,我报警了!”

直到他走近,女人才抬头看到了她。齐玉升也才发现她耳朵上带着助听器。

女人也就是苏达兮似乎没想到这个点还有人在,她没回答只是略带兴趣地看了眼他的打扮。

方才雨太大,她听不太清,男人又带着口罩,她凑近了些仔细听着。

齐玉升放大了声音又重复了一次,这才知道她是这次画展的作者。他有些疑惑地问道:“为什么摔碎这幅画。”

他方才看了一眼,这幅画十分精致应当是花了好多时间,就算他不懂艺术也觉得十分精美。

“我觉得画得不好,所以就撕碎了。”苏达兮轻飘飘地回答,随后又蹲在地上去扣画,下一秒在齐玉升震惊的视线里将那副画撕了个粉碎。

齐玉升呆愣在原地,想要阻止却已经太迟了,只能喃喃开口,“…不会觉得可惜吗?这么好的一幅画”

苏达兮开始清理起一地的狼藉,闻言有些疑惑得抬头:“可惜什么?又不是我的手碎了,我能画出来更好的。”

“那你可以取下来,放起来,为什么一定要撕碎。”

“不撕碎会被困住,你懂吗?”

苏达兮盯着他,那双眼型柔和的杏仁眼在满室暖色里泛着冷酷的光泽,她语序凌乱有些神经质地说道,“如果它存在,我未来的画,未来的所有画都可能会有这个的影子。因为它存在,我知道它存在,所以我会不由自主的参考找这张的感觉。只有打碎了之后再画的才是全新的一张。

旧画碎得不够彻底,新的怎么出格?”

“我..” 齐玉升站在原地,苏达兮这句话像是在说画也像是在点评他。一席话让他百感交集,心中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对她倾诉,一开口却只能嗫嚅着吐出几个断断续续的字。

电话铃响起来,是朋友打来的。他匆忙回了几句再转头,女人已经消失不见。

突然地出现又突然消失,像是…老天爷看不惯他颓废,托了一场清醒梦让神女来给他指点迷津,让他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但好在,并不是一场梦。此时苏达兮靠在他怀里休息,齐玉升俯身,在她头上落下一个轻吻,沿着额角吻至耳侧,低声说道,

“你在我迷茫无助的时候给了我一点勇气,哪怕只是打碎一幅画。”

窗外的月光升起,室内暖色的灯光笼罩着两人,齐玉升收紧手臂,将怀里的苏达兮紧紧拥住。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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