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贺朝极尽温柔,并未让周离感到话本子中写的初次会有的不适与疼痛。
周离将脸埋在了贺朝的胸膛,悄悄的回味了一翻,竟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正当周离有些遗憾之时,贺朝已经抱着周离走到了拔步床内,轻轻将周离放到了锦被上。
长发如墨,肌肤如绸,两层罗帐翩然而落,贺朝又覆了上来。
周离在惊讶了一瞬后,欣然的缠了上去,然而贺朝这次却极尽霸道,一丝温柔也无。
周离觉得此刻像漂在水中的秋叶,被一浪一浪的水波卷入又被推散开,随即淹没。
终于,一丝轻哼从周离口中溢出。
贺朝停了下来。
周离没想到,自己能发出这样的声音,然而怔愣之间听到贺朝一声轻笑,随即又大加拓伐起来。
更多的声音控制不住的断断续续从周离口中溢了出来,周离想捂住自己的嘴,然而刚抬起手,腕子就被贺朝抓住举过了头顶,耳窝里传来一道声音:“我喜欢你这样。”
翌日。
周离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旁边早没了贺朝的身影。
周离翻了个身,只觉全身酸痛。
她喊了声“彩金”,嗓子也微微发哑。
罗帐掀开,进来的不是彩金,是贺朝。
贺朝端着一盏温水,一脸的春风得意。
周离忽然想到昨晚,二人又闹了两次,后来都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虽然自己也是习武之人,但和贺朝比起来还真是体力悬殊。
罕见的,周离想到此处又红了面庞。
贺朝见神色一会儿一变最终红了脸的周离,眼神骤然幽深起来。
贺朝默不作声的将茶盏送到周离唇边,周离抬眸瞪了贺朝一眼,就着贺朝的手喝了起来,这才感到嗓子舒服了许多。
周离:“你何时回西北?”
周离话音刚落,就被贺朝压到了锦被中。
贺朝:“你个小没良心的,刚伺候完你就赶我走?”
周离推了推贺朝的胸口,如山的身躯丝毫推不动,便道:“我哪里要赶你走了?我不过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贺朝将周离的手腕举过头顶,埋头亲了下来,边亲边含糊道:“不走了。”
周离仰起头:“你、你也要在京城待上几个月?”
贺朝停了下来,定定看了周离一会儿,忽而道:“你能告诉我,你在京城做什么吗?”
气氛徒然降了下来,周离侧过头,抿了抿唇角。
贺朝不理解,二人都已经圆房,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周离要做什么还是不和他说吗?
难道自己就这么不值得她信任?
贺朝春风得意的神色不见了,沉声道:“好,我不问了,起来吃饭吧。”
接下来几日,贺朝又如前两天一样,吃过早饭就出去了,临到傍晚才回来。
这日,长平侯府的人来了将军府,给周离送了一封西北的来信。
周离拆开信,又是一道药膳蒸鸡的做法,是钱万贯的来信。
不过在信的最后写道:这道蒸鸡如若经常吃,容易心浮气躁、急火攻心。
周离看到“急火攻心”几个字,一下就明白了。
想来祖父就是被人长期下了这些药,才导致有了旧疾复发之样。
周离将信重新抄写了一遍,将原信烧掉,再次带着彩金出了门。
二月的天气已然少了冬日的冷寒,今日的天还暖了些,阳光清灼,长空幽蓝。
今日又是官员休沐的日子。
周离带着彩金再次来了岑府,门房这次认得了周离主仆二人,通报后直接将二人引去了上次的堂厅。
周离刚落座,一位妇人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先将周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十分热络的说道:“老爷现在有客,怕怠慢了夫人,故而让我先来陪夫人说说话。”
周离立刻露出乖巧的笑容,道:“您就是岑婶婶吧?在西北时,一提到您岑叔就笑,一看岑叔和您就是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这位妇人一听,笑的更热切了,热切中也多了丝真诚:“夫人可休要这般说,真是怪羞人的,快坐,快坐。”
周离这样说并非随便胡说恭维,岑郎中在西北的确经常记挂着家里的夫人,希望有机会可以调回京城,可以多多陪伴岑夫人,想来二人感情十分不错。
经过周离这么一句恭维,岑夫人如打开了话匣子,东拉西扯的说了一堆,最后问道:“离丫头,你和贺将军感情如何?”
周离堆起笑容:“挺好的。”
岑夫人“啧”了一声,凑近了些许,悄声道:“和男人的感情好不好啊,还得看在床上和谐不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