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苒闻到了微乎其微的香味,她靠近风铃深吸气,确实闻到了香味。
“锦晗姐,这个风铃还散发着香气呢!”李芸苒惊讶地说。
她也有贝壳风铃只是没有香味。
乔锦晗说道:“这串贝壳风铃我用香料浸染过,在上色的染料中也添加了香料,所以它有淡淡的香气。”
“锦晗姐,你也太厉害了。”李芸苒赞叹道。
乔锦晗摸摸她的头,笑着对她说:“这串风铃送给你了。”
“谢谢锦晗姐。”
李芸苒接过风铃,将它包裹好,背在背后。
晚上,距离越州城不远处的一座山上的寨子燃起了熊熊烈火,霎时间火光冲天,将黑夜换作白昼,岳州城内的百姓都能看到山上的火光,对此还传出山上寨子里的山匪都被官兵杀死了。
至于官兵为什么之前不去清剿他们,却突然前去清剿,有人说是为了救出被山匪抓走了一位贵人,据说贵不可言。
到达宁州城,李芸苒在最喧闹的街市下了马车,与乔锦晗和唐知昱挥手道别。
在马车走后,李芸苒踏着欢快的步伐,哼着京中的歌谣在各个小摊中晃荡,手上攥着包袱的带,不时地向别人打探宁州城中宁王的府邸。
走到一处茶馆,李芸苒走了这么多路,感觉有些口渴,于是走进茶馆。
她光顾着看店内光景,抬脚时忘记了提起裙子,竟一脚绊在门槛上,差一点儿跌倒。
“啊!”
李芸苒放在胸前包袱带上的双手还没来得及拿出,她心中喊道完了,接着她紧闭上了双眼,来迎结即将到来的痛苦,还有脸会被摔成猪头。
意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却闻到了檀香的味道,还感觉到软乎乎的。
她睁开眼看到一个白色的衣袖上面绣着白色的玉兰花。
幸好有人接着我了,不然我那美丽的脸蛋该毁了,李芸苒想。
随后,她抬起头看向那人的脸,面如玉冠,剑眉星目,一袭白衣显得他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人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李芸苒说:“姑娘,你该起来了。”
李芸苒光顾着看面前的这个人了,忘记自己整个身子都伏在他的胳膊上了。
“哦哦!”李芸苒站起来后,笑着说,“我忘记了。”
李芸苒盯着面前的人,越看越觉得他有些熟悉,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那人正要跨过门槛,走出茶馆,李芸苒先一步挡在他的面前。
“先别走嘛,你没有让我的脸受伤,我还没请你喝茶感谢你呢!”李芸苒抬头看着他说道,“还有,我还不知道公子你的名字呢。”
那人见她没有要走的样子,于是告诉她,“举手之劳,不用瞧我喝茶了。”
他想要从李芸苒一旁绕着走出去,李芸苒又挡住了他。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他看着面前这一脸倔强的姑娘,大大的眼睛,水灵灵的,容貌姣好,身上穿得是轻容,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
“我叫沈霖。”沈霖说道。
李芸苒感觉这个名字也有些熟悉,她皱着眉头在口中小声的念了几遍,问道:“你叫沈霖,那你可认识沈远怀?”
沈霖一脸疑惑地望着面前的姑娘,他问道:“你怎么知道家父的名字?”
李芸苒一听沈远怀是他的父亲,顿时开心得不得了。
“你仔细看看我,我是李芸苒呀!”她又兴奋又激动地说。
沈霖定睛仔细一瞧,确实是几年前他见到的那位姑娘,没想到长开了,变得漂亮了,若不是她说出自己的名字他都不敢认出来是李芸苒。
沈霖忽然想到李芸苒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会来宁州?”沈霖问道。
李芸苒摆摆手,无奈地说道:“这事说来话长。”
他们站在茶馆门口,此时来来往往的人已经多了起来,店小二让他们到屋里坐,他们才反应过来自己挡着人家做生意了。
沈霖对李芸苒说:“走,我带你回府上。你在好好地说说你怎么到宁州的。”
“好。”李芸苒说。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茶馆后,并肩走在热闹的集市上,夕阳即将落下,也丝毫没有影响到人们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