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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意料之外的舞伴、回击和盛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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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程度上,我竟然在此刻奇迹般地理解了这群斯莱特林的逻辑:他们对自己的血统引以为豪,所以就连施暴也不屑于用麻瓜的方式。

克拉布很忌惮地看着我,咽了咽口水,小声说:“潘西,德拉科说过我们不应该再跟别人起冲突……”

“轮不到你来指教我,克拉布,”帕金森像是被他的话刺激到了,尖利地笑了两声,举起魔杖对准我,“走开,杨,看在你对德拉科还有点价值的份上。”

“价值?我还以为我在你们眼里一无是处呢。”我冷冷地说,“我可以走开,但我得带着纳威一起。”

帕金森的表情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

她冷淡地看了一眼纳威,说:“你把这种只会求饶的废物当朋友?怪不得德拉科跟我说你是个愚蠢的女人,也就只有他愿意陪你玩真善美的假扮游戏。”

“……”

这句话的用词成熟到像是小孩偷穿大人衣服,让我生出了不合时宜的笑意。也前所未有地激怒了我。

她似乎把我忍俊不禁的表情当成了挑衅——好吧,实际上也确实是——帕金森发泄地尖叫道:“滚远点,贱人!昏昏倒地!”

几乎是同时,我说:“除你武器!”

她以为我手无缚鸡之力吗?她以为我永远只能被动地、柔弱地隐忍或者等待救援吗?她以为我是没办法适应那一套实力至上的残酷规则吗?尖锐的怒意在我胸腔激荡,磅礴的魔力从杖尖涌出去——

不仅对方的魔杖脱手而出,人也在瞬间被击飞,落在三米开外。而我手里拿着缴获的魔杖,感到这反击轻松得不可思议。看样子她摔得不轻。我毫无歉意地说:“抱歉。”

不知道是怎么了,我放任心里的怒火继续蔓延,直视着高尔的眼睛,轻柔地问:“你也要来像模像样地决斗一下吗?”

这还是我头一次惊讶地发现自己其实有做斯莱特林的天赋:我希望他说是的,然后我就可以继续以暴制暴——但他战战兢兢地摇摇头。

我点头,向前走过去。每走一步,他们俩就向后退一步。直到他们退到帕金森倒下的位置,把她扶起来,直到我确保纳威在我的保护范围里,我才稍微冷静下来,缓缓地说:“再见吧。明天早饭的时候我会归还帕金森小姐的魔杖。如果你们胆敢再偷袭我——别怪我不留情面。你们知道我有办法不受到惩罚。”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我又握紧了魔杖,站在原地等了片刻,确保他们不会去而复返。

他们选的这个角落太僻静了,既没有挂着肖像,更不会有学生经过。如果不是被我偶然发现,我不敢想象纳威会遭受什么。他们当然不会胆敢犯罪,但纳威也绝对不会好受。

这时我才看清纳威的神情:泪水正顺着他的脸颊无声地流下来。他张大了嘴巴,默不作声地哭泣着。

我低声说:“抱歉,纳威。没事了……”

又过了几秒,我确认他们已经离开,蹲下来给纳威解咒。他是以一个毫无防备的姿势被击倒的,离我们最近的窗台上摆着两株长相特别的植物——我知道他为什么会来这里了。

“我、我……我是个废物,”石化咒解开了,他哽咽着,涕泗横流,“对—对不起,玛丽,我很没用……”

我无措地说:“嘿!不许这样说自己,纳威。”

“我——我找不到反抗的办法。我想他们每次都给我施遗忘咒,所以我连记都不记得——我记性一直很差,也没有怀疑过——”他绝望透顶地说。我感到怒火滔天,他们怎么敢?但纳威似乎被我这样子吓坏了。

我努力冷静下来,说:“以后都不会了。”

“你可以站得起来吗?有哪里不舒服吗?”我问。他被我搀扶起来,我发现他实际上体格很壮——但双肩畏缩着,才显得弱不禁风。

我们迅速地走出这个回廊,走到有许多肖像和烛火的主要走廊。走廊里还是没有什么人,但纳威的安全感回到了他的身上。

“谢谢你,玛丽。”他说。

“不客气。”我僵着脸:“以后不要再单独行动了,找几个人一起。走有肖像的地方。”

他惴惴不安地问:“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没有。非要说的话,我只是报了我的私人恩怨。”

这怒火并不是单冲着帕金森他们去的,也有一部分是对我自己。

在赤裸裸的交锋和透顶的盛怒之下,我觉得自己之前简直错得离谱,何必幻想通过那么讲道理的方式来改变一切呢?没有人会领我的情。就应该用暴力、铁血的手段,让这些愚蠢的纯血论巫师都对我的力量感到敬畏,然后再考虑建立一个平等的世界——

“玛丽?”纳威的话把我拉回现实。

我惊觉自己的思考正在走向极端。心脏因愤怒跳得飞快,头脑倒渐渐冷却下来。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对他安抚性地笑了一下:“我没事。我会当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我保证他们也肯定不敢再有动作。回去以后如果不舒服的话,及时去校医院。还有——多练练缴械咒和护甲咒。”

说这话的时候,我们一起走上了一层楼梯。

我转移话题,和纳威聊起了草药学。他的冷汗消退了不少,也早就止住了眼泪。

迎面擦肩而过一群人,其中一个突然吹了声口哨,说:“喂,玛格丽特,你竟然喜欢这样的?”

盖里·霍拉克笑嘻嘻地盯着我。他想羞辱我,也羞辱纳威。纳威的脸涨得通红,露出了羞愧的神色。

在那个时刻,我发现自己竟然出奇地冷静,也对对方感到透顶的厌烦。有些蠢人总是乐此不疲地将所有男孩儿和女孩儿都框进荒谬至极的打分规则里。

于是我笑了。

我直视着霍拉克,甜美而清晰地说:“是啊,事实上,我正要邀请纳威一起去舞会。因为他比你好多了。”

“……”

等我拉着魂不守舍的纳威走出好一段距离,才想起来问他之前有没有邀请过舞伴,或者有没有想要邀请的对象。纳威紧紧攥着他自己的手,圆圆的脸上惊慌失措:“噢!呃……我没有舞伴。但、但是——”

“嗯?”我和善地看着他。

“我是说,难道你真的愿意——”他的脸上又露出沮丧和自我厌弃的表情,“没有女孩儿会愿意和我跳舞的。我跳舞很差。”

说出去的话哪还有收回来的道理?我拍拍他的肩膀,自然地说:“太好了,我也不会跳舞。那就从现在开始练吧,还有十天呢,不是吗?”

舞伴的难题就和与帕金森小团体的矛盾一样猝不及防地解决了。当夜我躺在床上,睁眼望着四柱床顶端的帷幔花纹,难以入眠,脑子里有很多个“为什么”。

帕金森的魔杖在我的床头柜里放着。这学期,斯莱特林的纯血论者比之前更加极端。为什么会……他们怎么敢这么对待纳威……穆迪的声音又响起来:“必须要追查到底!”

明亮彩窗般的日子旋转着远去了,我意识到那些阴暗的、极端的、隐秘的罪恶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在青少年们沉浸在恋爱、比赛、成绩等琐碎的欢喜与烦恼中时,城堡的角落里也发生过不止一次的欺凌、恐吓和暴力——只有霍格沃茨古老、静止的石砖墙和甲胄见证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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