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停在最开始的地方,忽然听见有人大喊:“太——刺——激——啦!”
张曦远回头看,发现竟然是傅羽这小子,但是他有点晕,不想过去找他。
殷嘉瑞还是和上次去时一样,眩晕感不断,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还好盛夏扶住了他。
“先到这坐着歇一会儿吧。”盛夏把他带到旁边的石凳上,他坐在石凳上,喘着气,“太刺激了。”
“哎呀!”傅羽也酿酿跄跄地走过来,坐在殷嘉瑞旁边,“我身边坐着两个女生,一直在叫,然后我也跟着她们一起叫,谁坐过山车不想叫一叫释放压力呢,可以,嗓子哑了。”
“变声期要保护好嗓子。”张曦远拍了拍傅羽的肩膀。
“可那两个女生下去后嗓子还是好好的!”傅羽都绝望了,他还咳嗽了两声。
“人家那是释放压力,你是纯发神经,能一样吗?”王予调侃。
“吃点润喉糖吧。”盛夏递给他一颗糖,又问殷嘉瑞,“好点了没?”
“还行。”殷嘉瑞说,“等会儿去玩什么?”
“那儿有旋转木马,坐那休息休息吧。”肖知柳指向前面的旋转木马。
几个人歇息了片刻,又慢慢走到旋转木马那边去排队。
“这么多人啊。”张曦远看着前面一群人,就觉得绝望。
“一次可以去好多人,你放心吧,不会等很久。”傅羽说。
“诶?对了,你怎么没组队?”张曦远问。
“那两个人屎多尿多,喂马桶去了。”傅羽无奈道。
“马桶只是饿了,马桶能有什么错呢?”张曦远笑嘻嘻道。
“你俩是不是有病啊?”吃东西的肖知柳忍不住骂人了。
那两个屎多尿多的人忽然开始叫唤傅羽,傅羽转过身,对着他们大声问:“来玩吗?”
“我俩站你旁边?”他们问。
“是啊!”傅羽喊道。
那俩个人是上学期音乐会傻子乐队的队员,电吉他手陈朝云和键盘手谭鑫,他俩侧着身子来到傅羽身边。
“好可怜啊,罗梓贤没来。”傅羽笑嘻嘻地对陈朝云说。
陈朝云:“......”
前面那一群人很快就坐完旋转木马离开了,轮着这几人。
傅羽一上去就挑了一皮最高大的马坐上去,殷嘉瑞随便上了一匹,却刚好是一匹小马,盛夏坐在他身后。
“嘉瑞。”盛夏斜过身子,喊了身他的名字。
殷嘉瑞听到自己的名字,准过身,结果被盛夏拍了一张照片。
闪光灯亮出来的那一刻,殷嘉瑞也懵了,才后知后觉,自己被他拍了一张照。
“你拍什么样的?”殷嘉瑞问。
“我发给你。”盛夏低头把照片通过微信发了过去。
殷嘉瑞打开手机,收到了盛夏发来的照片,他保存在了相册里,是一张动图,拍摄的正好是殷嘉瑞转头看向盛夏的那几秒。
照片里的殷嘉瑞眼睛又大又亮,皮肤也很白,头发被吹进来的风给打乱,却又一点也不影响上镜。
盛夏又给殷嘉瑞发了条消息。
【盛夏:我拍得还行吧。】
殷嘉瑞不明白为什么他非要在手机上面发,明明距离不远,但他还是低下头给盛夏回信息。
【张曦远最最最好的兄弟:还行。】
离开旋转木马,张曦远又想去玩点刺激的东西,他看着盛夏手里的地图:“玩不玩飓风飞椅?”
“这个还好啊,没有刚才的过山车吓人。”傅羽站在一旁说,又对着自己组里那俩二傻子问,“你俩玩不?”
“玩什么?”谭鑫问。
“飞椅。”傅羽说。
“玩呗。”陈朝云点头。
玩飓风飞椅的人还挺多,排成了很长的队伍。
好在今天温度不高,而且是阴天,不然在这样人满为患的地方,早就热得排不下去队了。
“我感觉我这才玩了俩,就累了。”王予伸了个懒腰,“我是脆皮高中生。”
“是挺累的,还回不到酒店。”张曦远点头,“如果只去一个学校就好了,就咱们高一高二,这样还不用排太久。”
“还有多久吃午饭啊?”王予问盛夏。
盛夏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他回答:“还有一个小时吧,我们不是过来的也挺晚吗,也快吃饭了。”
“我挺好奇吃啥的。”张曦远靠在栏杆上。
“不就是鸡腿盒饭吗,再加点白菜还有胡萝卜丁和玉米。”傅羽说,“吃这点太清淡了,我还带了拌饭酱。”
“我们能和你一起坐吗?”王予也不想吃太清淡的,毕竟从幼儿园开始到现在,每次出去社会实践或者春秋游,都是吃这个。
“不知道,到时候看吧,说不定咱们班离你们班位置还有点远。”傅羽说。
“感觉我们玩完这个差不多就能集合去吃饭了。”盛夏看着前面的人群,自己这里一步都没有动,他转过身时,看见殷嘉瑞一直低头看着手机,手机上全是文字,他凑近了一点,“你是在看小说吗?”
殷嘉瑞被吓了一跳,他看向盛夏,解释道:“这是我下载的电子书。”
“什么书啊?”盛夏好奇。
“就是普通的的小说。”殷嘉瑞有点心虚,因为他看的书不是平时看的类型,就是一些网文。
队伍还有很长,几乎每个人都在低头玩手机,王予和傅羽也开始打游戏,情绪还特别激动。
“你们怎么老是听歌啊,现在听歌都要钱。”张曦远看着面前俩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傅羽高兴得跳了起来,“我牛逼吧!”
“我去,你太狗了吧。”王予破防了。
“狡猾的那是狐狸。”傅羽赢了还不忘拆台。
“你想听歌?”盛夏拿出耳机。
殷嘉瑞看了眼前面,估计还有几批人,还有时间,就接过他的耳机。
里面的歌好像是专门的一个歌单,歌曲风格大多数都很平和温暖,殷嘉瑞看书的时候也不会被影响。
“你们怎么老是听歌啊,现在听歌都要钱。”张曦远看着年前两人又在一起听歌。
“你懂啥,真正爱音乐的人是会为爱发癫的。”傅羽笑呵呵地说。
“为爱发癫?”张曦远不理解。
“发癫了要求充钱。”傅羽说,“就是为爱发电,而且又不是什么歌都要钱,同一首歌同一个歌手也有几种版本。”
“但是我充的年卡。”盛夏笑呵呵地说。
“有点子小钱啊这位兄弟。”傅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