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原文,去圣芒戈看望亚瑟,然后是德拉科的圣诞节)
圣诞节那天下午,赫敏和所有人一起去了圣芒戈医院看望韦斯莱先生。
这里一切都太新奇了,赫敏仔细研究了候诊室上的牌子,上面写着:
器物事故科…一楼(坩埚爆炸、魔杖走火、扫帚碰撞等)
生物伤害科…二楼(蜇咬、灼伤、嵌刺等)
奇异病菌感染科…三楼(龙痘疮、消失症、淋巴真菌炎等传染病)
药剂和植物中毒科…四楼(皮疹、反胃、大笑不止等)
魔咒伤害科…五楼(去不掉的魔咒、用错的魔咒等)
茶室和商店…六楼
“我爸爸在二楼,右边第二个门,戴·卢埃林病房。”金妮告诉她,“你对治疗师感兴趣吗,赫敏?你成绩那么好。”
“我不确定。”赫敏耸耸肩,“我爸妈都是牙医,但这个和魔法治疗师非常不同。”
“下学期就会有职业咨询了,麦格教授一定很乐意给你出主意。”罗恩说。
赫敏和金妮都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珀西从三年级就开始唠叨,尤其是圣诞节。”罗恩撇嘴,“别这么吃惊。”说完,他偷偷看了一眼韦斯莱夫人,“妈妈有没有听见我?”
少年们看向病床的方向,韦斯莱夫人还在和丈夫吵架,因为他听从了那个年轻漂亮的治疗师的新奇建议:把伤口缝起来,像麻瓜一样。
“什么!把皮肉用线缝起来?就像织毛衣那样?麻瓜真可怕!”罗恩一脸惊恐。
“那是个很效率的治法。”赫敏反驳,“对非魔法伤口有用,但我猜测可能蛇毒把线给融化了。”
韦斯莱夫人还在对自己丈夫输出:“可是,亚瑟,你也不至于那么愚蠢——”
“我想喝杯茶。”哈利跳起来冲向门口,其余的人忙不迭跟上了。
他们不小心提前出了电梯到达了五楼,居然在一个病房里看见了洛哈特教授,而且更想不到的是,他们在同一间病房里撞见了纳威和他出名的祖母。
“你们两个显然是韦斯莱家的,”隆巴顿夫人高贵地把手伸给罗恩和金妮,“对,我认识你们的父母——当然,不大熟——是好人,好人……你一定是赫敏·格兰杰吧?”
赫敏有些吃惊,但礼貌地握了握手。
“对,纳威跟我说过你。帮他渡过了一些难关,是不是?他是个好孩子,”她用严厉审视的眼光沿着尖鼻子向下瞅着纳威,“但没有他爸爸的才气,我不得不说……”她把头朝里边那两张床一点,帽子上的秃鹫吓人地抖动起来。
“什么?”罗恩惊奇地问,“那是你爸爸吗,纳威?”
“什么?”隆巴顿夫人厉声喝到,“你没跟朋友说过你父母的事吗,纳威?”
纳威深深吸了口气,抬头看着天花板,摇了摇头。
“哼,这不是什么羞耻的事!”隆巴顿夫人生气地说,“你应该感到自豪,纳威,自豪!他们牺牲了健康和理智,不是为了让惟一的儿子以他们为耻的!”
不期而遇的同学们都尴尬极了,眼神乱飘。赫敏看向他们身后的两张病床,那里坐着一男一女,很明显看起来神志不清。她听说食死徒经常用钻心咒折磨敌人,没有多少人熬下来,即使活着,也生不如死,就像现在。
“我没觉得羞耻。”纳威微弱地说。
“你表现的方式很奇怪!”隆巴顿夫人说,“我儿子和儿媳被神秘人的手下折磨疯了。”她高傲地转向哈利、罗恩、赫敏和金妮,“他们是傲罗,在魔法界很受尊敬。天分很高,他们两个。我——哎,艾丽斯,什么事?”
纳威的母亲穿着睡衣缓缓走了过来。她的脸消瘦而憔悴,眼睛特别大,头发已经白了,零乱而枯干。她似乎不想说话,或是不能说,但她怯怯地朝纳威比画着,手里捏着什么东西。
“又一个?”隆巴顿夫人有点疲倦地说,“很好,艾丽斯,很好——纳威,拿着吧,管它是什么……”
纳威已经伸出手来,他母亲丢给他一张吹宝超级泡泡糖的包装纸。
“很好,亲爱的。”纳威的奶奶拍拍她的肩膀,装出高兴的样子。
纳威轻声说:“谢谢,妈妈。”
他母亲蹒跚地走了回去,一边哼着歌曲。纳威绷着下巴挑战地看着大家,好像准备接受他们的嘲笑。
赫敏觉得这一幕令人心痛极了,她从来不知道纳威的身世原来这么凄惨。
“好吧,我们该回去了。”隆巴顿夫人叹息道,“很高兴见到你们大家。纳威,把那张糖纸扔到垃圾箱里,她给你的都够贴满你的卧室了吧……”
祖孙二人离开时,赫敏看见纳威把糖纸塞进了口袋里。
门关上了。
“我一直不知道。”她擦了擦眼泪。
“我知道,”哈利难过地说,“邓布利多跟我讲过,但我保证不说出去……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就是为了这事进阿兹卡班的,她对纳威的父母用了钻心咒,害得他们发了疯。”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赫敏想起了早上去给克利切送圣诞礼物时,在他房间里看见的照片。那是个黑发女人,穿着黑色的纯血巫师风格服饰,眼神傲慢不屑。
赫敏见过布莱克家谱,她知道这个残忍的女人是纳西莎·马尔福的姐姐,德拉科·马尔福的姨妈。姑侄俩虽然长得不太像,但脸上的高傲如出一辙。
那么,德拉科也会像他的姨妈一样加入食死徒吗?
赫敏感到有些可笑,德拉科就是个被宠坏的幼稚的小屁孩儿,如果食死徒连这样的人也接受,那真是……
可是他所有的家人都是食死徒,他成长的、熟悉的一切都源自食死徒。他表现出来的样子也没有指向别的道路。
赫敏看着病床上傻笑的纳威父母,心里突然痛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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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德拉科度过的最冷清的圣诞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