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张曦远又起身,靠在墙上,双手抱在胸前,没有任何表情起伏,过了几秒又来了句:“人家菜就多炒,你们菜就多练吧。”
他又回到位置上,笑个不停:“昨天程哥就是这样的。”
“他们为什么打架?”殷嘉瑞问。
“好像是肖梓耀一直踢王昊岩的桌子,然后王昊岩刚好心情不怎么样,就把他桌子掀了,还要拿椅子砸人,后面不小心给椅子砸坏了。”张曦远说,“几个人劝架都没用。”
肖知柳也转过身,跟着说:“不过肖梓耀是真的贱啊,王昊岩也挺惨的,最后还要他来赔椅子的钱。”
等到数学课,程川走进来,站在讲台上看了大家几秒,问:“今天不打架吧?”
王昊岩:“......”
肖梓耀:“......”
“今天不打架就行。”程川点点头,打开电脑里的PPT,“快期末了,你们都加点油,文科数学还简单点。”
“程哥,我选文科是因为我逻辑思维真的很差,所以数学还是不行。”张曦远忍不住说道。
“那是你菜,菜就多炒......不是......菜就多练。”程川怼道。
“哇哦,程哥头一次失误呢。”肖知柳淡淡道。
盛夏在后面乐呵呵地笑个不停,一转过身,看到已经趴在桌上睡着的殷嘉瑞,又看了看后面对着他吹的空调。
殷嘉瑞的椅背上没有放外套,怕他着凉又发烧,就拿起自己的外套,给殷嘉瑞盖了上去。
殷嘉瑞没睡着,他微微睁开了眼,盛夏正认真听着课。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肩上披着盛夏的外套,于是又闭上眼,准备睡一节课。
下了课,殷嘉瑞慢吞吞地起来,伸了个懒腰,又呆呆地看着前方。
刚睡醒来时,殷嘉瑞眼前的一切都会变得模糊,这让本来近视的他更是雪上加霜。
程川径直走了过来,看了眼盛夏和殷嘉瑞,又对殷嘉瑞说:“你这节课怎么又睡觉?才好了一段时间。”
殷嘉瑞抬头看了看程川,愣了一会儿,又说:“我有点不舒服。”
“殷嘉瑞,不舒服休息休息没关系,但是我建议你把课都补上,把数学补上去,你考好大学完全没问题。”程川说。
殷嘉瑞点点头,程川从后门走了出去。
下一秒,殷嘉瑞的下巴抵在了桌上,视线失焦地看着前面。
过了会儿,他意识到自己肩上还披着盛夏的外套,立马取了下来,递给盛夏:“谢谢。”
“没事。”盛夏接过外套,“等会儿还要睡吗?睡的话拿我外套披一会儿,后面空调对着你吹的,会感冒的。”
“不用了。”殷嘉瑞摇头,“我睡得差不多了,不困了。”
“好吧。”盛夏低头把校服外套收了起来,但是又有些担心,“你现在没有什么不舒服吧?”
“没有。”殷嘉瑞不明白为什么盛夏会这么担心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我昨天就退烧了。”
听着殷嘉瑞又重复了一遍,他就没有再多言了。
这一天是阵雨,下着下着又停了,等中午去吃饭时,忽然又下起了雨。
“怎么又下雨了?”张曦远看着地面,一个又一个的小雨点打在地面,“快点跑。”
结果他一抬头,就看到盛夏和殷嘉瑞跑走了,立马大喊:“你们俩跑这么快!赶着投胎啊!”
雨越下越大,还好在大雨到来前,他们都到达了屋檐底下。
雨带来了潮湿的气味,青草混着泥土味扑鼻而来。
但又在排队打饭时,雨渐渐地停了,太阳从云层冒出来,闷热潮湿。
“怎么这么长一条队。”张曦远踮起脚往前看。
“插个队。”傅羽笑嘻嘻地来到张曦远旁边。
“站我后面去。”张曦远说。
“你看他俩又站在一块,这怎么没可能嘛?”傅羽小声道。
“我冒昧地问一下,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磕两个男的?”张曦远不理解,“我觉得根本磕不起来。”
“我一个看男同小说的,不磕俩男的磕啥?”傅羽笑了。
“......”张曦远这下是没话说了,但是过了会儿,他又说,“在盛夏来这之前我和嘉瑞也是这样的啊。”
“那你不会是?”傅羽挑了挑眉。
张曦远露出了无语的表情,他说:“据我妈给我回忆,我还在我妈肚子里的时候,也就是殷嘉瑞两三个月的样子,他们俩还在一块儿玩过,这说明我还没出生,就和嘉瑞认识了,你知道我们兄弟一场多少年了吧?”
“行吧。”傅羽耸耸肩,“往前走,再不往前走不用吃饭了。”
殷嘉瑞端着饭来到位置上,盛夏坐在了他身边。
傅羽这会儿又跟在张曦远身边,张曦远看了他几秒,忍不住问:“不是,你咋不坐自己班位置上呢?”
“你要赶我走啊?那多寒心啊。”傅羽根本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假装很惊讶。
“坐这呗。”盛夏看了眼傅羽,“又没事。”
“你看看人家。”傅羽拍了下张曦远的肩膀,“还要赶我走。”
“别碰瓷啊,我可没说赶你走。”张曦远说。
傅羽笑了笑,又想起什么,问殷嘉瑞:“你昨天前天怎么没来学校啊?”
“我请假了。”殷嘉瑞回答,“发烧了。”
傅羽一脸疑惑地盯着殷嘉瑞:“为什么?”
“不知道。”殷嘉瑞很无所谓地耸耸肩。
“你不会是着凉了吧?”傅羽问。
“不是。”殷嘉瑞摇头。
“等等。”傅羽拍了下桌子,“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很焦虑?我记得焦虑症也是会引发发烧的。”
盛夏看向了殷嘉瑞,心想着难怪最近殷嘉瑞总是奇奇怪怪的,和之前都不太一样,也不太像抑郁症。
“不可能。”殷嘉瑞皱了皱眉,“不都好了吗?知道原因也没有。”
“行吧。”傅羽叹了口气,“我也是瞎推测,你去医院看看就知道了。”
张曦远绕了个圈来到殷嘉瑞身边,小声问:“嘉瑞,你之前没有焦虑症的吧。”
“没有。”殷嘉瑞摇头,“我现在没有抑郁也没有焦虑,很正常,我好了的。”
盛夏的心中总有些说不清的担忧,最近的殷嘉瑞就是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