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时间凝固了，过于逼真的表演让观众们过于震撼，连鼓掌都忘记了。

“这也是表演中的一部分？”李白皱起眉，“也太逼真了吧。”

无论是枪声还是蔡文姬流出的血都逼真的不像是在演戏。

身为射手，狄仁杰虽然不用枪但对枪支很了解，他明白道具枪不会发出这种声音，所以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到舞台上。

蔡文姬面朝下倒在地上，韩信开枪后她从婴儿车上栽下来，血迹从婴儿车留到了地面，看起来触目惊心。

狄仁杰把蔡文姬翻过来，女孩脸上的表情有困惑有迷茫还有不可置信。

韩信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从子弹射出去的那一刻他就意识到自己手里的是真枪，可是来不及了。

“她死了吗？”韩信问。

狄仁杰沉默着点点头。

观众席一片哗然，他们本来以为蔡文姬倒下只是表演中的一部分，但看到狄仁杰冲上台，再听到蔡文姬已经死亡的消息，每个人都是无以言说的震惊。

出了这种事戏肯定是没办法继续演下去了，狄仁杰和李元芳一起疏散掉在场的观众。

回到舞台上，狄仁杰看到韩信还呆呆地站在尸体旁，嘴里呢喃道:“为什么？”

被自己手中的枪杀死虽然不是故意的但足以给韩信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狄仁杰同情地拍拍韩信的肩膀，说:“你要不要先回去？”

韩信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修养，而李白正在他身后注视着他。

韩信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的枪被人调换了。”

“我知道。”狄仁杰不会怀疑韩信，他知道韩信不会蠢到光明正大杀人，何况这件事他也是受害者。

在后台的扁鹊听说发生命案后赶了过来，他简单给蔡文姬做了尸检，确定她是死于枪击。

狄仁杰拿过韩信手里的枪，一眼就认出这是马可波罗的遗物。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狄仁杰惊讶道。马可波罗死后他留了一把手枪当作纪念，可问题是这把枪明明一直被他藏在家里啊。

“枪是蔡文姬今天才给我的，说是之前用的道具枪太假了，这把看着比较逼真。”韩信当时拿到枪就觉得这是一把真枪，但蔡文姬告诉他这是假枪，只是做枪的人技术高超做得没把假枪看起来都是真的。

确认过自己家里那把手枪确实没了之后狄仁杰心情更加沉重，到底是谁偷了这把枪又欺骗蔡文姬把枪给了韩信？

“到底是什么人换的，蔡文姬在王者峡谷是公认的好人缘，并没有仇家。”李元芳说。

如果说王者峡谷有什么英雄是没有仇家的话，那一定是第一奶妈蔡文姬，整个王者峡谷就没有没被她奶过的英雄。

没有哪个英雄会对蔡文姬有杀人动机，就像没有哪个打野英雄不会不喜欢蓝buff。

这时，李白走上前，“你们的剧本里有写蔡文姬是怎么被韩信杀死的吗？”

“他们会发生冲突，然后韩信开枪杀死蔡文姬，这些都没问题，有问题的是道具枪被换成了真枪。”

“还有，”狄仁杰看着其他人，“凶手的目标真的是蔡文姬吗？”

剧本里面有写第一个来到公主房间的是蔡文姬，但问题是，剧本严格保密，凶手是怎么知道的？

“狄大人的意思是凶手的目标是随机的？”李元芳试探性地问。

狄仁杰摇摇头，“我不能确定，但凶手杀人一定要有作案动机，这个案子我想不出来作案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