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媝得的初次是商恒包容了她。
郑媝坐在寝宫的床榻上,商恒在后面搂着她。
夜深露重,男人身上依然火热,温度隔着单薄的寝衣传到她身上。
商恒埋头在她的颈窝深吸了口气,弄得她有些发痒。
郑媝伸手一推,商恒顺势把脸埋进她的掌心,身体顺着她的力道直接跪在床边。尽管寝宫铺了地毯,他跪下去的声音依然清晰又响亮。男儿膝下有黄金,商恒这几年不知道跪碎了多少两黄金。
他跪下去的动作带了几分急迫,随即动手开始解开腰带,衣衫凌乱,龙根若隐若现。郑媝别过头去不看,无声地抗拒。
下一秒商恒那张脸就凑了过来,讨好似的吻了吻她的嘴角。随后他也不说话了,两人之间僵持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商恒妥协了。
他再次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是做了很难的决定,“我知道你嫌弃我,嫌弃我不干净…”
郑媝没料到他会这么说,转头对上了他的眼睛。该怎么去形容那一双眼,都说帝王无情,君心难测,但商恒看向她的时候,只有扑面而来的无望的爱和带着不甘的乞求。这种情愫压得她说不出话。
商恒盯着她的眼睛继续说道,“我后面…是干净的,只属于你的,你别嫌弃我。”他语气放缓,讨好又畏惧似得轻声询问她。
“好不好?”
沉甸甸的爱压着她让她说不出一个不字,郑媝只得点头同意了。
获得了她的许可,男人便猛地扑过来,吻上了她的唇。郑媝的呼吸是他相思病的解药,数年来的可望不可求,几个月的隐忍难耐最终化成了一个吻,消散在郑媝难耐的喘息声中。
就这么荒唐了一宿,往后的日子也就这么不清不楚的过着。
“呵”正当就在郑媝沉浸在往事时,耳侧突然传来男人的轻笑声。她一惊,下意识转身去看,身旁却空无一物。
郑媝突然间的动作给旁边紧盯着她的丰氏也惊到了,她有些慌张地站起身。一旁郑媝的贴身宫女春瞧靠过来关切问道,“娘娘,怎么了?“
郑媝深吸了口气,按捺住了心中的不安。只当做是自己熬夜幻听了,她安抚地拍了拍春瞧扶着她的手,“没事,本宫走神了。”随后又对丰氏点了点头,看着她重新坐下。
再一回头看向床上,不知何时躺在床上的商恒已经睁开了眼。
眼白发浑,黑色的瞳孔也像是蒙了一层雾,就这样的一双混沌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小…小媝。”床上的老人开口,声音微弱,气若游丝,若不是郑媝靠的足够近倒真是一点也听不到这声呼唤。那双早就干瘪的双手举起,想要够她,却因失力只能微微抬起一段距离。
郑媝向前靠近,忍着不适用手接住了商恒那双悬在空中微微发颤的手。“皇上,我在。”她虚虚握住,像抓了一把骨头在手里。
商恒痴痴抬头看她,他的皇后,他的心上人依然很美。金钱和权力的滋养让她更美了,那双美目发着光看向他,目如秋水,明眸善睐。
目光缓缓向下,抚过女人红润的嘴唇,沿着脖子优雅的线条慢慢向下,最后落在两人相握着的手上。
郑媝有一双很美的手,修长又柔软,腕白肤红。商恒忍不住用指尖轻轻摩挲她的手指,感受到了微凉又细腻的触感,像是在抚摸最上等的玉器。
此时这玉手抓着他干枯又发黑的手指,如同攥着一块抹布,半点也不相配。
商恒心中发涩猛一缩手,郑媝本就没用力,被他一挣到也顺势松开。
眼见两人的手分开,商恒又有些茫然,分明是他先挣脱的,却又是他先开始不舍,于是又向前一伸重新握住
郑媝对他向来是这样,不拒绝也绝不主动。
郑媝在一旁看着商恒发颠似得挣脱她的手,又迅速追回来死死握住,简直一头雾水。
她正要开口,商恒便憋不住咳了几声,咳得整个人像要散架一般,唇角还溢出一缕口水,顺着下巴滑落。他喘着粗气别过头,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别看……别看……难看…”。
郑媝只觉得额角一跳,商恒躺床上了还要恶心她。她想甩手走人,可偏偏周围十几双眼睛正盯着。为了不落人话柄,她咬咬牙从胸胁处拿出手帕,伸手作势要替他擦。
她刚抬手,丰氏便站起身。缓走上前拿出手帕,对着郑媝微微福身,柔声道:“娘娘,还是臣妾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