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经营或协助经营妓院和胁迫他人□□都是违法的,诺顿爵士,请您想清楚再说,“约瑟夫的声音变得咄咄逼人,“隐瞒犯罪事实对于您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证据已经十分清晰了。”
但是诺顿爵士显然不会了这个件事开口,他发自内心地瞧不起这些女性,也认为她们无法撼动他的地位。
“还有你的船里,你的仓库里,那些不该存在的药物?”约瑟夫警督似乎看出了诺顿爵士的不屑,‘还有您妻子名下以及她的弟弟名下的那些?”
诺顿其实早已经知道有人出卖了他,但是他不能很快地泄底,有些戏份,总要演到最后才算精彩。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又陷入了沉默。
“当然,国家不会忘记您的贡献,为什么不尽快地交代,未来在法庭上,我们也好恳求法官从轻处理。”彼得在一旁开口,带着几分劝导的语气。他和约瑟夫警督扮演着一唱一和的角色。他的语气十分诚恳,仿佛真心实意在为诺顿着想
诺顿不语,只是看着审讯室墙上的时钟不断向前走着。
“您是在看你的妻子和儿子已经到哪了吗?”约瑟夫警督忽然开口,连旁边的彼得都显得有些惊讶,这是连他都不知道的底牌。
诺顿听到这个话,显然脸色变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船只在您妻子的名下,她在这个时候想要离开英国,很难让人觉得她不知情,”约瑟夫的语气再度变得平静,他察觉到他再次获得了主动权。
“至于您的儿子,只有您交代了,我们才能够判断他到底对整件事情是否知情,否则我们只能够使他一直在苏格兰场做客了。”
诺顿只有一个独子,他和妻子的感情也十分融洽,是上流阶层少数没有婚外情绯闻的夫妻。
“这些证据,你们不都是有了吗?一定需要我的口供吗?”他本打算闭口不言,当作是最后的体面。他可以被定罪,但是绝不可以认罪。
约瑟夫警官摇了摇头,眼神却紧紧盯着诺顿不妨,“我们想要知道的,显然不是这么点。”
“我说出来,我妻子和孩子的又能够安全到哪里去呢?”诺顿显然不会轻易地动摇。
约瑟夫警官轻笑了一声,本来看起来刚正不阿的他此刻却突然有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可是您的妻子和孩子现在正在我们的手上,您觉得呢?”
听到他的话,诺顿脸色一沉,“你们苏格兰场听起来真是比犯罪还要犯罪。”
约瑟夫警官当然会否认,“那我们比起你们来说,还是差得远了。我没有办法承诺,是否会有人对你的妻子和孩子动手。但是没有人愿意一直活在恐惧里,对吗?比起到死都不知道你的妻子孩子在何方,究竟有没有真的被那群人保护起来,能把他们多抓一个,你的家人也少一分危险不是吗?”
诺顿像是被彻底抽掉了精气神,原本挺直的腰杆,此刻也依赖起了靠椅的支撑,他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们开会的时候,组织者永远戴着面具。我没有亲眼见到过那个人摘下面具的样子,但是,我见到过那个面具。”
“在哪?”
“雷文夏尔公爵的家中。但是和我开会的那个人并不像是公爵本人的声音。”
约瑟夫警官迅速地和彼得警官对视了一眼,随机合上了手中的本子,结束了本次审问。他们终于问出了一个有分量的名字。
“家中生意落寞之后,还能够供得起家中的豪宅和佣人,的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彼得似乎对公爵家的事情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