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一从暗卫那里得到消息,立刻去找陈知毓。
赵利在外也不敢进去,只出声喊道:“王爷,福一打探完消息回来了!”
“等着!”陈知毓笑意含春,勾着岳画绫白皙的手指,温声哄道,“绫绫,来给本王将腰带系好。”
岳画绫羞涩看他,故作不解地问:“王爷,您方才手上沾的是什么东西?气味好奇怪。”
她话落还故意皱皱鼻子,陈知毓呵呵一笑,抱着她滚到榻上,“绫儿想知道?”
“嗯,我瞧着像牛乳似的。”岳画绫想瞧他怎么说,方才,还有上次在马车上,他偷偷摸摸纾解,遮遮掩掩的,好像不想让她瞧见。
像做贼似的。
她起了些坏心思,故意提起这事,想瞧他脸皮到底多厚。
陈知毓闻言,轻咬了她脸颊一口,暗道这小妮子什么都不懂,竟口出如此大胆之言。
“现在不告诉你,等咱们洞房那晚,本王再好好教教你。”
岳画绫不再追问,感觉到他又有了那念头,暗道这厮精力当真旺盛,向随风曾说找夫君就要找这样的。
不然婚后就是守活寡。
她窃喜撞了大运,陈知毓不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也中用。
但也不能由着他胡来,纵欲过度,亏损身子,人到中年可能就不行了。岳画绫扯了扯他的腰带。
“王爷,福一不是有事要禀?”
陈知毓抱着她不愿动,“本王尚未成亲,就贪恋温柔乡,怎么办?”
“王爷!”岳画绫推他一下,“正事要紧的!”
陈知毓抱着她起身,与她商量,“你舌头上的伤没好,这几日住在王府养伤,等伤好后再回去?”
“不行的。”岳画绫斜他一眼,“我娘和应嬷嬷她们也很担心我,我今日要回去的。再说咱们还没成亲呢。”
陈知毓有些后悔将婚期定在明年三月。
“晚上在王府用完晚饭,本王亲自送你回府?”
岳画绫点头应下,伸手帮他系好腰带。
陈知毓放她下来,整理好衣裳和发冠,这才出去见福一。听了前因后果,他轻轻扣了两下桌面。
“巩纯福意图谋害福王妃,按律当斩!”
福一应了,“王爷,曾家和曾永秀那里怎么办?”
“怎么办?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陈知毓冷笑一声,“本王听说巩家有一庶子与那巩纯福是一路货色,曾永秀既然喜欢,送给她好了。”
“这事不急,听本王命令行事。”
福一应下,转身去京兆府那边传话。
岳画绫在福王府用了晚饭,陈知毓亲自送她回去,到侯府门口,“今日时候不早了,改日本王再去拜见你母亲,你先进去吧。”
岳画绫点头,下了马车,直接回了西院。
陈知毓没有当即离开,转而去了东院见岳颖。
岳颖等他已久,见他进来,脸上写满了“没想到啊没想到”,“殿下真是好手段呐,悄无声息地就成了我妹夫!”
“占本王便宜?”陈知毓轻哼一声,在他对面坐下,“本王对岳画绫是认真的,日久生情!”
岳颖有些不忿,福王竟瞒了他那么久,“我瞧殿下是蓄谋已久!”
“瞧你这话说的!”陈知毓眼下春风得意,“本王对绫绫初见有好感,进而日久生情,非蓄谋已久。”
岳颖轻哼一声,“我就说绫绫跟个小仙女似的,谁瞧了不喜欢!”
“不过殿下您求娶绫绫,皇上和太子那里想来放心不少。”
陈知毓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当本王是他们,拿枕边人当筹码?不过能让父皇和太子不再提防也算是意外之喜。”
东院二人聊起巩家和曾家的事。西院,岳画绫回去,在院里见到应嬷嬷,与她说了几句话。
应嬷嬷轻声道:“你娘在这等你到现在,今日大约也是吓着了,宫里头来传旨,她只是勉强笑笑,并不见多欢喜。”
“你快去看看她。”
岳画绫点头应了,嘱咐应嬷嬷早些去休息,她进了屋。
见程欢坐在房中发怔,听到动静,抬眼见她平安归家,红着眼起身迎过来。
“绫绫,是娘的错,差点害了你!”
岳画绫轻叹一口气,出言宽慰,“娘,这只是意外,你和舅舅又不是存心的。您瞧,我这不是没事?”
“你若是有事,娘就不活了!”程欢说着说着又哭起来,脑海中反复出现岳画绫从楼上掉下来的画面。
“娘,咱们如今已经苦尽甘来,你别老是说些死活的话。”
岳画绫拉着她坐下,“事情都过去了,我又没有怪你,你别哭了。”
程欢还是呜呜地哭,今日若不是福王赶到,及时救下岳画绫,她真就亲手把女儿害死了。再想到早上责骂女儿的话,她心里头更是难受。
岳画绫安慰她一会儿,也不见她好,舌头有些疼,她索性不再说,只在旁陪着她,等她哭够了。
好半晌,金玉和金宝进来,又帮着劝,好说歹说,总算将她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