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颂又直起身,他把淋浴的水打开,热水冲在两人裸着的身子上。
陈榆初羞的脸红,她没敢看江颂的眼睛,就把身子背了过去。
江颂又从身后抱住她,陈榆初碰到了他身体的反应。
“我能不戴吗?”
陈榆初脑子一片空白,她被江颂禁锢在身前。她的身前是冰凉的墙壁,身后是江颂滚烫的身体。
江颂炽热的手掌抚上她的细腰,夹杂着浴室的水声,一下一下把陈榆初送上云端。
陈榆初从嗓子眼蹦出细碎的声音,澎湃的海浪无休止的打过来。
结束后,江颂给陈榆初裹了件浴袍,就把她抱出了浴室。
他喝醉时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是话多,站不稳,喜欢发酒疯。江颂喝醉是正常的有些异常,但是很黏人。
陈榆初口干,江颂就去拿了瓶矿泉水给她。
她喝水时,江颂又贴上来,小鸡啄米似的吻着她的脖子。
陈榆初又喝了几口,就把水瓶递给他,示意他拿出去。
江颂把水瓶放到了床头,然后把陈榆初扯到自己身下,“你等会儿还会口渴的。”
?
陈榆初算是见识到,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体力。
他像是不知道累一样,抱着她又亲又啃。几番折腾,陈榆初身上全是江颂留下的暧昧的痕迹。
半宿下来,陈榆初把那瓶矿泉水喝得一滴不剩。
死江颂。
她困得疲乏,靠在江颂身上睡了过去。意识消失前,她听见江颂说了句我爱你。
陈榆初是被厨房的锅碗瓢盆发出的声音弄醒的。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上午十一点半了,江颂应该在厨房做饭。
她随便扯了件江颂的T恤套在身上,脚刚挨着地,大腿根部就传来酸痛感。
记得昨晚从柳诗薇家出来的时候,陈榆初还问江颂吃饱了没有。
江颂亲口说的吃饱了。
然后凌晨他喘着气说:“初初,当我的夜宵吧。”
陈榆初又一次被他吃抹了个干净。
她走到厨房门口,江颂余光中出现一个人,他扭头笑道,“早啊初初。”
陈榆初嗯了一声,就去饮水机接水喝。
江颂见状又说道,“多喝点,昨晚太费嗓子了。”
陈榆初脸一黑,“你有病啊。”
“我爸明天回国,为了见你。”
“我们后天一起吃饭行吗?让他歇一晚。”
陈榆初没意见,她点了点头。
江颂目光往下,他看到陈榆初脖子上的红印,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她穿的还是自己的T恤。
江颂很喜欢让陈榆初穿着自己宽大的T恤,在他眼里就是宣誓主权的意思。
陈榆初吃完饭后,下午去了趟公司,最近部门的人在给项目做收尾工作。
两天后,江颂带她去了一家酒店,和江承泽见面。
陈榆初进包厢前还很忐忑,好在江颂一直牵着她的手。
进了包厢,老周也在。
八年过去,他们都老了很多,但也精神矍铄。
老周笑着招手,“榆初来了,快来坐。”
他仍像以前一样,随和亲切,没有因为八年前的那件事就对陈榆初的态度不好。
或许他也知道,江颂最在意的人就是陈榆初。
陈榆初和江颂挨着江承泽坐下。
江承泽把菜单递给陈榆初,“榆初,你看看菜品。”
“好。”陈榆初接过,她把菜单往江颂那边移了一点。
江颂说道,“想吃什么就点,别给我省钱。”
老周和江承泽看着俩小孩的举动,对视了一眼。
点完菜后,老周抿了口茶,“什么时候结婚呐?”
一上来就问这么直白,江颂倒也没藏着掖着,“快了,到时候你也要来啊。”
老周笑了下,“必须的,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我也要看你走向幸福啊。”
江承泽对陈榆初说:“你爸,他知道你要结婚了么?”
结婚对象还是江颂。
陈榆初摇头,“我没跟他说,他来不来都无所谓。”
话是这么说,可结婚这等大事,人人都想得到父母的祝福,那才算真的美满。
江承泽也没再说什么,毕竟结婚是她和江颂做两个人决定的事。
上了菜,江颂一直给陈榆初夹着菜,他知道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所以他夹的菜陈榆初都吃完了。
对于他们是怎么相遇,怎么和好的,江承泽没有多问。他只知道,江颂是真的喜欢陈榆初。
不然不可能八年来都没有再谈恋爱,是在等谁他们都心知肚明。
只要江颂幸福就好了,其他的,江承泽都可以忽略不计。
吃完饭后,江颂去停车场取车,江承泽跟他一起去了。老周和陈榆初在酒店门口等着。
老周声音平缓,“你们是咋重逢的呀?”
江承泽不八卦,不代表老周不八卦。
陈榆初如实回答,“江颂生病去医院打吊瓶,我带我外甥女去医院的时候刚好遇到了。”
“我俩都愣住了,然后我们就在医院大厅聊了会儿天。”
“也没聊什么,就寒暄了几句。”
老周笑了笑,“当年颂颂出国后,那段时间他一直很颓废,饭吃得少,觉睡得少,精神也不好。”
“有天夜里,他一个人跑到海边哭。”
那段时间,江承泽见江颂这副模样,甚至怕他做傻事。所以江颂出门后,江承泽和老周就一路跟着他。
到了海边,江颂只是坐在沙滩上,静静地望着翻滚的海浪。
老周正放下心,他忽的看到江颂抬手在眼睛上抹去什么东西。
不用想,他在抹眼泪。
江颂没有像别人那样嚎啕大哭,他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眼泪不自主的落下。
老周现在想起都觉得心疼。
“后来,他好像走了出来,每天除了读书就是跟江总学习怎么管理公司。”
“他也不再跟江总吵架,性格沉稳的不得了,简直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说到这,陈榆初想起他们刚重逢的时候,她第一个感受就是江颂变了。
好在,江颂只是把自己裹在了躯壳里,他骨子里仍是肆意和洒脱。
在陈榆初面前,他卸下了全部伪装,是陈榆初一个人的骄傲少年。
陈榆初内心一阵酸涩,连呼吸都变得缓慢。
“我会对他好的。”
刚说完,江颂就把车开了过来,江承泽的司机也把另一辆车停在老周前方。
陈榆初对老周说:“那我们先走了,周叔。”
“好啊,你让颂颂开车慢点。”
“好。”
陈榆初坐上副驾驶后,江颂递来两个红包,“一个我爸的,一个老周的。他们怕你不收,我爸就让我给你。”
陈榆初拿着两沓厚重的红包,又想起刚才老周对她说的话。
“想什么呢?”江颂出声。
“回家告诉你。”陈榆初故意吊他胃口。
江颂轻笑一声,“行。”
到了家,刚进门江颂就问,“可以告诉我了么?”
陈榆初胳膊圈住了江颂的脖子,她语气很柔,“想知道吗?”
江颂和她对视就想亲她,他一直看着陈榆初的嘴,“想。”
陈榆初知道他想干什么,于是她主动在江颂的唇上落下一吻,“我想说,我爱你江颂。”
江颂抚上陈榆初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为什么突然说爱我?”
这可不是陈榆初的风格。
陈榆初没有回答,她反问江颂,“你爱我吗?”
江颂眼中尽是温柔,“我爱你。”
永远。
*
洗完澡后,陈榆初躺在床上和江颂闲聊。
“我们结婚,叔叔真的不来吗?”
他是说陈晋明。
其实陈榆初也没想好,“我不知道。”
“你还恨他吗?”
陈榆初叹了口气,“恨不恨都无所谓了。”
逝去的人不会死而复生,陈晋明做的事也不会被抹去。
可他们还要生活。
“江颂,如果他来我们的婚礼,你会不高兴吗?”
江颂几乎是不带犹豫,“不会。”
“我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