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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情人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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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布尔不会背叛自己的信仰。他是虔诚的信徒,会将自己的初次一直留到新婚夜晚,他脑海里一遍遍过着条律,嘴里默默念叨着赎罪的话语,替自己几秒钟的心乱如麻忏悔。

歌声似乎又响了一阵,随后停下。室内一片静寂,只能听到他沉重地喘息声。

没过一会儿,埃布尔听到了女人的一声轻叹,随后她的手轻轻松开。一阵气流波动,那股香味也消失了,如同她猝不及防地到来,她悄无声息地消失。

埃布尔松了一口气,混乱的思绪让他无法再纠结方才那个奇怪的女人是如何消失的。他整个人趴在地板上平复呼吸,身体微微颤抖,像是快要渴死的人在沙漠中挣扎,来回滚动着,压抑喷涌的欲望。渐渐地,他的动作慢了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就着这个动作趴在地上睡着了。

…..

窗外分明艳阳高照,埃布尔却趴在地上打着寒颤,睡也不安稳。

猛然间,他惊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埃布尔愣了几秒,看了眼窗外太阳的位置才发现已然是下午了,看起来似乎是他自己忙碌过后太过疲惫,躺在床上睡着了。

埃布尔脑子里面一片混乱,做的荒谬的梦和现实交织在一起让他有些分不清。他茫然举起手想要闻一下是否残留了那个少女的香气,抬手却只闻到了汗味。

但,那个引诱他的少女分明很真。那双眼睛,手指的触感和轻柔的歌声似乎还在他脑子里回荡。埃布尔恍惚地站起身子,急匆匆地冲到楼下。

不知为何,他总想去确认一件事情。听起来很荒谬,但他却无法忽视自己强烈的直觉。他总觉得那个神秘的女孩或许就是斯蒂文夫人,那么像的一双眼睛和熟悉感让他昏了头,连世俗常理都有些动摇。

就这么直愣愣地冲到了前台,他停下脚步。辛西亚·斯蒂文站在前台的桌前,低着头,似乎在踢着什么东西。

“你…”埃布尔开口唤她,见她疑惑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立刻换了口吻“夫人,您刚刚有上楼吗?”

辛西亚摇头答道:“我一直在前台站着,怎么了先生?”

埃布尔接着追问,“那夫人您有女儿或是小辈住在这里吗?”

辛西亚仍是摇头,语气平静:“没有,旅店只有我和我丈夫在这里,我们没有孩子。”

说话间她又往柜台下方撇了几眼,同时将一只手拿到了桌子下面看不到的地方。“先生,您有什么事情吗?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吗?”

“没事…”埃布尔思绪凌乱,梦里年轻的姑娘和此时的辛西亚两张不同的面孔撕扯着他的思绪。一片混乱里他只能死死盯着那双锚点一样的金瞳,被蛊惑版地开口,“我觉得您的眼睛很好看…”

有些冒犯的一句话,但似乎上了年纪的妇人就喜欢年轻人这种直白的赞美。辛西亚笑得异常开心,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眼角的位置,“谢谢你啊小伙子。”

随着她伸手的动作,桌子似乎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有些晃动。辛西亚立刻重新将手盖在桌子上按住,随后低头向下看。

“发生什么了?”埃布尔顺着她的目光,仰头去看前台里侧的方向。辛西亚却向前一靠,挡住了他探究的目光。

“啊,没事没事,刚刚有只老鼠窜过去了。”她解释道,语气有些局促。

埃布尔目光中的猜疑更浓,他格开她虚拦的手打算绕道前台后方,“我帮您抓。”

“客人!”辛西亚又一次当在他面前,她身材高挑,但比起埃布尔还是有些距离,她微微仰起脸,上目线透过浓密的睫毛直直看向他。

辛西亚的手指轻轻攥住了他的袖口,皓腕凝霜雪,力道不重,却足以让埃布尔停下脚步。

埃布尔低下头,又一次跟金瞳对视。【检测中???数值判定???】

“不用麻烦你了客人,等下我的丈夫回来帮我。”辛西亚用那双金瞳勾着他的视线和思绪,声音轻柔又不容抗拒。

埃布尔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回过神来时那种势必要一探究竟的气势和念头也淡了些。他放缓语气说道:“好的夫人,那您有需要再叫我吧。”

可能真的只是一场…梦?

埃布尔转身快步离开,手不自觉地收缩,抓握了一把空气。他目光找不到落点,游离在大厅。

门廊上趴着的老狗似乎已经死了,正一动不动地趴着,靠近还能闻到一股臭味。埃布尔正想回头提醒辛西亚,临了最后一步却又怯懦了。还是算了,他在心里叹了口气,绕过老狗推门离开旅店。

辛西亚目送着埃布尔离开。她似乎像往常一样在酒店前台站着,温柔地整理着账本。然而,桌子下看不到的地方,阳光找不见的角落,一个枯瘦的男人匍匐在地上。

他脖子上挂着一条笨重的铁链,锈迹斑斑。另一头被拴在了里间的门把手上,铁链很长,在地上还堆积了一团。链子似乎带了有些年头了,都和他的肉长在了一起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男人面容英俊,却过于干瘪,似乎皮肤下的血肉都被抽干净了一般,只有一层皮虚虚盖着骨架子。双眼无神,口水从合不拢的唇边滑落滴在地板上。

辛西亚看了一眼被弄脏的地毯,眉头微微蹙起。

“啧。”她轻声咂舌。那个像狗一样匍匐在她身边的男人听到了她不满的声音,立刻扭动着四肢想要抹去那块水渍。

但,他的四肢被粗暴地反扭,手腕紧紧贴着肩胛骨,脚被反关节按压在腰间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对折在一起,像一把折叠椅子一样被压缩,被制成了人犬,只能像一条老狗一样匍匐在地上。

人犬动作极其受限,只能靠着胳膊肘和膝盖在地上乱扭,没能把水迹擦干净,反倒是将地毯弄乱了。

他慌乱地抬头去看辛西亚,女人却没有低头再看他,只是盯着门口埃布尔离开的方向沉思。阴影笼罩在她面上,一双金瞳发出诡异的亮光。

人犬似乎觉得自己被忽视了,努力发出了几声哀怨似得嘶吼,随后用还算干净的右半边脸去蹭她垂下的手。

辛西亚不动声色的把手抽走,抬脚踹了一下他支出来的肋骨。

“别闹人了。”她说,语气温柔得像是妻子对丈夫的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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