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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神垣门的这一仗在前,古鹿道院可谓是轻易至极。
她们甚至还没请出西凤来,那古鹿掌门就瞠大双目,被满堂的元婴吓了个不轻。
不消半个时辰,权印易主。古鹿道院上千弟子全数跪来主事大殿,朝着登上宝座的张玉荷山呼“恭迎掌门!”那原掌门则抽了爽灵,仍留在古鹿道院,做个微末的长老。
古鹿道院的事情落成,星流山自然也是水到渠成。张玉荷给镇守星流山的师门发了一支玉简,那边了然,看清局势,皆乖乖在星流山等着大军前来检阅。
接下来便是尸莲宗与兰筵门之战。张玉荷本想跟着大军前进,但白雪以为她还是呆在古鹿道院好。毕竟刚谋夺了权力,人心未稳,再说,既然有西凤这样强大的助手,接下来他们的攻占之路只会越来越顺,不需她也去了。张玉荷便听话地留在了古鹿道院作后方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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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一日,三路大军终于黑压压地靠近了尸莲宗。
白雪在此山的外壳看着,心想,好黑。山外面竟然能跟山里头一样的黑。这尸莲宗的审美还真是糟糕。
把危士价拎到了前面来。
危士价又是一把老泪纵横,站在大军前面,迎风想了很久。还是扯着嗓子对护山大阵喊了起来。
“徒儿们,我是你们的掌门危士价!现在,我已被景灵宗碧蘅宗俘获,我劝你们也不要挣扎了,乖乖向两位掌门打开咱们尸莲宗大门,两位掌门不会亏待你们的!”
四下里响起震惊的声音来。只见这黑窟窿咚的大山深处,幽幽地掩着一座巨大的紫色护山阵法,紫色光壁底下冒出许多惊诧的脑袋。
危士价一看,皆是自己的弟子。
那些弟子将他们打量了,却崩溃地,“掌门!可是我们已经被饮月宫俘获了!”
危士价:“......”
这几个弟子随即被一只大手拨开,从后方阴沉沉地走出一串人马来。
这些人马慕吟乔是识得的,皆是四级宗门饮月宫的各大长老。
饮月宫修士皆穿黄衣,饮月宫掌门乃是元婴中期,名叫魏临砚,青年男子相貌。
魏临砚从重重人海后走出来,见了黑色大山里这些人马,已知他们的目的。不过还是吃惊不小。目光扫视在为首的白雪和慕吟乔身上。
魏临砚第一次瞧见白雪,更是吃惊,世上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原来这就是那大名鼎鼎的白雪,谢堪真是艳福不浅。
魏临砚:“什么意思?两位道友?”
慕吟乔拱了拱手,“惭愧,魏道友。这尸莲宗,我想应该归这位景灵宗代掌门谢夫人。”
魏临砚笑了一笑:“出发之前,我们几家都说明了的。我饮月宫打尸莲宗,你碧蘅宗打神垣门,我未去管你神垣门的差事,你倒来管我尸莲宗的差事。我们一家费了千辛万苦,终于把尸莲宗俘虏了,你们竟然从天而降,说将这成果让给景灵宗。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白雪见他是根硬骨头,直接把危士价往前喊来。“魏道友,这是尸莲宗的掌门,被我在战斗中俘获。你们俘了他们的尸莲宗空壳,我俘了他们的元首核心,你说谁的功劳更大?再说,若不是我景灵宗纠集了全部火力,你们如何能这么快袭下尸莲宗?不过,我白雪也不是蛮横之人,魏道友多少也是出了力的,不会叫你们空手回去,尸莲宗的宝物你们饮月宫可搬走一半,但宗门大山、以及剩下的一半宝物得归我们景灵宗。”
魏临砚又挑起一抹冷笑,现出森冷的模样。“谢夫人,你这可就是不通情理了。那日六派围攻景灵宗,若不是我们各家出力,为你分担注意力,景灵宗能活到现在?难道你想过河拆桥?”
白雪:“魏道友这话却也是不通情理。虽说你们六家出动占领了六家魔道,但六家魔道并没有因此而撤兵回师,仍然同我景灵宗殊死搏斗。我景灵宗的安危也未见你们关心,只有慕道友前来相助。最终这六家魔道皆俘获在景灵宗门内,除了我和慕道友,我想,恐怕别人不该落到这好处。”
魏临砚的面色勃然一变,“什么!谢夫人,你的意思是,除了碧蘅宗外的我们五家,都不该分魔道的成果咯!”
白雪见他有意把事挑大,心头也是火气直冒。
尽力平静道:“在下并无此意。只不过,尸莲宗和兰筵门的掌门皆被我战斗俘获了,在下以为论功劳,还属在下最大,故而前来论功。且在下应允,你等可以搬走一半的宝物。魏道友,难道我的分配不公平吗?”
魏临砚的嘴角抽了抽。天下绝无这样的事,吃到嘴的肉竟然给旁人吐出来。他们事先出发时,可是商量得振振有词,一人吃一家,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事后赖账!
尸莲宗一半宝物算什么?谁不知地皮、宗门也是很值钱的!包括此地风水、灵气,都是尸莲宗开山祖师精挑细选才选出的,就这么拱手让人,岂有此理!
魏临砚气的鼻子都要歪了,“白雪!你这是耍赖!赤裸裸的耍赖!卸磨杀驴,十分嚣张!”
白雪也克制不住体内的暴躁了,上前一步,“魏临砚,你他妈的,给你一半,爱要要,不要滚!”
魏临砚气的往后倒了下去,连忙被众多饮月宫修士扶住。“掌门!”“掌门我们就跟他们打!”“打死他们!”
果然,魏临砚想起自己是个堂堂的元婴中期,比谢堪都高,何必被她们两个女人气成这样!既然是她们先挑衅,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