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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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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惊落回来的第二天,宋岸是镇远侯之子的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钦沙那边派人快马加鞭传来公文,要淮都务必要保证宋岸的安全,将其毫发未伤地送至边境,否则便要立刻撕毁停战协定,用举国之力也要踏平淮都。

这件事把袁启和一众大臣给愁坏了。

要是放宋岸回去,无异于放虎归山。

若是不放,又意味着要和钦沙开战。如今国力衰弱,最得力的宋家军刚受过重创,此时开战无异于以卵击石。

更何况,镇远侯虽是前朝名将,但他在中原百姓中的威望犹在。

若是如此草率地杀了他儿子,恐怕会像前朝皇室一样,失了人心。

他们不知道这个连袁启自己都不知道的消息是怎么传到钦沙的,更不知道它怎么会在街头巷尾传播地如此之快。

这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阳谋。

袁启只能怀疑到宋祈的身上,可他不久前才出手削弱了宋家军,已经引起了许多大臣的不满,眼下如果再发落,倒显得像他故意为之。

他原本想追究宋祈的欺君之罪,可宋祈咬死了自己不知此事,应是有人故意将宋岸与他的私生子调换。

他还要不停地上书,让袁启帮他找儿子。

他言辞恳切,说自己只有两个女儿,本以为宋岸可以继承他的家业,却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所以他必须要重新找回自己的私生子。

袁启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

偏偏在这个时候,路夕绝那边又秘密送来手书,将二皇子与钦沙勾结,绑架朝中官员送去钦沙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与他听。

袁启看完手书,就直接掀翻了书案,气得头风病都犯了。

他怀疑了这么多人,却怎么都没想到,这件事就是他的好儿子办的。

袁启病倒了之后,范婉清在床边侍疾,听到他召人前来,命令说:“快把路夕绝给朕叫回来!”

范婉清试探道:“他不是去怀远查探情况了吗?陛下这么急着召他回来,可是他在那边查到了什么?”

袁启摇头说:“朕只是想让他回来帮朕拿个主意。”

范婉清没再说些什么,但是等他睡下之后,她连忙让下人去给范府传信,信中写着:陛下已知二皇子在怀远所做之事,此机会难得,万万不可错过。

这边皇宫和朝廷焦头烂额,而弦雅苑则是一片祥和。

自从袁启看了钦沙的文书,就派人将此地“保护”了起来。

两个刚吵过架的人被关在了一起。要是以前,宋岸早就消气主动来找她和好了。

但是这次,他好像不只是生气那么简单。他还是照旧和她说话,和她一起吃饭,言谈举止却不像从前那般亲密了。

宋惊落能感觉到他的心情是复杂的。

他其实不是不想将自己的身份公诸于世,只是舍不得离开她。

所以她说:“世上没有不散的筵席,分别有时是为了更好的重逢。这就是当下我所能做的最好的选择,我知道我忽略了你的心情和感受,所以我向你道歉。”

宋岸道:“阿姐,我不怪你。我说过,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我只是有些难过,从今以后,我就再也没有阿姐了。”

宋惊落道:“怎么会呢?我一直都会是你的阿姐。”

他不停地摇头:“不一样了,不一样的。”

宋惊落疑惑地问:“哪里不一样?”

宋岸却没有说话。

她忽然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就好像一夜之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忽然想起自己重生的事,于是盯着他看了许久,问道:“你是不是也忽然做了什么梦?”

“什么梦?”他疑惑地看着她。

她又问:“就是那种非常真实,而且结果不太好的梦。”

“好像……没有。”

宋惊落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

小柳这个时候跑了过来,叽叽喳喳地说:“小姐,少爷,你们在说什么梦啊?这些人为什么要把我们的院子围起来,我们要不要跑啊。”

宋惊落轻笑:“这里可是淮都,又不是在冀州,能跑到哪里去?”

“那要不然我们杀出去?我可以打头阵。”

“有我和宋岸在,怎么可能让你打头阵?你就安心好了,不会有事的。”说着,她把小柳拉到一旁,小声道:“你去吩咐厨房,让他们多做点宋岸爱吃的菜,不然过几天就吃不到了。”

小柳惊讶地大声问:“为什么会吃不到?”

宋惊落赶紧拉着她往厨房走,边走边说:“你小点声。”

小柳安静地陪她走了一段,等走远了才说:“小姐,我怎么感觉你和少爷都不是特别开心啊?”

宋惊落愣了愣,说:“没有啊,是你想多了。”

小柳凑到她面前端详了一会儿,“怎么没有,小姐你这个笑容假得不能再假了。”

宋惊落努力让自己笑得更真了一些,然后轻轻推了她一把:“行了小柳,马上就到用膳时间了,你快去吧。”

-

路夕绝刚回到都察院,袁启便派人来传唤他。

于是他又风尘仆仆地进了宫。

不用想也知道,袁启是要问他宋岸的事该怎么处理。

经过几日的调养,袁启的病已经好了些,已经能重新坐在书案前处理公务了。

路夕绝到了他面前,只是将自己在怀远的发现事无巨细地讲了,但是他隐瞒了与宋惊落相关的事。

除此之外,他只字未提宋岸的事。

袁启耐心听了一会儿,终究是坐不住了,问道:“钦沙派人传文书过来,让我们将宋岸送到边境去,此事你怎么看?”

路夕绝沉默不答。

袁启明白他的意思,揉着眉心说:“但说无妨,不管你说什么,朕都不会怪罪你。”

他这才开了口:“依微臣看,人是非送不可,不止要送,而且要风风光光地送,最好是在淮都给他大办一场送别宴。”

袁启用冰冷的眼神盯着他看:“有必要这般做低姿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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