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颖离开后,岳画绫忙问金玉,“我娘那边怎么样了?”
金玉脸色顿时难看,气道:“钱姨娘和岳棋雅在铺子里买东西,夫人陪着她们正看着,谁知钱姨娘突然说肚子不舒服,可能动了胎气!”
岳画绫忙追问,“然后呢?她人怎么样?我娘呢?”
“然后夫人吩咐人扶她到后院厢房休息,又去医馆请大夫。”金玉越说越气,“我怕你们等急了,就先回来说一声。”
岳画绫抬脚往外走,“我得过去看看!”
应嬷嬷忙让金玉和金宝跟过去,“行事小心些,千万别冲动!”
主仆三人上了马车,因中秋将至,街上近来十分热闹,马车不好过去,车夫换了一条僻静路,中间经过一道长巷时,马车被堵住去路。
岳画绫掀开车帘一角,一眼瞧见曾永秀,她近乎神色狰狞地盯着她,“岳画绫,好久不见。”
车夫已经被打晕,岳画绫见她带了五六个身穿灰衣的打手,自知躲不过,只能尽量拖延时间。
“你要做什么?你胆敢伤我,王爷定不会放过你和曾家!”
她说话时,往后看了金玉和金宝一眼,示意金宝赶快躲进车座下,金玉机灵,忙起身帮着遮住,让外头人彻底瞧不见里头情景。
侯府这马车设计特别,车座下宽敞能收纳许多东西,方便外出携带行李,藏一个小姑娘绰绰有余。
而且车座下的底座是活板,能打开直接通往车底。
曾永秀闻言嗤笑一声,“因为你,我一辈子都毁了!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垫背!”
“你不要过来!”
岳画绫吓得直往后退,五六个打手立时围上来,连给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把岳画绫和金玉打晕。
金玉昏睡在侯府马车里,曾永秀直接吩咐人扛着岳画绫上了另一辆灰扑扑不打眼的马车,留一人驾着侯府马车。
两辆马车分开,一前一后从两个方向出了城。
侯府马车刚出城不久,金宝悄悄打开车座底板,顺势滚到了路旁的草丛里,遮掩住身形。等马车离开,她立刻起身就往回跑。
福王府近皇城,离外城有很长一段距离。她一路跑到了福王府,已经过去近一个时辰。
王府守门侍卫认出是岳画绫身边的金宝,见她一身狼狈出现,忙上前问:“金宝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我要见王爷,我家姑娘被曾永秀劫走了!”金宝好不容易喘匀一口气。
话才说完,身后传来一道怒声,“什么?往哪去了?!”
金宝转头一瞧竟是卫小侯爷,“出城去了,不是从北门走的,具体走哪个城门,我不知道!”
卫逸翻身上马,只道:“告诉王爷,我从南门追出去!”
侍卫忙跑进去将这事禀告福王,不一会儿,陈知毓带着福一等人匆匆出来,有条不紊地吩咐福一、福二等分别带人从几个城门追出去,连北门都没放过。
陈知毓翻身上马,嘱咐金宝,“这事暂且不要告诉程夫人,莫要让她担忧,你回去就说绫绫暂时进宫陪我母妃住一晚。”
“本王明日定将人安全带回!”
金宝红着眼应下。
陈知毓带着侍卫打马赶往南门,他信不过卫逸,更怕岳画绫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不是他和福王府的人。
出了南门不远,有东西两道岔路,陈知毓略一思索,转而向东,吩咐侍卫向西。
“找到人传信号,救下岳二姑娘,其余人格杀勿论!”
侍卫应下,疾驰向西。陈知毓打马向东,若是没记错,曾永秀母亲陪嫁有一处庄子在望京城东南。
他这人除了记仇,记性也好的很。
陈知毓眸中涌出薄凉杀意,身下闪福越跑越快。
曾永秀的确将岳画绫带到了东南这处庄子,这处庄子因地处偏僻,临近荒山,除了他们家人并没多少外人知道。
她并不打算直接杀了岳画绫。
岳画绫毁了她一辈子,让她只能嫁给巩纯成那样的下三滥。
她绝不会让岳画绫好过,她要困她在此,让岳画绫遭受她那日的凌辱,直至她大了肚子,然后放她回京。
她要让所有人都瞧瞧,这就是福王要娶的女人!
曾永秀想到那场面,畅快大笑,“来人,将她泼醒!”
她要让岳画绫清醒地感受感受男人的滋味!
一个小厮提了桶凉水泼上去,岳画绫迷迷糊糊睁开眼,瞧见曾永秀那张可恶又得意的脸,“你到底想做什么?”
曾永秀轻笑一声,指着身后站着的四个男人,个个其貌不扬,“瞧见了,这是我为你准备的。”
“表姐曾经说有些妓子一次能伺候好几个男人,我也没有给你多准备,四个大约够你用的了。”
岳画绫吓得直往后退,“你若是敢动我,我大不了一死!王爷定会让曾家陪葬!”
“陪葬?”曾永秀露出狞笑,“岳画绫,你太高估自己了,你一条贱命,敢与曾家相提并论?”
她后退一步,吩咐身后男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