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算是挑衅吗?不,绝对是挑衅。”
商毅卓将手机放在办公桌上,众人看着这条信息,有些刚实习的小年轻,眉头紧促。
收回手机,打开界面商毅卓在短信区,输入一句话——你想做什么?
按下发出键,发现手机号已经被拉黑。
“手机号抄送给信息安全那边,确定这个号码是不是虚拟号码。”商毅卓交代。
一段小插曲过后,商毅卓按原计划将简从远送往医院。
惠江市第三人民医院,商毅卓将车子停下,侧过头见简从远窝在宽大的羽绒服里,耳朵红红的,因为发烧呼吸声很重,像只撒娇打呼噜的小猫。
睡的却不安稳,眉头紧促,用力的咬着下嘴唇,眼见都要见血了。
商毅卓一边推了推简从远的肩膀,一边喊简从远的名字。
见他脸色都表情越来越痛苦,嘴里嘀咕着好痛好痛。
听到他说痛,商毅卓瞬间紧张起来,“简从远哪里不舒服,简从远,简从远……”
“我……我…痛,脸……脸……”
呢喃声音需要靠的很近才能听清,商毅卓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向简从远靠近,看着他就要挣脱梦魇。
简从远猛地坐起身,满头大汗,整个人如水洗一样,张着口大喘气,眼睛里充满恐慌,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简从远?”
身边熟悉的声音在叫自己的名字,简从远缓缓转过身,看向声音的主人。
商毅卓见简从远从噩梦里醒过来,刚松一口气,就看他整个人呆愣住,试探的喊了声他的名字,见他僵硬的转过脸,看清他眼中的神情,愕然处在原地。
那双往日清澈灵动的桃花眼内,此时里面充满惊恐,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透过眼睛,感觉他整个灵魂都在扭曲呼救。
求求救他,救救他……
他一个大学生到底经历过什么?
从中岛台拿出覃齐给简从远准备的温水,拧开瓶盖递到简从远面前。
“喝点水。”
简从远动作缓慢的接过水杯,喝了两口,入口的甘甜唤醒简从远的神志。
看他缓过神,商毅卓松了口气,缓解式的调侃:“你这是梦见被鬼追了,吓成这样?!”
不想简从远将手里的杯子递回给他,一本正经的回道:“是啊,梦见被鬼追了,还差点被鬼分吃了。”
商毅卓接过杯子,合上盖子,轻笑:“年纪轻轻的,多去听几节马哲课就好了。”
“是吗。”简从远转过头,嘴角自嘲的笑容,没被商毅卓发现。
见简从远彻底清醒,两人下车直奔发烧门诊。
前段时间一直给简从远看病的主治医师,见他晚上又来了,还一副狼狈的模样。
“又发烧了?”
简从远地里黄的白菜模样,点点头。
“体温表量上了?”医生问道。
从怀里拿出护士塞给她的体温计,递给医生。
接过体温计一看,好家伙三十九八,又快被烧熟了,医生指责的看了眼商毅卓,表情里说着你怎么照顾病人的?!
商毅卓张张嘴,想为自己辩解,反驳的话到嘴边又咽下。
医生一边开医嘱一边交代:“还是上次的病房,先拿药输水……
还有你这身体状态,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还不让小孩,感冒发烧三四天就好了,好好休息,调养身体……”
眼见医生要絮叨个没完没了,简从远连连点头,拉了拉商毅卓的衣摆,暗示他快走。
等医生说完话,一抬头两个年轻人已经不见踪影,直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哦~
病房内,简从远已经输上液,躺在病床上,睁着一双桃花眼,盯着床边的商毅卓,满脸写着你怎么还不走。
商毅卓给他掖好被角,看了眼输液袋,在病床边的椅子坐下:“等你退烧了我再走。”
简从远想要拒绝,但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出不容拒绝的态度。
立春过后夜晚,月亮也越来越明亮,清冷的月光洒在白色被子上。
接着微黄的月光,简从远见床边的人,一开始信誓旦旦的说,要给自己看着输液袋,让自己放心睡,结果他这个病人还没睡着,他先睡了。
房间内安静的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商毅卓被镀了一层月光,睡着了的眉头都在紧皱着,眼下的黑眼圈也没比熊猫好多少,下颌上的胡茬悄悄冒起头。
醒的时候倒不觉得,现在睡着了,才能窥见他的疲惫,平日都很好的被他隐藏在强硬的外表之下。
局里有案子,最累的其中就是他了,统筹全局,接手最棘手的部分,向上顶住领导的施压。
这人和他的头发一样又臭又硬,就是一头倔驴。
简从远想喊醒他到床上睡,别跟他一样感冒了,但又不忍心打扰他。
却听见陈奕迅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商毅卓猛的睁开眼睛,一双锐利的眼睛戒备的环顾一周,在对上简从远好奇的目光,才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