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别忘了,咱们打了赌的,您刚才也瞧见了,绫绫跟个没事人似的。可见她对您无意。”
陈知毓斜眼瞅他,“放眼望京,你能再找出个男儿胜过本王的?”
岳颖:……自恋十年如一日。
“那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陈知毓胸有成竹,“本王已经用行动表明了心意,接下来就等绫绫回应来表明心意,两情相悦,自然成亲洞房。”
岳颖却笑了,也不多说,“成,那我就等着喝殿下的喜酒,做您大舅哥。”
陈知毓笑睨他一眼,“大舅哥,你老且等着吧,今年秋天晦气,冬天太冷,本王打算来年春天成亲。”
岳颖:……八字还没一撇呢,倒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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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知毓回府,等了三天,不见岳画绫人,他安慰自己她肯定是害羞。
又等了三天,他有些坐不住,问赵利,“绫绫这几日在做什么呢?”
赵利忙道:“福一那边没来禀告,大约是没有出忠武侯府。”
陈知毓忙起身,“本王要去瞧瞧,她莫是再生病了!”走到门口,他低头看看身上浅蓝圆领袍,忙又转身回去。
“赵利,来给本王更衣!”
赵利匆忙跟过去,见他在衣柜里翻了一会儿,拿出一件殷红绣孔雀蓝宝相花纹的对襟大袖长衫。
这般富丽华美的衣裳一般男子都不会碰,纵是穿了人也会被衣裳夺去光彩。
陈知毓偏爱华服,这一身衣裳在他这里只能算常规,并不是最华丽的,赵利见怪不怪,反倒建议他要不要穿另一件更张扬的。
陈知毓慢条斯理地系腰带,“你当本王是开屏孔雀?”
赵利讪笑一声,正欲说话,外头传来福一的声音,说是有事要禀,陈知毓忙抬脚出去,“何事,这么匆忙?”
福一忙道:“岳二姑娘出门了!”
“绫绫,当真与本王心有灵犀!”陈知毓心情愉悦,“她去哪了?”
福一顿了一瞬,“向家。”
陈知毓脸上的笑顿时崩了,“快备车!去截人!”
福一忙转身出去吩咐备车,陈知毓大步往外走,脸色沉沉,手指烦躁地转着白玉扳指,这小妮子亲了本王,居然想赖账!
赵利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见王爷直接上了马车,他也忙坐了上去。
福一亲自驾车,一路直奔向府,在距离向家不到半里路的地方截住了忠武侯府的马车。
“怎么停车了?”岳画绫掀开车帘问车夫,抬眼见到赵利,心里头咯噔一下,莫非福王想起那天的事了?
可想起来又如何,又不是她主动的,难道要负责?
哪有男人找女人负责的?
赵利已经走到侯府马车前,“岳二姑娘,王爷有请!”
岳画绫瞧这架势知道拒绝不了,便也没做挣扎,下了车,赵利直接让金玉去向家说一声,有事不能赴约,转道再回忠武侯府。
余事解决完,让岳画绫半点后顾之忧都没有。
岳画绫心有不安地上了马车,见陈知毓歪靠在茶几上,抬眸瞧她,神色淡淡,也瞧不出心情如何。
“王爷,不知您找我何事?”
“坐。”陈知毓露出些笑,“也没什么事,只那天在忠武侯府,本王醒来,岳颖说是你发现本王昏睡在花园里的。”
“本王酒量和酒品一向极佳,按理来说,不该发生随地睡觉的事情。”
“所以想问问你,那天在花园里发生了何事?”
岳画绫悄悄舒了口气,原来是不记得了,幸好幸好,向随风从前说女子出嫁前,也可以找个可心的男人谈谈恋爱,丰富经验。
只要不被人发现就好。
她从前只是听听,想过,但没敢做过。
毕竟她姻缘一向坎坷,既没胆子,也没机会做丰富经验的事。
上次亲吻一事是她做过最出格的意外,没有把持住,只能怪福王皮相太过惑人。
他不记得最好,不然她都不知日后该怎么面对福王。
“王爷,那日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岳画绫尽量让自个看上去真诚无辜,乖乖巧巧解释,“我从窄门进去,就瞧见王爷睡着了,忙去找大哥帮忙,将您带回去休息。”
陈知毓笑容愈盛,双眸紧紧盯着她,“哦,是吗?”
“可本王醒来后,怎么感觉满嘴的栀子花香味,绫绫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岳画绫心里头咯噔一下,面上故作镇定,讪讪笑了一下,“王爷,我不知道呢,不然你去问问我大哥?”
陈知毓突然欺近,伸手拉住她腰带,扯下她腰间荷包,眼睛始终含笑望着她,手上动作未停。
慢条斯理地解开荷包,他从中捏起一粒栀子香丸,放进嘴里,直接咬碎,慢慢咀嚼,吞下。
“绫绫——”