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还是容忍马柏全爬上了我的床。
他洗漱完毕,换上了我给他准备那一套毛绒的睡衣,半湿着头发坐在床上眨巴着眼睛看我。
“不吹了?”
我将人拽过来,拉到跟前:“吹干了再睡,这会儿又不怕感冒了。”
“张哥帮我吹吗?”
马柏全矫揉造作的抬起他的手:“哎呀,哥哥,我手好疼啊,没办法,自己一个人吹头发呢。”
“欠死了欠死了欠死了”,我咬牙切齿,打开电吹风,“这么娇谁惯的你啊!”
“张康乐惯的,张康乐真好,我最喜欢张康乐啦。”
马柏全,你等着吧。
估计是风开的太热了,给我的脸也吹得通红,他搁镜子里头看着身后的我,嘴欠的嘶了一声,问我哥哥怎么脸红了?
我说家有逆子,红温多正常。
他头发相比于之前长长了不少,都开始扎眼睛了,刘海儿吹干或许是有点扎眼睛,他甩了甩头,他问我能不能去剪个头。
我摁住他的脖子,有点害怕他真的去剪了,“这个难道不帅吗?”
他说,帅是帅的,但是眼都看不清了。
也是,狗毛都遮住眼了,光帅有什么用?
但我特害怕再给他剪成那种幼稚的小孩头,现在这种多有感觉,头发捋上去,露出个额头,还能装个酷哥。
要真剪干净了,剪成个三不像,丑了吧唧的天天在我眼头晃,遭罪的不还是我吗?
但也只是跟他商量商量这事,不可能他真的想剪我拦着不让,毕竟长到人自个儿头上,我也不好意思左右指点。
但是马柏全那双亮亮的眼睛在我把电吹风关掉之后又凑了上来,“哥,你身上真的好香。”
“你身上不也这味道?”
我身上也就多了点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看他这副陶醉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又单独喷了什么香水。
“啧,不一样。”马柏全鼻子动了动,“是从你身上散发出来的。”
说着已经开始打算抽我的睡衣了,我攥住他的手,往床边带:“别动我衣服,我没裸睡那癖好。”
他又眨巴着眼睛看我,那样子好像是在说,都是兄弟,看看怎么了?
我手指了指他的脑袋,“马柏全,你现在还喜欢女孩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竟脱口而出,并且是在完全没有设想过,我们会因为这个话题而迎来多么沉默的情况下。
“不知道”,他想了几秒钟,甩给我了个这么回答:“那你呢?你喜欢男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