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陈尚书立马气的快要喘不上来,拼命的用手拍打自己的胸口,生怕拍慢了自己就过去了。
庄老爷子日前就去侯府闹过,只不过当时小侯爷出门玩儿去了,双方并没有见面。至于最后到底是怎么给人打发走的,小侯爷事后也忘了细问一下江远棠。
只是听元叔说,那日多亏了江远棠出面,庄家人才愤愤不平的偃旗息鼓,没有继续闹下去。
江远棠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想要挡在小侯爷面前,结果小侯爷单手一隔,“别挡着我,往边上站站。”
江远棠:“对方来者不善。”
小侯爷:“我也是善者不来。”
陈丸故作无知,提着酒要去后厨叮嘱,中午好好的招待贵宾,甩下一句话就跑了人。
院子里只有怒气冲冲的庄老爷,小侯爷,江远棠,三人对立而站,话没说一句,却感觉互相的怒火能把整个院子都烧干净两遍。
庄老爷死盯着小侯爷,咬牙切齿道:“我儿还没下葬安息,小侯爷就有心思到处串门喝酒,小侯爷好大的心,果然不是一般人。”
小侯爷:“这世上每日离去的人没有以一千也有八百,我还不能吃饭不能串门了?我都要一一随着哭丧几天?那我以后的日子就不用过了。”
“旁人就算了,我儿的死,小侯爷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解释的吗?”
小侯爷再一次将想要阻拦的江远棠隔开,自己朝着庄老爷跟前走了两步,“庄小公子怎么死的?”
“被人痛击后脑,失血过多而亡。”
“谁说的?”
“仵作,郎中,皆验过。”庄老爷怒道:“怎么?小侯爷不信?”
“我为什么不信?”小侯爷不解。“他是你儿子,你信就好,你管我信不信的做什么?”
“那你问这话什么意思?”
小侯爷:“既然仵作,郎中都验过,庄老爷你也信,那这和我还有什么关系?”
“你不用从这给我下套。我儿死在你家院墙之外,你敢说这和你没有关系?”
小侯爷无辜的摊开手:“我家院墙外是大街,每天路过的人成千上百,每天路过的车也是不计其数。难不成他们磕了碰了,车子坏了都要赖在我头上?我是住在院子里的人,不是大街的土地神。庄老爷,你这么胡搅蛮缠,该不会是向某人学的吧?”小侯爷刻意转头看了一眼刚刚缓和下来的陈尚书。
这一眼,让才有了好转的陈尚书再一次上气不接下气,身边的小厮重新投入到给陈尚书顺气的紧张工作中。
“小侯爷,听闻你一张嘴和喝了鹤顶红一样的毒。我还以为是旁人添油加醋胡乱传言,如今看来,丝毫不差。我儿已经没了,你说话还能这么的毫无顾忌,当真是极好的家教,极好的规矩。”
小侯爷眉头一皱,歪头看了一眼这院子里的物件,看看有没有能顺手拿起来揍他的。
“即便和你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我听闻,我儿曾经和人约定了要去你府上找你,结果前脚出门,后脚就死在了你府上的院墙外。小侯爷该不会告诉我这都是巧合吧?”庄老爷说着说着,眼眶湿润。
庄府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虽然平日里花天酒地不干正事,但是在庄老爷眼中,那可是世界上最最可爱的孩子。
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没了,确实难消心头之气。
“约定好了去找我?和谁约定的?谁告诉你的?为什么你现在口口声声指证我的说辞,都是旁人说的?庄老爷,我和小少爷没什么交情,他白日见了我都要绕道走,偏偏要晚上月上三竿的约了人去找我?想给我一个惊喜?我们的关系可没有好到那个地步。庄老爷,知道你爱子心切,不过我也不是天生的逆来顺受的主儿,劝你三思。我这人,不吃亏。”
小侯爷扭头问江远棠:“还没问你,那日你是怎么把他家那群闹事的人撵走的?”
江远棠:“我...”
“江小将军,你如今是小侯爷的什么人?那日我们府上去侯府讨说法,就是你横加阻拦,我府上的管家至今还躺在床上下不了地。怎么?今日又巴巴的跟着他跑来这尚书府?我倒是不知道,江将军如今已经改了姓氏,姓万!”
小侯爷大惊:“你给他们打跑了?”
“嗯,打了几个。也没打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