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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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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秉正咳了一声:“值夜的安排,本就是权宜之计。男女有别,你又是个妙龄女子,若是带累了你的名声,以后说媒议亲只怕有妨碍。”

林凤君眼睛都睁大了,林东华也跟着点头:“陈大人考虑得周到。”

她垂下头:“我以后再也不嫁人了,议什么亲。”

两个男人都沉默了。林凤君自己讪了一会,闷闷地上车:“主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车晃悠着向前走,她不说话,陈秉正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翻着手里的图画本子。正午的阳光冷淡地洒进车里,将灰尘照得无所遁形。偶尔有轻微的纸张翻动声,哗啦,哗啦,衬得气氛格外沉静。

林凤君忽然又掏出账本和那根烧火棍子来,“包子和这些物件一共七百五十文,这个梳子是黄杨木的,要贵一点。”她在纸上勾勾画画。

“好。”陈秉正连头都没抬,将手指伸过来。她捏着手指刚要染,忽然福至心灵,“你是不是能自己写字了。”

“写字麻烦。”

“染了灰要洗也麻烦,陈大人,不如你写个名字。”

他笑了笑,将烧火棍子拿起来,笔走龙蛇,飞快地写了一道。她定睛一瞧,只见弯弯曲曲,半点认不得,“这样敷衍,说是蚯蚓我也信。”

“这是行书。”

林凤君将账本卷好,忽然回过味来,快要到济州了,估计是陈大人生怕路上有认识的人瞧见自己贴身伺候他,背后说些闲话,带累他的名声。说媒议亲……说的是他自己的亲事,读书人就是矫情,这样拐弯抹角。

她将烧火棍在膝盖上猛地一劈,咔嚓一声,棍子断为两截。陈秉正浑身一震,“你干什么?”

她将两段比了比,取了较长的一截,用碎布在末端密密缠着:“给你做个痒痒挠,省得你蹭来蹭去,麻烦我爹。”

没多久就做好了。褐色的棍子,倒是很直,顶端裹得五颜六色,像个小锤,打结打得乱七八糟。林凤君自己也觉得粗糙,但也没什么改进空间了,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横竖你还有几日就到家了,扔了也不可惜。”

他将它拎在手中晃了晃,比了两个劈刺的姿势,她笑了:“发力不对。”

她拿过来做示范:“沉腕发力,虎口向上,用力从胳膊到腕子甩出去,不能停顿。不过你现在还不能练,因为运剑是全身的功夫,必须下盘带上盘,弓步扎得稳才行。一味甩胳膊,会脱臼的。”

这句话戳到了陈秉正的痛处,他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下盘,将眼睛一闭,“那就先这样吧,痒痒挠给我。”

冬天快到了,白天越来越短。太阳在西边将落未落的时候,他们又寻了一家客栈住下。

待洗漱完毕,天已经黑得透彻。林凤君细细地跟父亲嘱咐:“陈大人挺能忍的,没什么大事不会叫人。二更天喂点水,别喂茶水。床帐靠墙的一边用被子垫上些,免得他蹭破了。”

父亲笑微微地答应了。她边想边说,唠叨了好一阵子,才忐忑不安地回自己屋里躺着。

她一时半会睡不着也不敢睡,听隔壁没什么动静,料想万事妥帖了,才起身喂鸟。公鹦鹉看到有吃食,立刻表现起来,扯着嗓子唱道:“逢时对景且高歌,须信人生能几何?”

母鹦鹉正在打盹,估计被它吵到了,伸出爪子踹了它一脚,公鹦鹉抖抖尾羽,便住了嘴。

她瞧得有趣,心里又开始盘算,这鹦鹉买的值了,品相好又聪慧,再养几个月孵蛋出小鸟,一窝五只,一只一两……算到最后又是心花怒放,通体舒泰。

林凤君照父亲的嘱托,只等三更。耳朵听着远处打更声音传过来,她换了身短打扮,将早上在集市买的熏肉用匕首切成块,夹在大饼里用油纸包紧了,往牛皮水囊里灌满了温水,轻飘飘地出门。

她自知轻功不到家,不敢有大动作,只是屏住呼吸,沿着白日看好的路线,沿着后院墙角一路摸到柴房。

柴房里黑洞洞的,棺材放置在一边的角落,掩蔽在柴草里。她将火折子点着了,伸手去摸棺盖,将它用力推到一旁,一边小声叫道:“芷兰,我给你送吃的来了。”

没有回应。她心里打了鼓,暗道:“估计是假死药吃得剂量重了,还要解穴。”便将手伸进棺材里摸索。

先是摸到了粉末,她知道是用来吸味道的石膏粉,又向里面探去,触手坚硬冰冷,她被吓了一大跳,用火折子照着向内一看,顿时心都停跳了半拍,里面是块大石头,芷兰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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