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婷雪和前夫庄景山感情破裂却纠缠多年,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庄静晓,后来是四五岁的庄静晓对沈婷雪说“妈妈我希望你幸福”,沈婷雪这才和前夫离婚,庄静晓的抚养权归父亲庄景山。
为了补偿女儿,寒暑假和周末,沈婷雪尽量陪伴庄静晓,后来和程实冬再婚的条件是不会再要孩子,程实冬必须接纳庄静晓。这些年庄静晓一直在程家和庄家两头住,很多人爱她想要弥补她,所以对她纵容,她骄纵任性,做任何事情都三心二意,还好本质是善良的,没有做出过出格的事情。
后来庄静晓和蒋又鸣结婚,程实冬是松了一口气的,他曾经对程实秋说,“不是门当户对的家庭,应该是静晓真的喜欢的人,她终于有自己的家”,可是后来让所有人始料不及,庄静晓又说要离婚。
程实冬担心却因为继父的尴尬身份,他不能阻止只能继续纵容,以为庄静晓只是想结婚了便体验了一次结婚,直到庄静晓回到家里,程实冬这才发现,庄静晓是喜欢蒋又鸣的,可为什么要离婚呢。
“感情的事情,不能儿戏。”程实冬曾这样劝诫程杭一。
现在,程杭一同样把这句话送给庄静晓,“你当初和蒋又鸣结婚,是为了报复庄望白吗?”
庄望白,庄静晓继母的儿子,和庄静晓没有血缘关系却同一个姓氏的哥哥,原名陈望骁,后来改名庄望白。
“当然不是。”庄静晓像是不明白程杭一为什么会提起庄望白,“和他有什么关系,他还没有这么大的副作用。”
程杭一长叹一口气,“姐,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思维太过跳脱别人根本跟不上。比如蒋又鸣,他可能还没从你嫁给他的喜悦里醒神,你却转身把离婚甩在他脸上,他脸疼了清醒了,脸现在还疼着,你又一脸无所谓地出现,说要和他复婚。蒋又鸣但凡是记忆力正常的人,他都不会第二次上当。”
庄静晓皱着秀气的眉毛,努力想,又想不明白。
程杭一再次向她确定,“你真的想复婚?”
庄静晓点头,“废话,不然我何必绕一大圈,经过冬叔的公司和蒋又鸣合作呢。”
程杭一又说,“不是一时兴起?”
庄静晓肯定地摇头,“蒋又鸣是什么娱乐项目,玩他上头吗?”
程杭一沉默了片刻,他给出建议,“你退出合作项目,后面的工作,我来负责。”
庄静晓不解,“照你说的,我和蒋又鸣离婚是因为误会,我们见面解开就行,如果我退出项目,那我更见不到他了。”
“欲擒故纵,你现在毫无章法的死缠烂打,更会加深蒋又鸣对你的刻板印象,认为你是在闹脾气的置气,并不是真诚实意想和他复婚的。先放他一段时间,让他冷静一下,再拉紧手里的绳子。”
庄静晓十分怀疑可行性,“你只谈过一次恋爱,有成功的经验吗?”
“你可以不听。”程杭一假装要走。
庄静晓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好吧,听你一次,谁让你喊我姐姐呢。”
“……”程杭一看到庄静晓翘尾巴就想打击她一下,可是想起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又忍下了。
庄静晓心情好,把剩下的馄饨全部吃掉,“据我观察,蒋又鸣和辛语只是同事关系。”
程杭一被气笑,“你哪只眼睛看出来,辛语和蒋又鸣关系异常的?”
庄静晓不服气地说,“你能说你没有怀疑过吗?”
程杭一的确猜测过,蒋又鸣那个人虽然讨厌但是人品还是不错的,他现在大概已经发现辛语和自己的关系,他是不会和辛语发展出同事以外的关系的。
“对我来说,蒋又鸣不是威胁,秒宁才是。”程杭一曾经劝说辛语换工作,被辛语拒绝掉,可辛语却是为了秒宁来到全然陌生的城市工作和生活的。
“蒋又鸣和秒宁的关系一直挺好的,我们结婚时,秒宁是伴郎之一。如果蒋又鸣想要撮合秒宁和辛语,你的危险系数会很高。”庄静晓是爱吃瓜本质,前一秒还在忧心自己和蒋又鸣的未来,现在已经愉快地吃瓜,不忘调侃程杭一,“你不会忘记秒宁是伴郎吧?”
程杭一还真的不记得,他和蒋又鸣不对盘,为了和伴娘人数对称,程杭一是被临时拉去当伴郎的。
讨好蒋又鸣?
程杭一有点难为情。
-
“你什么时候开始戴戒指的?”程杭一伸手拿碗时,庄静晓这才看到他手上的戒指,抓住他的手惊讶,“这个款式一看就是情侣款的对戒,你什么时候买的?”
“两年前。”
当时买这对戒指时,程杭一是看到广告语,一时心动便买了,他知道辛语不会同意戴戒指,所以一直没有送出去。
庄静晓替他分析,“你和辛语是分手状态,中间有一年多完全失联状态,现在重逢你手上却戴着戒指,她会误会你的婚姻状态。”
那天在接待室见到辛语后,程杭一找出尘封的戒指戴上。
“她看到我手上戴着戒指,防备心减轻很多。”无论发色、穿衣风格、为人处世风格发生多么大的改变,辛语仍旧是那个警惕心极重的人,这是她十七岁开始学会的自保能力,已经深入骨髓,是比意识更率先出发的预判和决策。
“你在玩火自焚。”庄静晓瞪大眼睛,劝他慎重。
程杭一苦笑一声,“最坏的结果,我已经在体会。”
“困难模式。”庄静晓吐槽。
何止是困难模式,简直是死路一条。
蒋又鸣和庄静晓的误会,是可以面对面解开的,可程杭一和辛语却是无解的,辛语爱过程杭一,程杭一却不知道,他是无法为自己辩解的。
而且,辛语不会再爱他了。
庄静晓抱着手臂冷呵呵地笑,“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假借关心我的名义,为我出谋划策,实际上是为了方便自己接近辛语。”她变脸一样,转瞬又笑嘻嘻起来,“算了,我们姐弟至少有一个达成心愿就好啦。工作都被你做了,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