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暄看冯仁这样子,欢乐地笑了起来。
冯仁看着面前的沙袋,一脸不服,定是装的沙子太实,自己这血肉之手定会感觉到疼。
突然,他想起来忘了戴拳击手套,“对啊,怎么能少了手套呢?”
“手套?”林暄疑问。
“对,手戴上手套就不会打在这沙袋上就不会疼了。”
“那手套怎么做啊?”
冯仁回想了片刻,从屋里找出仅有的几块皮料和棉花,林暄找来针线,坐在一旁静静看着冯仁缝手套。
冯仁起初一脸自信,可是缝着缝着,他发现手套的样子越来越奇怪,可以用奇形怪状来形容。
他试图将手伸进手套,奈何卡在半路就塞不进去了。
“做小了?”林暄问。
冯仁眉头一蹙,“何止是小,形状也不对。”
林暄一脸惊讶和不解,“要不我们请他人来做?”
这话倒提醒了冯仁,他心想黎溪就是最好的人选,她会做绣活,缝个手套定是轻而易举。
“嗯,你这个想法很好,交给我,我定找人做好两幅手套。”
冯仁说着将面前的皮料和棉花收起来包好,作为材料,他要带给黎溪。他还将那只形状怪异的手套拿起来,随手丢在角落里。
院子里,草棚里的阿骡哼唧了几声,冯仁闻后迈着步子走出去。
“饿了?”
冯仁抱起一把干草放倒阿骡面前,而后静静地等着看阿骡干饭的样子。
可是阿骡只是嗅了嗅干草,紧接着移开了脸,没有要进食的意思。
冯仁见状,“怎么了?”
他抚摸着阿骡的后脊,发现阿骡蔫蔫的。
转头一看地上,冯仁才知阿骡拉稀了。
“这可怎么办?”
林暄闻声走来,“怎么了?”
“阿骡闹肚子了,这附近可有兽医?”
林暄垂眸想了片刻,“倒是有一位兽医,可是离这不近。”
“那我快去快回。”冯仁说着就要往外冲。
林暄忙跟上,“等等我,我同你一起,你都不知道在哪儿!”
“那你快点。”冯仁没有减缓脚步。
“快着呢,看把你急的。”
走到半路,冯仁突然放慢了脚步,而后近乎停了下来。
林暄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怎么了这是?”
冯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表情认真地目视前方,耳朵像是在收集着一旁两个行人的对话。
“几天都没看见你了,一起喝酒啊!”
“不喝了,以后你找别人喝吧。”说这话的正是冯仁和黎溪那夜去找的男子。
“为何?”
“哎,别问了,后会有期。”
“哎、哎,别走啊。”
那男子走后,冯仁回头看了一眼男子的背影,继续加快步子前进。
他心里猜测那男子的行为不太寻常,于是心里惦记着这件事,但又不能耽误找兽医。
二人气喘吁吁地来到孙兽医家,敲门之后,出来开门的是她的妻子。
林暄问:“请问孙兽医在家吗?”
“他出去了。”
冯仁脸色略显失落,“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说不好,说是去给马接生了。”
冯仁垂头想了几秒,又问:“您可知他去哪儿接生了?”
“南河边那户养马的。”
冯仁和林暄对视一眼,而后向门口的人道谢,随后便告辞往南河边去。
二人风风火火来到南河边那户养马人家,见孙兽医正告辞离开。
冯仁连忙上前唤住孙兽医,林暄紧跟上去,道明了情况。
孙兽医原本一脸倦意,一听有人求助,便尽力恢复了平常表情,跟随冯仁他们前往家中。
“轻度肠胃炎,无大碍,吃点药便可以康复。”
冯仁脸上还是有些担忧,“请问大夫,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孙兽医一边从包里取药,一边道:“我看它吃的干草和水槽里的水都很卫生,饮食方面没什么问题,多半是因为着凉,昨日夜里突然降温。”
送走孙兽医后,冯仁为阿骡倒了一些温水,静静看着它饮水。
林暄宽慰冯仁几句后,去了厨房做晚饭。
吃过晚饭,冯仁照顾阿骡一段时间,而后带着皮料和棉花出门了。
他走在路上,想起白日见到的那个男子,总感觉事情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